第二百二十六回:小酒館再遇鬼兵隊長
吵鬧的客人走了,楊何宇收了扮鬼狀態(tài),恢復(fù)一身和平氣息,繼續(xù)跟老板買糖球。
白霧鎮(zhèn)的攤位大多是活人擺來賺錢的,這糖球老板也沒見過像小卷毛這樣的鬼兵。一般的鬼兵氣息外露,一眼就能分辨?zhèn)€差不多,眼前這位,看著跟凡人一樣,可氣息一放,明顯是高階左右的鬼兵啊!還是那種外邊野慣了,生冷不忌的。真是世界大了,什么鬼都有。
含著麻辣陳醋味的糖球,楊何宇繼續(xù)開心的走在街上,路過一個胡同口時停下張望,沒別的,逛遺跡時那古怪的好奇心又出現(xiàn)了,想了想,決定進(jìn)去看看。雖說自己現(xiàn)在霉運(yùn)爆發(fā),但在鬼堆這可是好運(yùn)!也許能賺到錢呢?…………什么邏輯……
走到胡同最里邊,有一間門臉窄小的店鋪,牌子上寫著:碎尸回收?這是尸體回收店??
進(jìn)了店鋪,屋內(nèi)空間不大,光線昏暗,布置簡潔,看著有些像當(dāng)鋪,只是窗口大些,柜臺里坐著一個仿佛干尸般的老者,一動不動,都不知道是活的還是死的。整個屋里充滿陰冷氣息,但也是擱置很久的古舊陰氣。
小卷毛趴在窗口外,人畜無害的笑著問道:“老伯,你這專門收零碎尸體嗎?都怎么收???”
老者依舊沒動,只是抬起了渾濁的雙眼,沙啞道:“看成色了,越新鮮完好的,價錢越高!小兄弟,你有尸體要賣嗎?”
楊何宇笑道:“我這兒大的尸體沒有,只有一些頭殼,您收嗎?”
老者:“收!本店就算一團(tuán)碎頭發(fā)都要。小兄弟,東西拿來我看看成色?!闭f著,抬起干枯的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面前的黑紅色的石臺子。石臺面上很不平整,似乎是常年堆積的血污沒有清理,臟兮兮的。
楊何宇一點(diǎn)也不介意,翻找口袋,拿出一個鵬空吃剩不值錢的頭殼,放到臺子上,然后又拿了一個,也放了上去。
老者眨了眨渾濁的眼睛,拿過頭殼仔細(xì)檢查成色:頭發(fā)完好、面皮完整、眼珠舌頭都在、牙齒齊全……除了后腦有指粗的小洞,腦髓沒了,這就是一完好的新鮮頭殼??!拿起另一個,同樣的成色。而且這兩個頭殼都是青壯年修士的,很不錯。
老者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勉強(qiáng)抬起臉,道:“這位小兄弟你想分著賣還是整賣???”
楊何宇不懂,問道:“老伯,我第一次來賣頭殼,不懂哎!這有什么講究嗎?”
老者僵硬的笑道:“當(dāng)然啦!分著賣頭部零件,按數(shù)量和重量算錢;整著賣按人頭成色個數(shù)算錢。不過小兄弟拿來的頭殼完整,成色很好,老朽建議整賣哦!”
楊何宇笑道:“那就聽老伯的,整賣!呃,我這還有幾個,老伯您看看,可以的話就都收了吧!”說完,把口袋里那些來不及找地埋的頭殼手腳放了一堆。
看著眼前能有二十多個成色相同的完好頭殼,有的還搭配手腳?老者差點(diǎn)高興的跳起來,鬼兵由初階修煉到中階時,正是練習(xí)阻止身體腐壞的時期,腐壞最快的就是頭,而手腳磨損率也很高。有這么多新鮮頭殼和手腳可以替換整套零件,不光大賺,自己還能拿到不少貢獻(xiàn)點(diǎn),怎么能不高興呢!
老者興奮的敲敲身邊的銅鐘,店鋪后門晃晃悠悠走進(jìn)來另一個老鬼兵,比坐著的這個好些,多少能走路??!
