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晨花香
海上的清晨,寧靜祥和,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將客房內(nèi)照得暖暖的。
床上,身穿黑色無袖短衫、皮質(zhì)長褲的俊美青年睜了一只眼,瞧了眼屋里的光線,柔和小聲的對趴在身上的小懶貓說:“天亮了!該起來了!”
“嗯…………”出了個聲,白發(fā)少年用頭隨意的蹭了蹭,將手抱得更緊了。
鵬空笑了一聲,無奈的撫摸著楊何宇的一頭卷毛,漸漸的開始上手揉了起來,并且一邊揉一邊偷笑,時不時還用手揪成雙馬尾的樣子,估計要是有發(fā)帶,真能這么給綁了。
這時,兩下敲門聲,打斷了鳥爺?shù)耐嫘?。聽到門外是花船侍者,鵬空連忙將身上還在夢中的懶貓搬到一旁,起身開門。
門口是來送昨天游戲獎品的女侍者,看見開門的高個青年沒戴面具,外加穿著無袖緊身短衫,好身材和好相貌一覽無余,頓時面色微紅,緊張的說:
“這……這是白梟先生的獎品,榮船主……請……請您二位到甲板用餐……”說完,將手上的獎品口袋朝鵬空手里一塞,直接捂著越來越紅的臉跑了。
鵬空看了眼手里的儲物口袋,將房門關(guān)了,走到床邊,俯身小聲說:“昨天的獎品送來了!你不看看嗎?”
“嗯……你看吧……我再睡會兒……”楊何宇眼睛都沒睜的回答。
鵬空笑笑,接著問:“船主要咱倆下去吃飯!你去嗎?”
“嗯……細(xì)碎王爺啊…………打個包,我過后吃…………”楊何宇還是沒睜眼。
鵬空直接趴在耳邊小聲說:“你是要打包早飯,還是打包王爺呢?”
“!!”楊何宇突然反應(yīng)過來‘細(xì)碎王爺’是誰!于是胡亂的從床上爬起,頂著一頭被颶風(fēng)摧殘過的鳥窩狀頭發(fā),兩眼迷糊,只穿里衣,光著腳丫,衣襟大開朝門沖去。
鵬空連忙笑著將人捏著脖子拽了回來,道:“你又想去嚇人啊?”
小卷毛神志不清:“???不是!去晚了早飯被吃光了怎么辦?”
“那也不能這樣出去啊!跟我來!”說完,瞬間換成大黑,直接將人拎到衛(wèi)生間,扒掉衣服,用一桶冷水從頭沖到腳。
“哇??!”楊何宇頓時嚇清醒,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被閃電般的拖了出去,胡亂的擦了兩下,胡亂的將衣服罩了。
楊何宇低頭看著自己河里剛撈上來的狀態(tài),苦笑道:“大哥啊!你是不是沒幫人洗過澡???我怎么覺得還不如剛才了呢…………”
“我一直這么洗澡啊!”大黑歪著頭說道。
“你那不叫洗澡,叫涮涮!行了!還是我自己來吧!”說完,垂著頭,再次走進了衛(wèi)生間。
五分鐘后,楊何宇梳著馬尾,戴著羊角面具,穿一件袖口和衣擺繡暗紅羽毛飄落花紋的白衣,一雙暗紅緊腿皮靴。
鵬空戴著黑羽面具,散著長發(fā),一身繡金絲飄羽花紋的黑色長袍,一雙黑色翻毛皮靴。
二人穿戴整齊的走出房門。
花船甲板上,昨晚被夜花蟲襲擊的慘狀完全不見了,到處裝飾著新的鮮花,滿船飄散著醉人的花香。
甲板上整齊的擺放著一頂頂各色花傘,有的花藤垂落,有的薄紗垂落,傘下布置著藤條小圓桌、四只雕花藤椅。很多乘船的游客都坐在花傘下一邊吃著早飯,一邊觀賞海上美景。
整船都顯得氣氛愉悅。
楊何宇和鵬空來到甲板,立刻有侍者走過來,將二人引到榮船主的桌邊。
今日榮船主身穿白色青綠山水圖案的錦袍,戴白色鮮花面具,顯得氣質(zhì)高雅,正在喝茶。
右手邊坐兩人,臨近船主的人身穿天藍(lán)色繡雪景長衫,梳馬尾戴玫瑰花面具;身旁一人身穿暗紅火焰紋罩薄紗的長衫,背長劍,束發(fā)戴冠,蘭花遮面。
榮船主看到人來,笑容滿面,隨即命人多搬一把椅子,五人擠擠。
鵬空卻搶先說道:“不用了,我與小白同坐一把椅子就好!”
