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回:路邊偶遇
小仙城如今雖說恢復(fù)平靜,但依舊是龍蛇混雜的小城,來往的人,什么身份、什么種族的都有,只是明面上看著都是人,城里據(jù)說有能人鎮(zhèn)著,所以很少有沖突。
對于城里開店做生意的百姓來講,給錢的都是客,都要招待好。體現(xiàn)最明顯的就是飯館了,小仙城的飯館菜色雖然常見,但不少菜都有甜口咸口或是辣口的選擇,客人若是有什么偏好也可以提。小吃攤位的食物和調(diào)料種類也比一般小城鎮(zhèn)多。
楊何宇和鵬空站在清晨的街道上,街上的人還很少,這時候走在街上的大都是趕路的。街邊,一些早點攤已經(jīng)擺好了,老板正在熱情的叫賣。
楊何宇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神志,抬頭看了看鵬空,問道:“難得,你想吃什么?”
鵬空面無表情道:“好奇!你買什么我吃什么!”
楊何宇古怪一笑:“好!跟我來!小弟今天舍命陪君子!”
二人來到一個早點攤位,是個做什錦煎餅的。老板滿臉笑容的問:“二位,來什么餡的?”
楊何宇笑了一個天真無邪:“老板,來兩份牛肉餡兒的,多加大蒜、圓蔥、麻椒、腐乳湯、辣椒碎也往狠了撒!要是包不下,就少放肉!但配料一定要足啊!”說完拿錢。
老板面色古怪的應(yīng)了一聲,一邊偷瞄二人,一邊按要求做著煎餅……煎餅卷好后,老板忐忑的端了過去。
楊何宇和鵬空互相對視一秒,同時笑笑,同時咬了一大口。鵬空眨了眨眼,依舊沒什么表情,楊何宇努力擺出笑臉,回頭跟老板說:“老板!您這煎餅真好吃?。∽屓擞蟹N活過來的感覺??!”
老板也僵硬的笑道:“您過獎了!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像您二位這么個吃法呢……”煎餅?zāi)敲幢?,肉又少,滿滿的全是辣子?。∵€好這倆怪人不是來砸攤子的……剛剛真是嚇?biāo)牢伊恕?p> 吃完第一份,二人齊頭并進(jìn),邁著大步來到一家飯館,點了兩份正常的早點。
坐在桌邊,二人對視半秒,楊何宇一把拿過豆?jié){、油條和燒餅;鵬空拿過包子、大蔥和小米粥。平時裝食材調(diào)料的儲物袋放桌子中央,然后開始加工……
楊何宇在豆?jié){里加了一塊攪碎的臭豆腐,還倒了一大勺豆豉醬,油條撕成小塊,跟麻醬和花生醬拌一起了,燒餅戳個亂七八糟,淋上黑醋、草莓醬、還有巧克力醬。然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鵬空把籠屜里十個小蒸包的餡兒都摳到碗里,拌上麻油、胡椒碎外加一大勺酸梅醬,然后又不嫌麻煩的把餡兒一勺一勺的塞回了包子,大蔥掰成段后,放到碗里,用墨魚汁泡了,還倒了辣椒醬和芥末油,小米粥里拌了一大勺魚油外加一大勺臭菜汁。
加工完后,二人互相對視了一下,將自己眼前的‘早點’推到對方面前,然后開始互相微笑著,再次對視了一秒,開吃!鵬空依舊面無表情,偶爾皺皺眉,偶爾扶額偷笑。楊何宇則一邊留著眼淚,一邊僵笑著吃,時不時拿紙擦擦鼻涕,偶爾干嘔兩口。
二人的早餐吃法,引起了店里其他客人的好奇,從二人開始‘加工’早餐時,就有人小聲議論了:
“那是在干什么?下毒?”
“不是吧?以前看過吃飯口味怪的,也沒見這么怪的啊……”
“……哦!!他們交換了!這原來是給對方配的口味啊!”
“這是報復(fù)吧?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哪能這么互相坑??!”
“可能是有什么不死不休的仇?”
“那出去打?。∮贸栽琰c這種折磨的辦法,太損了啊!”