“什么……事???”進(jìn)來的老者僵硬的問道。
“老枝子,快準(zhǔn)備專用箱子,裝這些貨!”柜臺的老者沙啞的說道。
老枝子緩緩抬起呆滯的雙眼,慢吞吞的說道:“老葉子,多少……貨?。慷啻蟆渥??”說的同時,目光落到臺子的頭殼堆上,立刻眼珠一瞪,啪唧,激動的摔倒了,柜臺外的小卷毛似乎聽到了骨折的聲音??
老枝子一邊往過爬,一邊激動道:“好……好……”
楊何宇苦著臉道:“二位老伯,不至于這么激動吧?”看樣真的骨折了。
老葉子笑道:“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我哥倆做中階鬼兵多年了,資質(zhì)太差,沒法修成高階鬼兵了,現(xiàn)在只能靠經(jīng)營回收店賺些貢獻(xiàn),但平時哪有那么多成色好的尸體啊!如今這些頭殼交上去,我哥倆完全能靠賺得的貢獻(xiàn)點(diǎn)維修殘軀,這還要多謝小兄弟你了!”
楊何宇苦笑道:“老伯不用客氣,這些頭殼我只是覺得不能亂丟,所以就一直帶著,如今能對二位有用,那最好了。”唉……看來自己霉運(yùn)爆發(fā)后,似乎能帶給周圍鬼兵好運(yùn)啊……難怪秀隊那些手下看自己像看吉祥物一樣……不過,能換錢就行,也不枉辛苦背了這么久。
等兩個老鬼兵算了錢,給楊何宇過了帳,離開回收店,小卷毛面色漆黑的拿著黑石墜子站在胡同里噴火:這些頭殼換的是積分!竟然是積分?。〗o積分有什么用????我想要錢?。。?!
唉……嘆了口氣,楊何宇頹頹的走出小胡同,繼續(xù)逛街。
沒拿到錢的小卷毛多少有些憋屈,直接走進(jìn)一家小酒館散心。一進(jìn)門,酒館伙計連忙笑著招呼道:“客官喝酒啊?本店有上好的鬼釀,嘗嘗?”
什么叫鬼釀?楊何宇戴著面具,語氣淡然道:“好啊!來一壺嘗嘗。小菜呢?有什么可口的?”
伙計:“客官,本店小菜可是鎮(zhèn)上一大特色哦!招牌菜品:血合豆腐和脆炸蟾蜍皮,客官要不要嘗嘗?”
一邊往里走,一邊說:“來份血合豆腐吧!”炸蟾蜍皮?那玩意兒能吃??抬眼看到角落,楊何宇一愣,然后直接走到桌邊,柔聲道:“這位兄臺,可否拼個桌?”
酒館伙計一臉:旁邊還有空桌?。「陕锲醋??再說這位悶酒喝半天了,臉上寫滿生人勿近?。?p> 楊何宇面前這位客人身材高大,一身黑絲寬袍,漆黑長發(fā)束起一半,別著一只黑木發(fā)簪,散落的發(fā)絲在右側(cè)耳邊結(jié)了幾條細(xì)辮子,發(fā)梢黑色羽毛裝飾,左耳是一個細(xì)小銀環(huán)的耳墜。臉上帶著一個黑色木雕的鷹頭面具,完全看不到長相,若是不動,連下巴都被鷹嘴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黑袍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其他表示,只是淡淡的回頭掃了一眼,繼續(xù)喝酒。
楊何宇笑著對伙計說:“我就坐這了沒關(guān)系。”伙計一臉茫然,點(diǎn)點(diǎn)頭,跑去傳菜了。
坐到桌子對面位置,小卷毛拄著下巴,彎著嘴角看著眼前這黑袍人,對方也沒表示,繼續(xù)喝酒,兩人都不說話。
伙計端著酒壺小菜的托盤回來時,差點(diǎn)驚得左腳踩右腳,用力揉了揉眼,確定剛才眼前那些粉紅泡泡是幻覺!
放下酒和小菜,伙計小聲說道:“這位客官,您的菜齊了!”