其余幾個除了那位戴蘭花面具之人低頭沒表情外,包括楊何宇在內(nèi)都面色古怪。
一旁的侍者看向船主,船主擺了擺手。
楊何宇大眼睛瞪著鵬空,后者再次笑著說:“放心!我相信榮老哥的船上,藤椅都是很結(jié)實的,坐兩個人不會塌掉的!”
“…………”這不是重點??!楊何宇內(nèi)心狂吼。
“放心!就算一下坐四個人也不會塌掉!”榮船主拍著椅子,自信的回答。
楊何宇:“……”坐四個人,塌掉的是最下邊的那位吧!不對,是扁掉!船主你的自信是哪來的?!
小卷毛眨著大眼睛看看鵬空,又看看船主,心想:你們就沒人想問問我的感受嗎?
“榮老哥!給介紹介紹??!這兩位不是昨天的名人嗎?”一旁的藍(lán)衣青年站起身,笑道。
榮船主:“對啊!你看看!我把這茬忘了!介紹一下,這穿白衣的就是昨天整場游戲的冠軍白梟,身邊黑衣的是他哥,玄梟。
二位老弟,這位穿藍(lán)衣的公子是我的好友,叫冷梁冬,他可是位冰系靈根的天才??!”
“哎呀!榮老哥你不要見人就說我是天才啦!我都不好意思了!”冷梁冬笑著邊說邊拱了拱手,道:“二位黑白配!我是冷梁冬!北玲山冷家,我在家排行老四!如今被老爹趕出來行走江湖!有幸結(jié)識二位!緣分不淺啊!”
“冷公子您好!我是白梟?!睏詈斡罟笆诌€禮,心想:冷涼凍?到底是有多冷?一旁的鵬空也還禮問了聲好。
冷梁冬:“好!認(rèn)識了就算朋友了!跟你們介紹我這位好友!烈炙宗的首席大弟子!虛輕炎!人送外號‘冷面焰王’”
“?。 睏詈斡顒倓偪吹侥且簧砘鹧婕y的袍子時就覺得眼熟,一聽是虛輕炎,頓時覺得心虛,不知這位死心眼的幻覺恐懼癥好沒好……
一直閉眼清神的虛輕炎一聽說到自己,緩緩地睜開雙眼,剛想打聲招呼,看見一身白衣的楊何宇,頓時起身就要拔劍,嚇得冷梁冬連忙阻止道:
“哎哎哎!冷靜!冷靜!”說著,趕緊在其臉上吹冷氣,不愧為冰靈根天才,口中吹出的氣在虛輕炎的面具和發(fā)絲上結(jié)了薄薄的白霜。
冷梁冬隨即伸手將虛輕炎的雙手按下,回頭解釋道:“不好意思,我這朋友有些白色恐懼癥,所以我得看著他!放心!他最近已經(jīng)好多了!”
楊何宇面色尷尬的笑了笑,鵬空沒什么表情的點頭打了招呼,坐在椅子上,順手將小卷毛十分自然的抱在腿上,一手摟著,另一手拿茶杯倒茶。
榮船主笑笑,叫侍者上早點。
冷梁冬則專心致志的勸著虛輕炎:“輕炎!我不是跟你說好多次了嘛!白色很常見!所以你不要見了白色就激動好不好!你說你這一路走來,都砍了幾人了?”
“…………兩人……”虛輕炎穩(wěn)了穩(wěn)神,垂下雙眼,淡淡的說。
冷梁冬眼珠一瞪,掰著手指:“兩人!對啊!就倆是人啊!我告訴你吧!這一路??!你砍了兩個白衣魔修、八個白毛妖族、六個白瓷罐子、還有一條大白狗!
妖族砍了就算了!砍白衣魔修是因為人家穿錯了衣服,也無所謂??赡橇鶄€罐子招你惹你了?還有那可憐的白狗……”
“…………”虛輕炎緩緩的回頭看了眼冷梁冬,緩緩的說了句:“對不起……”
一旁的楊何宇心想:這病情怎么好像重了?。可洗我娝€沒這樣呢……于是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這位虛前輩為何對白色如此記恨呢?”好心虛……
冷梁冬一手按著虛輕炎,一手拄著下巴回憶:“哎呀!我也不知道??!我第一次見他時,他正在砍一面白墻!當(dāng)時我以為他跟墻的主人家有仇,可后來才知道,那家早就沒人住了,白色是幾個孩子玩,潑上去的。
開始我以為他有什么古怪的愛好,就觀察了一段時間,后來才發(fā)現(xiàn),不光是白墻,白柱子、白窗簾、甚至白霧,只要是達到一定尺寸的白色,他就會感興趣,有時發(fā)呆,有時小聲說話,有時拿劍就刺!……”
楊何宇:“那您說的最近好多了是……”這沒見好哪去??!
