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回:莊里的門客
“命根子留下,人可以回去了!”
此話一出,采花賊直接腿軟,心中狂吼:人回去?回哪里??老家???這跟殺人有什么區(qū)別????
接下來,楊何宇用興致勃勃的聲音說:“哥你說,是一刀切好,還是剪子剪好?”
鵬空淡淡的回答:“費(fèi)什么勁啊?直接揪下去得了!”
楊何宇滿意道:“好,揪下去快!扒了扒了!”
話音剛落,就聽采花賊發(fā)出‘齁兒’的一個怪聲,直接吐沫暈掉了,伴隨著還有一股尿味…………
這下子不光鵬空一臉嫌棄加鄙視,連楊何宇都一臉嫌棄了,這位膽子太小,竟然嚇尿了?污染環(huán)境!
鵬空直接轉(zhuǎn)身道:“我去把他扔了,太惡心!白給我都不要?!?p> 楊何宇點(diǎn)頭,然后在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鵬空笑著回道:“行,小壞蛋?!闭f完,拎著這個尿包,從窗子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鳥爺從窗戶翻了進(jìn)來,楊何宇連忙問:“搞定了?”
鵬空笑著點(diǎn)頭道:“搞定?!比缓笈艿皆∈覜_了個澡,出來后,直接抱起小卷毛,重新靠到床上。
楊何宇像條蟲子一樣蹭了一頓,然后小聲問:“哥,說說,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鵬空一邊摸著卷毛,一邊說:“這莊上住了將近一百多門客,至少有三分之一在不說名單上,但大多價位不高?!?p> 楊何宇皺眉道:“這樂莊主還真是什么人都收啊?修為呢?”
鵬空:“別的沒細(xì)看,名單上的人,多數(shù)是散修,或是宗門開除的人,修為都在筑基到結(jié)丹之間?!?p> 楊何宇點(diǎn)頭,想了想,問:“妖族呢?”
鵬空:“之前感覺到的那兩只妖族不在門客住的地方,應(yīng)該是躲起來了?!?p> 楊何宇:“哥你說會不會,那個所謂的‘大人物’是妖族?”
鵬空點(diǎn)頭道:“嗯!有可能。妖族有很多迷惑人的手段,只要沒有靈犬或是其他敏感的靈獸,藏在人群中也很容易?!?p> 楊何宇:“什么妖都比不過你?。∵B靈犬都能騙過,估計(jì)就算跟人說你是妖族都沒人信。”
鵬空似笑非笑的問:“怎么,想出賣我?”
楊何宇笑笑,拉過鳥爺?shù)拇笫?,放到自己脖子上,乖乖的說:“出賣你沒好處,我才沒那么傻呢!”
鵬空沒有表情的看了一會兒,手指不斷摸著脖子的動脈,揚(yáng)起嘴角,小聲說:“信你!”然后,將手移到了后腦勺,繼續(xù)擼毛。
……………………
第二天蒙蒙亮,天上云較多,光線不太好,何樂莊的莊主正準(zhǔn)備起床,到院子里練晨功,忽然聽到隱隱約約的哭聲,這大早上的,誰哭???這么不吉利!
樂莊主氣呼呼的沖出屋子,想找哭聲的來源,一腳踹開自家屋門,卻聽到了一聲慘叫。樂莊主的屋門是朝外開的,趕緊出門查看,只見門后的隔扇上貼著一個衣冠不整,滿頭包布,做青蛙姿勢的人……背上留著剛剛被門砸出的痕跡。
樂莊主仔細(xì)看看,驚訝道:“這不是余兄嗎?這個時間,你不在自己屋里練功,跑我門外做什么?”
這位可憐的采花賊先生,昨晚被嚇暈后,就被鵬空丟到了莊主屋外,還順便撒了好睡散!早上的哭聲是因?yàn)樽约鹤隽艘煌砩献兂商O(jiān)的夢,凄苦啊……夢中正在找人哭訴,結(jié)果一個門板砸過來,直接再次暈倒。
聽到樂莊主叫自己,采花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勉強(qiáng)扭過頭,眼含淚花,顫抖的問:“莊主,我的命根子還在嗎?”