“有仇!絕對是有仇!唉!真晦氣,一早起來就看見尋仇報復(fù)的……”
楊何宇和鵬空不顧一旁看熱鬧的人議論,‘開開心心’的吃了早餐,在一眾食客古怪的目光下,手拉手走出了飯館。其實是小卷毛吃麻辣魚油腦子發(fā)木,不拽著出不去了。
站在街上,楊何宇揉著自己可憐的胃,抬頭說道:“哥??!我今天投降了,再這么吃,我胃就要穿孔了!”
鵬空點頭道:“好吧!你說了算!接下來,是不是準(zhǔn)備趕路了???”
楊何宇捂胃點頭,拉著鵬空在小仙城找了家代步動物租賣店,買……買了頭牛……本想買個馬什么的,可小仙城雖然過往的人多,但大家都有自己的代步,所以小仙城的代步店主要賺服務(wù)費,賣代步是不賺錢的。
城里代步店只有一家,多數(shù)賣的卻是干農(nóng)活的凡獸,只有幾頭很常見的初階妖獸,也都是干活走路兩用的。二人先看了凡馬……因為鵬空個大腿長,普通的馬背不動,所以為馬考慮!二人買了個脾氣溫和的青背花牛。聽說不用時可以作為工作妖獸轉(zhuǎn)賣,很多小鎮(zhèn)的代步店都愿意收的。
作為初階妖獸,青背花牛身高一米八多點,背寬腿壯,平時也都是用來拉車?yán)绲氐?,馱兩個人完全輕松!二人在牛背上配了塊防滑毯子,然后在城里的飯館買了些酒菜熟食,出發(fā)了。
出了小仙城的南城門,二人朝西南方向前進(jìn)。
二人晃晃悠悠的坐著青花牛,走在山林間的小路上。
青花牛對于這倆能聽懂自己說話,脾氣又好的新主人,非常喜歡,經(jīng)常傳音跟楊何宇聊天。鵬空一路則是面無表情的靠著小卷毛的背,坐在后邊,將頭搭在對方肩上,眼睛半閉半睜的打盹。
接近中午的時候,已經(jīng)能模糊的看見遠(yuǎn)處高空中守妖塔的影子了,正想著什么時候吹哨子,這時候,身后的鵬空突然‘咋’了一聲,楊何宇連忙回頭問:“怎么了?”
鵬空不太高興:“前方有人打架!”
楊何宇:“呃……那怎么辦???這小路這么長,回去繞道太麻煩了??!”
鵬空:“就這么過去吧!打架應(yīng)該也不會牽連路人吧?要是敢牽連咱倆……”
楊何宇笑著接道:“收為存糧?”
鵬空沒有說話,而是在后腦勺親了一口,繼續(xù)將頭搭在肩膀上打盹。
又走了一段路,青花牛也發(fā)現(xiàn)前方的打斗聲了,傳音過來問道:“白梟公子,怎么辦???前方有人族在打架??!我們等他們打完再過去嗎?”
楊何宇傳音回答:“不用,就這么走過去,放心,咱又不去圍觀,應(yīng)該可以順利過去的!”
青花牛:“……好吧!聽公子的!不過事先聲明??!我只是頭牛,跑不快的!”
楊何宇:“沒關(guān)系,不用你跑!”
又走了幾步,這次連楊何宇也聽到打斗聲了。遠(yuǎn)遠(yuǎn)的望去,前方空地似乎是三個人正在圍攻一個:聯(lián)手的三人筑基修為,穿統(tǒng)一的太陽花紋制服,發(fā)型怪異,三人腦袋一半留著寸長短發(fā),另一半雖然是長發(fā)梳個揪,但染得五顏六色的。
楊何宇見了,秒懂:這是百陽宗的弟子??!與其交戰(zhàn)的應(yīng)該是個魔修,不知是哪個門派的,是與筑基同級別的墮魔修為,穿一身紅色花衣,駕馭兩只初階妖獸,一只黃鼠狼一只小蟒。
越走越近,聽到那四人邊打邊吵:
魔修:“你們這些名門正派講不講理啊?三個打我一個!不嫌丟人???”
百陽宗弟子:“除魔衛(wèi)道是不講以多欺少的!今天碰上我們?nèi)齻€,算你倒霉!”
魔修:“瘋子!造型瘋!人更瘋!”