冷梁冬:“就是最近不跟白窗簾說話了,白色目標(biāo)固定為人的大小。對了!那六個白瓷罐子每個像一人蹲著那么大?!?p> “…………”楊何宇心中默默捂臉,卻面色鎮(zhèn)定,用柔和的聲音問道:“虛前輩,能否請您說說,在您眼里,白色是什么感覺啊……”
“…………唉……不是什么感覺……其實這事兒…………是我想試試…………”虛輕炎低頭小聲的開口說著。
“試試?你試什么???喂!你知不知道,你見白就砍,嚇得我都不敢穿白衣服啦!”冷梁冬一旁抱怨道。
虛輕炎:“……對不起……”
楊何宇依然面色柔和,忍著心虛的問:“虛前輩可有心事?如果您愿意說出來,我們可以幫您想想辦法??!畢竟這有這么多修為高深的前輩在呢!當(dāng)然,要是您不愿說,我們也不多問……”
虛輕炎:“……其實也沒什么……一年前,我宗不知什么原因,惹怒了一只鬼。
那鬼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我宗弟子的眼前,趕不走,打不散,任何驅(qū)鬼方式都無效。只是那鬼影也不做什么,每天不分晝夜,出現(xiàn)一段時間,面帶微笑,過會兒就消失了。
我一開始壓力很大,總想躲開,后來一次無意中揮劍將鬼影斬破,那鬼就消失了,直到第二天才出現(xiàn)。
從那以后,每天鬼影出現(xiàn),我都用劍斬破……直到兩個月前的某天,那鬼影被我斬破之后,便從此消失不見了。
我不知它是否還會再次出現(xiàn),所以有些神經(jīng)緊張……才會見到白色就用劍斬過,想看看是不是那鬼影所化…………”
虛輕炎緩緩地說明此事的原因,榮船主和冷梁冬都一臉驚奇,楊何宇微微皺眉,只有鵬空面無表情的吃著早點。
“竟然有無法驅(qū)走的鬼?那鬼是何樣貌?”榮船主好奇的問道。
虛輕炎:“那鬼……一身白衣,一頭及肩的白色卷發(fā),相貌乖巧…………”
說到此時,一直吃著早點的鵬空微微頓了一下,繼續(xù)吃著早點。
一旁的冷梁冬和榮船主同時看向楊何宇,然后長出了口氣,好在今天此人將頭發(fā)梳成馬尾,估計剛才虛輕炎一時因面具遮擋沒看清頭發(fā),不然就更麻煩了……
楊何宇也慶幸今早做了個明智的舉動——梳頭!
鎮(zhèn)定了一下,楊何宇開始催眠道:“虛前輩,您聽我說,既然那鬼影已經(jīng)不再出現(xiàn),有可能是他心愿已了,升天了呢?您又何必苦苦找尋呢?這豈不是很辛苦?”
“……可……萬一什么時候他再出現(xiàn)呢?”虛輕炎緩緩的抬起頭說道。
楊何宇:“不會的,聽說鬼若是心愿已了,是不會再回來的。虛前輩何不先將此事放一陣子,看看周圍,關(guān)心一下你身邊的人!您看這么久了,您身邊的冷公子一直握著您的手,他很擔(dān)心您呢!”目標(biāo)順利轉(zhuǎn)移!
虛輕炎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握著的手,又抬頭看看冷梁冬,后者眼睛一大,剛想解釋,就聽虛輕炎緩緩說道:
“對?。∽罱鼉蓚€月,都是你在我身邊……真是辛苦你了!每次我砍破東西都是你去幫我道歉和賠償…………”
“哈哈……朋友嘛!幫忙是應(yīng)該的!”冷梁冬笑著說道。
沒想虛輕炎下一句卻是:“上次你趁我發(fā)呆的時候,偷偷從我的碗里夾走了一塊五花肉!”
冷梁冬:“……呃…………那是…………”
虛輕炎:“還有上上次,你趁我想事情的時候,在我喝的酒壺里兌了半斤水!同時還將我吃的糖衣核桃換成鹽焗花生!”
冷梁冬皺眉:“……那是上個月的事了!你還記得?”
虛輕炎神色淡定:“還有上上上次!你將我豆?jié){里的糖換成了鹽!還多加了兩勺胡椒粉!還偷吃了我豆沙包里的豆沙!”