樂莊主都想拍這個家伙一巴掌了,大清早的,跑自己屋外哭,還第一句話問這個?這個賊是不是長時間找不到女人,憋壞腦子了?鎮(zhèn)定一下,樂莊主微笑道:“呃……請余兄先從隔扇上下來,才好確認(rèn)你是否完整啊!”話說您這么標(biāo)準(zhǔn)的青蛙姿勢貼在上面,也是本事??!竟然不掉下來?佩服!是有什么秘訣??
一聽說下來,采花賊苦著臉,說道:“莊主,恕在下武功不濟(jì),我……我下不來了,粘上了……”
樂莊主立刻笑道:“余兄真會開玩笑,我開門的力度是不小,但也不會將人拍到隔扇上下不來?。 ?p> 采花賊依舊苦笑道:“不是,莊主您誤會了,您開門之前,我就已經(jīng)粘在這隔扇上了?!彪m說一晚惡夢連連,但睡覺的姿勢是橫是豎,自己還是有感覺的。
樂莊主眼珠一瞪:“余兄,你大半夜的,跑到我門后粘到隔扇上,這算怎么個意思???”還哭!
采花賊立刻哭訴道:“不是我自己要粘在這兒的,莊主,我有大事稟報啊!”
樂莊主:“有何事,你也得先下來再說啊,你這個樣子跟我說話,被人看見了,會說我代客不周的。”
說著便伸手拉肚皮手腳全帶膠的采花賊,楊何宇的膠可不是一般的膠水,力度大著呢!痛的采花賊大喊:“莊主!樂莊主!您手下留情?。≡龠@么扯,我人是下去了,但皮可就留您門上了!請莊主三思?。。?!”
樂莊主松開手,摸了摸下巴的短須,然后笑道:“余兄放心!我有辦法,等我一會兒!”說完,轉(zhuǎn)身走了,很快,幾個房屋維修工人,帶著一塊新的隔扇,跟著莊主回來了。
樂莊主命令道:“大家小心些,只拆隔扇,不要傷了余兄。”幾個專業(yè)工人很快將粘著人的隔扇拆掉,平放到了院子中央,莊主的屋子換上了新的同款隔扇,變得正常了。
然后,工人們就規(guī)矩的撤走了,臨走時,都在偷瞄園中隔扇上粘的衣冠不整人士……還私下用眼神打著暗語。
莊主走到了采花賊身邊,大幅度的彎著腰,笑道:“余兄不用擔(dān)心,我屋子的同款隔扇很多!這塊板子,就送給余兄了!余兄想粘多久,就粘多久,放心粘著吧!一會兒我會命人將余兄抬回你的房間的,不用擔(dān)心?!?p> 采花賊都要怒吼了:我擔(dān)心的不是這個??!勉強(qiáng)笑笑,說:“勞煩莊主了。呃……我有要事稟報??!”說正事要緊。
樂莊主撅著屁股跟地上趴著的人說話,感覺別扭,蹲著說……也別扭,只好起身道:“余兄,你再等一會兒,我馬上回來?!?p> 說完,樂莊主又跑了,回來時,領(lǐng)回兩個壯漢,二人面無表情的走到院子中間,安靜的將采花賊連人帶板子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然后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離開了,但采花賊清晰的感覺到,抬他的時候,那兩個壯漢都不停的用眼神互相打暗語!估計(jì)回去就有閑聊的話題了。
這回莊主舒坦了,坐在石凳上,跟石桌上趴的人聊天,雖說還是有些怪,但高度不錯!嗯!
樂莊主笑笑,開口說道:“余兄,說吧!有何事啊?”
采花賊臉貼隔板,神色嚴(yán)肅道:“樂莊主,昨日在下跟您說的那一黑一粉,真的是鬼?。∧呛谝鹿磉€吃人?。 ?p> 樂莊主眨眨眼,好奇道:“你昨晚看見那黑衣的大個子吃人了?”
采花賊:“這倒是沒有,可那粉衣的女子親口說的,怎會有假呢?”
樂莊主皺眉道:“余兄,我不是囑咐你不要去找那二人的麻煩嗎?你怎么不聽呢?”
采花賊有些委屈:“這……”
樂莊主想想,說:“余兄你說的事,我會找人調(diào)查核實(shí),你就不用操心了!也不要亂跑了好嗎?”