百陽宗弟子:“還敢跟我們提造型?要不是你笑話我們的發(fā)型,我們也不至于一起圍攻你啊!頂多是車輪戰(zhàn)!”
魔修:“不要臉!就是不要臉!我笑一聲你們就圍攻我,我要是罵一句,你們是不是能整個宗門全體出動啊?”
百陽宗弟子:“我們這叫團結(jié)!誰像你們修魔的,人際關(guān)系不好,只能跟妖獸混!”
魔修:“你!我要是沒有這妖獸,早被你們這群瘋子滅了!妖獸比人可靠多了!”
青花牛馱著二人走到了林子邊,傳音說道:“白梟公子,我是青花牛,不是鐵甲牛?。≡倏拷遗卤粻窟B?。≡趺崔k?”
楊何宇拍了拍牛背,傳音:“先等等,我來問他們愿不愿意讓路!”
看著前方依舊在打成團的四人兩獸,楊何宇高聲喊道:“幾位修士,這大中午的,怎么不去吃飯,而是在這打架啊?”
四人同時看了過來,只見林子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這坐在牛背上的二人:前邊的一身繡百花的白色窄袍,白色卷發(fā)梳成馬尾,歪戴著羊角面具,露著一副人畜無害的相貌;身后那人靠在前人背上,眼睛半閉半睜,散著一頭烏黑秀發(fā),穿一身金線云紋的黑色寬袍。
魔修面色警惕,但仔細(xì)觀察后,這二人看穿戴像是散修或是魔修,而且,修為偏低,身后的黑衣人,修為像是筑基和結(jié)丹之間,前邊的白衣人……好像根本就沒有修為吧!坐的雖說也算妖獸,卻是最普通的勞作品種,不能打仗的。
三個百陽宗的弟子面色難看,因為魔修看出來的,他們也同樣看出來了,正在想怎么辦……
看著四人不打了,楊何宇笑道:“既然不打了,山路窄小,那幾位能否讓一讓?。课覀冇惺纶s路呢!”
魔修立刻靠邊,并且笑道:“二位可是同道中人?在下愿意讓路,可不知那三位名門修士愿不愿意?。 泵T二字咬了重音。
楊何宇和百陽宗弟子都心中撇嘴:你這轉(zhuǎn)移火力的方式也太明顯了吧?
感覺這牛背二人有點古怪,百陽宗弟子三人互相瞅瞅,多少有些猶豫,就在這時,那魔修突然抓到機會,變作黑煙遁了。三個弟子立刻面色漆黑。滿臉怒氣的朝牛背上的二人圍了過來。
其中一位弟子說道:“你們和剛剛那人是不是一伙的?竟然幫他逃走!”
楊何宇本以為魔修走了,這三人應(yīng)該也要走了吧?沒想到竟然真的將槍口對準(zhǔn)自己?頓時怒道:“你們仨,腦子拴在頭發(fā)上嗎?剃頭久了,腦子掉光了?那魔修我們根本不認(rèn)識!再說明明是你們沒有看住,怎么算我們放他逃走的?”
百陽宗弟子滿臉驚訝:“你怎么知道我們被剃了很久的頭?”
楊何宇眼睛一瞇,心想:真是剃傻了啊!“廢話!看你們那一半短發(fā)就是剛長出來不久,那之前不是剃掉了,難道是拔掉了?至于‘被剃’兩個字,可是你們自己說的哦!”
百陽宗弟子互相看看,依然怒道:“你敢嘲笑我們,不可原諒!”開始摩拳擦掌,準(zhǔn)備繼續(xù)攻擊。
楊何宇愁得滿臉黑線,這時,身后的鵬空傳音過來:“我教你對付他們???”
楊何宇連忙點頭,就聽鵬空接著傳音:“放威壓!”
沒有猶豫,楊何宇立刻怒視三人,一股獸王的威壓咆哮而出,三人立刻被禁錮住。
鵬空接著傳音:“拿麻痹藥粉,撒出去!”
楊何宇聽話的拿出一瓶藥粉,倒一把,揮手撒了個均勻,鵬空隨手一揮,一陣清風(fēng)吹來,將藥粉準(zhǔn)確的吹向前方三個被禁錮的弟子。
鵬空接著傳音:“行了,收威壓!”