白卷毛依舊‘熱情’的盯著眼前這位黑袍人,隨口道:“謝了!有什么需要再叫你?!?p> 伙計見氣氛古怪,連忙跑開了。楊何宇一邊倒酒,一邊盯著面前人,連喝酒都不挪目光。
黑袍人似乎有些被盯得不自在了,沙啞的小聲說道:“你一直盯本王看,信不信本王挖了你的心拿來下酒?”
楊何宇彎著嘴角,伸頭靠近小聲說道:“好?。∥胰硕际悄愕?,心早歸你了,想挖就挖嘍!”
黑袍人頓了頓,沒再說話,繼續(xù)喝酒。
難得見到對方詞窮,楊何宇得意的微笑著夾起一塊血豆腐放入口中,隨即面色漸漸轉(zhuǎn)青。
因?yàn)橐恢睕]注意這盤小菜,放到嘴里之后,自己就收到了美食技能的菜品分析,簡單來說就雜血豆腐,什么血都有,里邊似乎還有人血??而且味道也腥臭的可以。
想吐,似乎又不能吐……又不想咽,怎么辦??小卷毛朝對面的黑袍人投去求助的目光,但對方完全無視。
楊何宇瞪著眼睛傳音:“哥!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黑袍人依舊不理,但傳音回答:“自己點(diǎn)的,自己吃!”
楊何宇氣的點(diǎn)頭,傳音:“好??!打扮漂亮出來喝酒,裝不認(rèn)識我也就算了,現(xiàn)在叫你救我都不理!”
鵬空:“這里這么臭,也就你能吃得下東西,我沒胃口?!?p> “等我把自己吃得滿嘴滿身臭味,我狠勁往你臉上吹,熏死你!”楊何宇一邊磨牙傳音,一邊忍住惡心,把豆腐咽了,連忙壓了幾口酒,捂嘴免吐。
看了看對面那個鷹頭面具人,總感覺面具下的臉在偷笑,小卷毛撇撇嘴,偷偷拿出幾種調(diào)味料,一頓撒。其實(shí)最惡心的不是原料里的人血,這混的亂七八糟的血豆腐,人血能有多少,讓人想吐的還是味道,也不知道廚子怎么做的,這么腥臭怎么吃?。」肀膊粫矚g吧??這么看來妖族料理挺好吃的。
調(diào)過味道,楊何宇淡定的邊吃邊喝酒,目光依舊落在對面的黑袍人身上。
又喝了幾口,黑袍人起身離開,路過酒館伙計,說了幾句,直接出門不見了。楊何宇端著酒杯愣在原地,心想:怎么說走就走了?
伙計走過來,賠笑道:“這位客官,您對面那位黑衣客人說他的酒錢您付,您看……”
楊何宇:…………默默拿出黑石墜子,道:“拿去記賬!”
“好好好!”伙計接過墜子,到柜臺那邊記賬去了。楊何宇低頭看著半盤子小菜,心想:沒人陪,酒菜無味啊!繼續(xù)吃還是離開呢……
伙計送回了墜子。這時,店門口進(jìn)來三個戴著鬼面具,武士裝扮的人,朝伙計招呼道:“伙計!清場清場!今晚這里我們鬼狼隊包了,一會兒會有大人物過來談生意,動作快點(diǎn)!”
這鬼狼隊經(jīng)常來鎮(zhèn)上談生意,得罪不起,酒館伙計只好挨桌客人賠罪,請人離開。還好現(xiàn)在店內(nèi)客人不多,只有兩三桌。
那幾個野狼幫鬼狼分隊的幫眾已經(jīng)找中間位置坐下了,伙計來到楊何宇面前,賠笑道:“這位客官,那幾位爺把咱們店包了,您看……”
楊何宇神色淡然,端著酒杯說道:“不急!你可知那些人說的生意,是什么?”