采花賊:“好,莊主可要好好調(diào)查那二人啊!我不亂跑?!蔽艺掣舭迳?,跑得了嗎?
之后,樂莊主叫來幾個管事,吩咐了核實(shí)人數(shù)的任務(wù),看看有沒有昨晚失蹤的,然后派人將采花賊連人帶木板,抬回客房,按點(diǎn)送飯,還包投喂服務(wù)!
早飯時間。
楊何宇和大黑在食堂吃飯。因?yàn)橹肋@莊上來了個飯桶,所以各大主廚和副手都準(zhǔn)備了比平時多的食物,大黑也沒有辜負(fù)這些廚子的期待,隨便就吃了近五個人的飯量。然后又買了好多能邊走邊吃的糕點(diǎn)熟食堅(jiān)果零嘴等,將吃的裝進(jìn)自己的口袋,黑飯桶開開心心的跟著白卷毛,到莊園里逛景去了。
一路上,楊何宇看到莊內(nèi)一些工作人員正在詢問一些門客,認(rèn)識的人或是住在隔壁的人,是否有不見的,各個崗位的員工也有點(diǎn)名計(jì)數(shù)。慶幸:好在昨天鵬空沒有對這些人出手,只是踩了盤子,這要是自己來第一天,莊上就丟一堆人,絕對會被懷疑的。
閑著無事,二人再次來到活動場,這個露天的活動場還是很大的,跟個足球場差不多,因?yàn)樽∵@的門客有時會切磋,萬一地方小,刮到別人不好!門客也很收斂,切磋時不會發(fā)大招,多數(shù)只是比劃比劃拳腳。所以活動場上的人都是一堆一堆的,多數(shù)是在小幅度的切磋,看熱鬧,也有玩下棋、擲骰子之類的。
看了一圈,活動場里還真沒女的,不知是莊上女門客少,還是女子不喜歡來這兒。
楊何宇今天穿著一身紅底的白花紗衫,黑色里衣,銀色馬尾上綁著紅絲帶,腳上一雙紅靴子。身邊配上藍(lán)黑色絲袍的大黑,走在活動場上很是顯眼。
二人走過活動場,來到了布告欄前邊,看上邊寫的任務(wù)。周圍的人看到楊何宇,目光都停了兩秒,然后就開始審視身后的黑大個,見其修為剛到筑基,都目光復(fù)雜。
小卷毛對此視而不見,看看沒什么感興趣的任務(wù),直接拉著大黑到別處繼續(xù)逛景。莊園很大,轉(zhuǎn)起來很容易迷路。迷路也不怕,反正有大黑這個神奇的導(dǎo)航,無論走到哪里,他都能準(zhǔn)確說出食堂的方向。
轉(zhuǎn)了一圈,二人回到了客房,鎖了門,楊何宇開始做藥粉,大黑則是倒在床上打盹。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大黑都沒用叫,神奇的醒了,興致勃勃的拉著小卷毛去吃飯。楊何宇心中吐槽:這么吃了睡,睡醒吃,竟然不胖??
同時,經(jīng)過一上午的調(diào)查詢問,何樂莊上并沒有任何人失蹤,樂莊主聽了,搖了搖頭,命人將此調(diào)查結(jié)果告訴采花賊。
午飯時間。
楊何宇和大黑依然挨個窗口的吃著,因?yàn)橘嵙孙埰?,楊何宇發(fā)話了:可以多吃!所以大黑這次挑了幾十個喜歡的菜,每道點(diǎn)上個三四份,痛快的吃著。
這時候,一位身穿綠袍,面色黃綠的修士走來,看了看楊何宇,又看了看大黑,拱手道:“在下姓度,人送外號‘小毒龍’,請問二位怎么稱呼?”
楊何宇起身拱手道:“您好,度先生,在下姓白?!?p> 小毒龍?jiān)俅慰聪虼蠛?,對方?jīng)]理自己,不由得皺皺眉,楊何宇連忙笑道:“度先生不要見怪,我哥性格內(nèi)向,不愛說話,有什么事,跟我說一樣的?!毙《君堻c(diǎn)點(diǎn)頭,不去計(jì)較了。
楊何宇接著問道:“不知度先生有何事???”