獸威一收,三個中了麻藥的弟子頓時摔倒在地,手軟腳軟,動不了了。楊何宇笑著回頭親了鳥爺一下。
隨后,青花牛馱著二人走到了三個弟子跟前,三人滿臉驚恐,齊聲說道:“前輩!我們有眼無珠沖撞了前輩,還請前輩原諒啊!”
楊何宇笑笑,說道:“放心!我們今天是去看朋友的,不宜見血!你們中的麻藥很快就會失效的,但在這之前,我想問你們幾個問題,不知道三位偉大的修士,愿不愿意回答?。俊?p> 百陽宗弟子苦笑:“前輩說笑了,什么問題,您盡管問啊!我們一定知道什么說什么!”
楊何宇:“你們宗門的金可可現(xiàn)在還好嗎?”
弟子滿臉驚訝:“前輩認(rèn)識我宗的護宗靈獸?前輩是何人?”
楊何宇笑道:“我是何人不重要,你們只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弟子連忙回答:“金可可她很好!經(jīng)常開演唱會,大家聽?wèi)T了,挺喜歡的,最近又寫新的歌曲了,預(yù)計下周就能唱給我們聽了!”
楊何宇點頭道:“嗯!那么,第二個問題:你們宗主他老人家還好嗎?聽力恢復(fù)沒有?。俊?p> 弟子再次驚訝道:“前輩怎么連我們宗主聽力下降的事都知道?”楊何宇暗自翻了個白眼,想:廢話!聽金可可唱一次歌,我聽力都下降了,宗主天天聽,聽力不下降才怪!
旁邊弟子連忙回答道:“我們宗主他最近找了個專治耳朵的煉藥師,正在開發(fā)對付聽力磨損的特效藥,已經(jīng)有些成果了!說是研制成功后,弟子也可申領(lǐng)?!?p> 楊何宇:“嗯!那好,最后一個問題,你們之前是什么原因被剃的頭發(fā),你們宗主有沒有解釋???”
弟子互相看了看,搖頭道:“我們這些筑基弟子只知道我們宗門似乎和其他四大宗門同時惹怒了一個鬼,我們這些男修只是被剃頭發(fā),習(xí)慣后覺得還好啦!別的宗門更嚴(yán)重呢!聽說青山派最嚴(yán)重,大半的弟子不論男女,現(xiàn)在都頂著同一張臉,我宗門里有幾個師兄師弟去看過,回來做了好幾天的惡夢呢!”楊何宇再次心中古怪:我的臉容易讓人做惡夢嗎?
楊何宇:“這么說,你們宗主對這鬧鬼就沒什么表示?”
弟子:“沒有,我們弟子之間雖然有很多版本的傳聞,但我們宗主神鬼不信的!他一直相信是有兇手的!只是找不到!”
另一個弟子道:“也不是神鬼不信吧,我聽一位師兄說,宗主他老人家似乎無意中說過一句:當(dāng)時要是手快點,殺掉祭品,就不會有被吞嚼的痛苦,也就不會產(chǎn)生怨念了!這說明宗主他還是相信神鬼的!”
第三位弟子:“不能不信??!全宗上上下下,一天一天的全被剃成陰陽頭,不信神鬼不行?。 ?p> 第一位弟子:“好在兩個多月前,這古怪的詛咒似乎停了!唉……我還以為以后就要一直梳陰陽頭了呢……”
聽著三個弟子開始聊了起來,楊何宇此時心中怒氣叢生,當(dāng)初自己背對著所有人,知道一定會有人動手殺自己,只是不知道是誰而已,現(xiàn)在明白了,是百陽宗的宗主控制的那柄劍,好在當(dāng)時蒼海及時出手相救,不然自己就真成尸體了……
壓下怒氣,楊何宇露出了陽光燦爛的笑容,從牛背上出溜下來,走到三個弟子身前,拿出墨水和毛筆,笑著在三個弟子額頭上,每人寫了一個字,然后拿出要求印章,每人頭上印了一個‘聽’字。
做完后,楊何宇站直身子,命令道:“交給你們仨一個重要的任務(wù):等麻藥失效后,立刻回宗門,努力見到宗主,當(dāng)他的面幫我轉(zhuǎn)達(dá)一句話……”然后,趴每人耳邊說了一句。
回頭看了眼鵬空,鳥爺笑著跳下牛背,將三人掛到了路邊樹上。楊何宇抬頭說道:“怕你們被野獸叼了,沒人給我傳話,所以你們仨先在樹上掛一會兒吧!”三個弟子滿臉感激的點頭。
然后楊何宇和鵬空重新坐回牛背,繼續(xù)朝西南方向趕路去了。
走了一段路后,鵬空在楊何宇耳邊小聲的問道:“你剛剛給他們布置了什么任務(wù)???”