伙計猶豫道:“這……似乎是活票生意啊,咱這小店都是窮苦百姓開的,那些大人物的事,咱不敢多問的!客官您……”
楊何宇笑笑道:“沒關(guān)系,你去忙吧,我想留下看看熱鬧?!?p> 伙計:“這……”想了想,這位看似柔弱凡人的客官獨(dú)來獨(dú)往,剛才又拿著鬼兵積分的黑石墜記賬,這些特征說明這位客人有八成是在外為幽連城辦事的高階鬼兵,這樣單個行動的鬼兵看著跟凡人沒差別,但有時候更恐怖,身份往往也很特殊。
不再多言,伙計招呼那幾個鬼狼隊員去了。
三個鬼狼隊員看到角落的白卷毛沒走,紛紛皺眉,一個叫過伙計,道:“那桌怎么不走?。俊?p> 伙計苦笑道:“這位爺,那位白發(fā)客人八成是幽連城的高階鬼兵,小的不敢隨意驅(qū)趕??!”
一個隊員再次打量道:“幽連城的高階鬼兵?幽連城什么時候出了個高階白毛鬼?白色卷發(fā)?外加花衣,不會是……”幾人互相瞅瞅,暗中點(diǎn)頭。對伙計道:“既然是幽連城的高階鬼兵,那就讓他坐著吧!快點(diǎn)上幾壇好酒,給哥幾個解渴!”
伙計笑道:“是!幾位爺請稍等!”
接下來,三個幫眾小聲聊天,時不時偷看一眼。楊何宇對此完全不理會,繼續(xù)喝酒吃調(diào)了味道,好吃些的小菜。
幾分鐘后,酒館進(jìn)來一個鬼狼隊員,身后跟著十多個灰布斗篷遮面的活人,個個身形瘦弱,低頭不語。領(lǐng)隊那人開口道:“都找地方坐著!”一聲令下,這些身披灰色斗篷的人挨個走到凳子邊,乖乖坐好。
后進(jìn)來這個隊員坐到先前三人桌邊,喝了口酒,抱怨道:“累死了,還好趕上了,這批貨再晚幾天不出,非砸手里不可?。∵@回交易完可得跟那些鬼兵說說,藥蠱不能弄的時限長些嗎?路上一耽擱,貨就要壞,這可怎么行!”
另一個隊員說道:“沒辦法??!這次不是出了些意外,人手不足嘛,再說貨不夠,咱也不能送?。≡伊苏信圃趺崔k!”
后進(jìn)來的隊員道:“前陣子害了咱幫眾的兇手還沒找到?那些鬼兵真不靠譜!要我說咱老大到底怎么想的,跟鬼做生意,這萬一……”
“萬一怎樣?”那位幫眾沒說完,只見酒館門口又走進(jìn)來幾個。為首一人戴笑臉面具,一身青色長衫,衣擺繡黑色鱔魚圖案,束發(fā)戴簪,手執(zhí)折扇,一副公子哥形象。身后跟著兩個白板面具的鬼兵,武士裝扮。
鬼狼隊眾隊員起身,為首一人笑道:“原來是凡大隊長來了,失敬失敬!”
來者正是凡曙。雖戴著笑臉面具,但明顯感受到其實(shí)并無笑意,淡淡的問道:“剛剛聽這位說,跟鬼做生意,萬一怎樣啊?”
鬼狼隊的領(lǐng)隊連忙笑道:“凡隊真愛說笑,萬一?跟你們做生意向來保險哪有什么萬一,剛剛手下隨口胡說,我代他罰酒三杯如何?等人齊了,咱還要繼續(xù)談生意呢!”
凡曙:“隨口胡說也要看地方,別的地方我們管不著,這主城的外圍小鎮(zhèn)里,胡亂說話可就不好了,今天看在牟領(lǐng)隊的面子上,就算了,以后可不行哦!”說完,隨意坐在一張桌邊。兩個武士鬼兵站在身后待機(jī)。
牟領(lǐng)隊笑道:“看您這話說的,沒有以后!沒有!”說完,連忙跟手下使了眼色,手下立刻過來倒酒伺候。
酒館角落的小卷毛遠(yuǎn)遠(yuǎn)的打量著凡曙的背影,心想:遇到熟人了,呃不,熟鬼!呵呵!看他什么時候會發(fā)現(xiàn)我。
過了幾分鐘,酒館門口又進(jìn)來一伙人,為首的一個一身黑色紗衣,衣擺袖口繡血線火焰紋,面戴黑色滴血面具。身后跟著三個黑色紗衣、黑色面具的手下。
見這四人進(jìn)來,鬼狼領(lǐng)隊起身拱手道:“血丹教的明公子,別來無恙!”