小毒龍:“是這樣的,昨日我便觀察二位,修為雖說不高,但能在何樂莊做門客的,一定不是普通人,不知二位,能否露上一兩手,滿足一下在下的好奇心呢?”此話一出,食堂的其他食客也都將目光投過來。
楊何宇笑道:“度先生想多了,我二人是莊主命人帶到莊上的,沒什么本事?!?p> 小毒龍搖頭道:“這更說明二位被莊主看重??!就請二位不要藏著了,露一手吧?”
其他人此時也有吹風(fēng)的,喊著:“露一手!給我們瞧瞧吧!”
楊何宇微微皺眉,心想:這人看來是專門找麻煩的。低頭看看,大黑依然頭都不抬的吃飯。
鳥爺看來不想管,嘆了口氣,楊何宇擺出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度先生,各位,我和我哥修為低微,也沒什么本事,拼武力就算了,不如這樣,由度先生出題,我若是能完成,就請各位不要再為難我們了好不好?”
小毒龍就想聽這句話,最近自己新研制了一種迷人心智的毒,正想找人試試效果,但莊上的下人不好出手,門客又都熟悉他的本事,沒人愿意搭理,只有這新來的二人好騙,而且這個黑飯桶,一看就是氣血足的,正好做試毒人員??涩F(xiàn)在是這小個的同意了,不如先下個令人痛苦的毒,那大個子為了求解藥,一定會答應(yīng)試毒的!
周圍好多食客聽了,都暗中搖頭,心想:這倆新來的,被這小毒龍坑了!上次被他騙的那個,現(xiàn)在還胡言亂語呢……
小毒龍忍住笑意,拿出一壺酒,到了一杯,說道:“在下也沒別的本事,只是對制藥略懂一二,若喝下此酒,能忍過十分鐘,便算贏,不知白小姐敢不敢?”
楊何宇也沒在意這‘白小姐’的稱呼,叫自己的什么都有,習(xí)慣了,反正自己就是自己嘛!看了看面前的酒杯,抬頭問:“十分鐘?好!度先生,各位,可要給在下計(jì)時啊!”說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后默默的聽著腦中友情提示的內(nèi)容。
光聽成分分析,楊何宇根本無法判斷這是個什么毒,中毒效果也不知道,連想裝疼都沒辦法,不知道應(yīng)該哪疼?。∷餍圆谎b了,一臉沒表情的戳著,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綠臉修士。
小毒龍還等著這位弱女子中毒后哀求自己要解藥呢,結(jié)果,等了半天,對方連點(diǎn)表情都沒有,不由得神情古怪起來,拿起酒壺,仔細(xì)查看,仔細(xì)觀察楊何宇的表情變化…………沒變化…………
時間漸漸的過去,小毒龍?jiān)絹碓讲坏?,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中此毒之人應(yīng)該感到蟲噬之苦的,不可能忍得住啊,除非修為達(dá)到金丹圓滿以上……可這女子沒有這么高的修為啊…………怎么可能呢…………”
楊何宇伸著耳朵聽到‘蟲噬之苦’,心中冷笑:您老真舍得下手??!初次見面就送如此大禮,這要我怎么謝您呢?想歸想,臉上卻露出驚恐狀,顫聲說道:“度……度先生,您……您拿蟲子酒給我喝?太惡心了吧??”說完,一副想吐的表情。
此話一出,周圍立刻有人偷著樂,小毒龍氣的面色發(fā)紅,怒道:“不是蟲子酒!”看著周圍發(fā)笑的人,咬咬牙,換了另一壺酒,倒了一杯,說道:“剛才那杯算白小姐你贏了,這杯不知小姐是否敢喝?”
楊何宇點(diǎn)頭,拿起酒杯,放到嘴邊,問:“喝倒是沒問題,不過度先生,您到底有幾杯酒?。课腋绯酝觑?,還要回屋睡覺呢!耽誤我哥休息,我可承受不起哦!”周圍人聽了,都心想:吃完就睡?果然是飯桶!
小毒龍怒道:“還有一杯!一共三杯!”