楊何宇笑著在其耳邊說了,鵬空笑笑,說道:“真是個小壞蛋!不過,我喜歡!”
過了一個多小時后,三個弟子身上的麻痹效果消失了,下了樹,三人立刻火速趕回宗門。
第二天清晨……
進(jìn)了百陽宗,其他弟子看到這三人腦門上的丑字,有的一臉古怪,有的直接偷笑。三人卻滿臉認(rèn)真的求見宗主,說是替人傳話,只能當(dāng)面講,不見就跪著不走。
等了半天,終于見到了宗主,百陽宗的宗主剛想問三人臉上是怎么回事,只見三人表情嚴(yán)肅,整整齊齊的站成一排,第一位開口說道:“在下是宗主的一位故人,如今從鬼界歸來”
第二位弟子接著說道:“感謝當(dāng)初宗主的劍慢之恩,使得在下葬于獸口”
第三位弟子最后接道:“在下會備好謝禮的,希望宗主滿懷期待!”
宗主聽完,一頭霧水,再看看仨弟子頭上寫的字:沒、腦、子。
“是什么人讓你們傳這話的?”宗主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三個完成任務(wù)的‘中邪‘弟子恢復(fù)正常,連忙低頭行禮,小心的回答道:“是一個對咱們宗比較了解的前輩讓傳的!”
宗主皺眉:“前輩?那人什么樣貌?有何特征?”
弟子:“是個少年,白底花衣,戴面具裝飾,相貌很和善,年紀(jì)似乎十七八的樣子,一頭白色卷發(fā)?!?p> 聽到十七八歲的少年,相貌和善,尤其是一頭白色卷發(fā)時,百陽宗主如遭晴天霹靂,內(nèi)心狂吼:果然是他嗎?他不是死了嗎?怎么過了一年多重新出現(xiàn)了?難道真如他傳的話那樣,是從鬼界回來?怎么可能?人死不能復(fù)生!絕不可能!應(yīng)該是知道此事,相貌相似的人?但怎么會那么巧?…………
想不通的宗主再次問道:“你們見到的是一個人嗎?那人修為如何?”
弟子互相看了看,猶豫道:“我們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黑一白兩個人,叫我們傳話的是白發(fā)的,黑衣那人始終沒有說話。至于修為……黑衣那人似乎是筑基圓滿,而那白發(fā)前輩貌似沒有修為,但卻能釋放強大的威壓,將我們禁錮住?!?p> 宗主眉頭一皺:“沒有修為?哪來的威壓!你們確定不是那黑衣人放的威壓?”
弟子三人一起點頭:“我們確實是被白發(fā)前輩的威壓禁錮了,前輩說要去見朋友,所以沒有動我們,只是問了幾句話而已。”
宗主:“他都問什么了?”
弟子:“他問了金可可的演唱會和宗主您的健康狀況!”
宗主眉頭緊鎖:“就問這些?”
弟子:“還問了當(dāng)初宗門怪事的一些情況,然后叫我們傳話,之后就走了。”
宗主閉眼深吸口氣,心中已經(jīng)百分百確定,此人就是當(dāng)初的那個‘蕭白’,不過是人是鬼還無法確定……
宗主擺了擺手,讓弟子退去,心想:這事是不是應(yīng)該跟其他幾位說一下呢?但聽到一點消息就跟他們說,是不是顯得自己慫啊…………是等等還是派人調(diào)查呢…………
正想著,忽然聽到走遠(yuǎn)的弟子聊到:“那前輩人還是不錯的,笑起來也挺好看的!”
宗主一聽這句,聯(lián)想起蕭白‘死’前對自己的笑臉,后背冷汗狂飆,立刻決定,先派個認(rèn)識蕭白的去確認(rèn)一下,要真是那個家伙,不論死活,趕緊跟其他幾位宗主研究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