凡曙也起身拱手,道:“明公子!”
這位明公子拱拱手,開口道:“二位,別來無恙!香貞閣的人怎么還沒來?”
話音剛落,就聽門外傳來一聲令人后背發(fā)冷的輕笑:“呵呵呵……明公子這是嫌奴家來的晚了?要不要奴家賠罪啊?”隨著冷厲的話音,屋外走進(jìn)來五位女子,個個盤頭戴花,身材婀娜,都穿一身黑絲反光的緊身長裙,微微一動,身上的裙子就會閃現(xiàn)不同的顏色,攝人魂魄。這五人戴蒙眼鬼面具,差別是隊首的女子面具上的唇色是紫色,其余四個是紅色。
看到這幾個女人,凡曙沒什么反應(yīng),另外兩隊人都一臉忌憚,明公子拱手笑道:“紫香姑娘說笑了,我等都是剛到,姑娘來的不晚?!?p> 鬼狼牟領(lǐng)隊笑道:“是?。∥覀冞@些男人不在意形象的,來去風(fēng)風(fēng)火火,不比紫香姑娘來去沉穩(wěn),注重儀態(tài)!”
看不到這紫香的表情,但估計是翻了個白眼,語氣淡淡的說道:“行了你們!奴家知道幾位說的都是客套話,奴家也不是那種愛計較的人,既然人齊了,就談生意吧!還是跟往常一樣唄!”
話音剛落,紫香突然轉(zhuǎn)頭看向屋子角落,不悅道:“那是誰?”
明公子也朝角落望去,之前急著交易,根本沒注意屋內(nèi)還有一人,看樣子……是個凡人?
沒等鬼狼隊的牟領(lǐng)隊開口,凡曙率先驚訝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楊何宇靠著墻,翹著二郎腿,一手拄著下巴,一手拿著酒杯,聽到凡曙的問話,笑道:“這是酒館,我來喝酒啊!”
其余幾人看向凡曙,明公子問道:“凡隊認(rèn)得此人?”
牟領(lǐng)隊撇嘴道:“人?那可是個名聲響亮的鬼啊!”
明公子:“哦?鬼?鬼兵?”
凡曙隔著面具都能感覺出他此時難看的臉色,面對幾人詢問的眼神,沉聲道:“不是鬼,但是此人詭異,生性狡猾!”
紫香看了看白卷毛,不以為然道:“我看不錯??!就是氣血太少,還不如十歲的孩童,唉……”
凡曙:“各位可不要被他和善的外表騙了,此人最擅長笑臉坑人!”
聽著凡曙對自己的評價,楊何宇在角落大聲道:“凡隊,老朋友相見,你就這么夸我???不厚道哦!是不是該罰酒???”
凡曙面色難看的回頭望去,明公子還在好奇,問道:“那么,這位到底是誰啊?”
紫香一手掐腰道:“管他是誰,敢來看咱交易,大不了滅口就是,問那么多做什么?”
凡曙直接走到楊何宇面前,不悅道:“你我也算相識一回,現(xiàn)在這里有交易,不方便外人觀看,請閣下離開?!?p> 楊何宇笑著放下酒杯,起身抱住凡曙的手臂,往肩上一靠,委屈道:“凡哥哥,你怎么能這樣,當(dāng)初跟人家甜蜜蜜時說的那么好聽,如今玩夠了就說人家是外人!人家好傷心哦!”說著說著,另一手還偷偷在凡曙屁股擰了一把。
本來小卷毛突如其來的行為就讓凡曙滿身裂紋了,再加上最后一擰,頓時想起當(dāng)初遺跡中被不明人士捅刀的那回,怒氣直沖差點(diǎn)爆成粉,勉強(qiáng)壓制下來,心中再次確認(rèn),當(dāng)初坑自己的絕對是這個家伙!厲鬼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