楊何宇伸出另一只手,道:“那就一起喝唄!還是說,度先生的毒,混著用,效果就抵消了??”
小毒龍:“怎么可能?好!你想死,我不攔著!”說完,又拿出一壺酒,到了一杯。
楊何宇二話沒說,兩杯連著喝了,然后問:“這回多少時間算贏???”
小毒龍咬牙道:“五分鐘!”其實(shí),兩種毒加一起,一分鐘都撐不過的,這是正常情況。
楊何宇坐在桌邊繼續(xù)吃著小菜,等著時間過去,小毒龍緊緊的盯著,盼著毒發(fā)。
過了四分鐘后,楊何宇拿過一個新的酒杯,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罐子,到了一杯淡黃色的水,笑著問道:“度先生,在下這里也有一種不知成分的水,是在下無意中弄到的,不知先生敢不敢嘗嘗?”
小毒龍面色復(fù)雜的看著,沒有說話,周圍的食客此時又開始吹風(fēng)了:“光會制毒,不會解,始終是瘸腿。現(xiàn)在好了!連制的毒也沒效果了!”
楊何宇似笑非笑的看著,小毒龍咬咬牙,心想:反正自己也會一定的解毒手段,不信這弱女子能弄到什么奇毒,試就試。
小毒龍拿起杯子,將淡黃色的水喝了,呃,感覺有點(diǎn)甜?像蜂蜜水啊……這女子騙人??還在想,忽然覺得渾身無力,呼吸困難,全身到處傳來不同程度的疼痛,感覺自己要死似的,多少有些站不住了,小毒龍直接倒在地上,神情痛苦,連話都說不出來……努力分辨著所中毒物的成分……分辨了半天,啥也沒分辨出來??!這……什么毒?感覺不到,卻痛苦異常??
楊何宇一臉玩味的看著小毒龍?jiān)诘厣贤纯嗟拇蠛沽芾欤渌晨蜕袂楣殴?,這制毒者多少應(yīng)該對毒物有一定的免疫啊,怎么會這么痛苦,難道這看著不起眼的弱女子用毒更強(qiáng)?
一位食客走過來,拱手道:“這位白小姐,還請拿出解藥,饒度兄一命吧!”
楊何宇笑著抬頭,看了看這人,然后低頭對地上的小毒龍說:“行了!度先生,別裝了,你喝的是蜂蜜水,沒有毒的!這樣戲耍大家,有趣嗎?”
聽到這話,過來求情的人也是面色古怪,低頭朝地上渾身痛到顫抖的人望去。小毒龍?jiān)具€想辯解,自己不是裝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就在楊何宇說完話之后,之前痛苦的感覺竟然完全沒有了,體內(nèi)也確實(shí)沒有毒物殘留,這連自己感覺都像裝的!
小毒龍面色古怪的從地上爬起,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還是不知道剛剛是怎么回事。
那位來求情的人見了,試探的問:“度兄,你……沒中毒?”
小毒龍猶豫的點(diǎn)頭,自己確實(shí)沒有中毒,可剛剛那種感覺是怎么回事呢?還在思考中。而這位來求情的人認(rèn)為剛剛真的是裝的,便一甩袖子,走了。
其余看熱鬧的人也偷偷議論:這小毒龍制毒不行,改騙人了?不過剛剛裝的還真像?。『醚菁肌?p> 小毒龍沒去管其他人的議論,依舊在糾結(jié),想不通,最后開口求道:“白小姐,剛剛那淡黃色的水,可否再給在下一杯?”
楊何宇挑眉,問道:“還想喝?好啊!”說完,拿出小罐子,又倒了一杯,推了過去。
小毒龍拿過想了想,喝了,結(jié)果再次痛苦異常,倒地不起。
楊何宇坐在一旁笑道:“度先生也太敬業(yè)了,都說了不用裝了,這次可沒人信了!”小毒龍冒汗說不出話,心想:我……沒裝?。槭裁从滞纯嗥饋砹四???
用盡力氣,擺手求饒,楊何宇看了看大黑,鳥爺吃完飯,正嗑瓜子看熱鬧呢!便笑著說道:“我哥吃完了,我們回去了,度先生,不要演了,都沒觀眾了!”說完,笑著起身,拉上大黑,朝食堂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