冷梁冬一臉驚訝:“…………我說虛大哥!一個半月前的事你都記得???”
“還有…………”虛輕炎還要再說,冷梁冬連忙阻止道:“好吧好吧!我錯了!我不該在你酒里兌水、換走你的核桃、偷吃你的豆沙!……”
“還有五花肉!”
冷梁冬連連點頭:“好好好!還有五花肉!我這不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嘛!你說你整天見白就砍,我天天在你眼前晃,你卻拿我當(dāng)空氣!”
“今后不會了!這位白……”虛輕炎回頭,楊何宇連忙回答:“白梟!”
虛輕炎點頭,繼續(xù)道:“這位白梟兄弟說的有道理!我不能總是盯死一件事!這樣很累人,還容易沒有結(jié)果……”
周圍幾人同時點頭,冷梁冬面帶欣慰的笑容說道:“你能這么想最好了!也讓我這個朋友放心…………”
話音未落,只見虛輕炎一臉嚴(yán)肅的瞪了過來,嚇得冷梁冬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還沒坐穩(wěn),就聽虛輕炎一臉認(rèn)真的說:“所以我決定了!從今天起,我要可活人來盯!你是第一個!”
“啥————???”冷梁冬差點跳起來!看著虛輕炎此時仿佛噴火的灼熱目光,嘴角抽搐,求助的看向榮船主。
榮船主卻滿臉笑容的說道:“為了虛老弟恢復(fù)正常,咱以茶代酒,干杯慶祝一下!”說完,舉起茶杯,鵬空面無表情的舉杯配合,虛輕炎也舉起茶杯,目光卻依舊死死的盯著冷梁冬,楊何宇僵硬的笑了笑,舉杯。
一圈人喝過茶水,只有冷梁冬怒道:“可活人來盯!還我是第一個?你這是要盯死我的節(jié)奏唄?你不怕我一怒之下,在你生日的時候送個冰棺過去?”
虛輕炎目不轉(zhuǎn)睛:“正好融了泡茶!”
冷梁冬:“你??!好好好!下次趁你睡了,我直接將你凍進冰棺!”
虛輕炎面無表情:“呵呵!那樣起床就省了洗澡水了!”
看著這二人開啟嘴炮互轟模式,榮船主笑著說:“年輕人就是好?。£P(guān)系竟然能處的如此融洽…………”
“…………榮……老哥……言之有理……”楊何宇尷尬的笑著回應(yīng)。
海面陽光充足,甲板很快溫度升高,榮船主命侍者給乘客上涼茶水果等食物。
楊何宇想了想,問道:“榮老哥,您這船上可有泉水?或潔凈的清水?”
榮船主:“當(dāng)然有啦!問這為何?”
楊何宇:“可否拿過來一些,我有用!”
“好!”榮船主抬手叫來侍者,不一會兒,就有人端上一小桶清泉水。
楊何宇轉(zhuǎn)頭笑著對冷梁冬說:“這位冷公子,可否請您露一手,將這桶水凍成碎冰?越細(xì)越碎越好!”
“這簡單!”說完,冷梁冬將雙手放到水桶兩邊,只見桶內(nèi)泉水迅速結(jié)冰,待冰結(jié)好后,雙手輕輕在桶壁一拍,滿桶整冰立刻碎為冰渣。楊何宇心想:這也太方便了!全自動制冷機?。∵€節(jié)能環(huán)保。
之后,在幾人好奇的目光下,楊何宇將碎冰裝進小碗,上邊蓋上蜂蜜、果汁、水果塊等,笑著說:“幾位嘗嘗,這樣比較好吃!”
冷梁冬嘗了一口,瞪大眼睛說:“我以前怎么沒想到這么吃??!白瞎我這冰系靈根啦!這么多年都沒用上?。 ?p> 虛輕炎吃了一口,眨眨眼,直接將碗端起,快速吞掉,放下碗,繼續(xù)盯人。
榮船主吃了一口,贊賞道:“小白老弟你真會生活?。∵€有什么好點子,可要教教老哥我啊!”
“榮老哥您客氣了!我這都是生活中的小事,不值一提的……”楊何宇笑著,將新配好的水果冰拿給鵬空,鳥爺也沒什么表示,一邊吃,一邊彎起了嘴角。
“生活中就是小事多啊!哪有天天碰大事的!”榮船主一邊吃一邊叫侍者將水果冰拿一碗給廚房,命人照做,之后發(fā)給乘客。
一邊吃著冰,一邊聞著花香,安靜了一會兒,冷梁冬開口說道:“白梟兄弟,聽說你昨天最后一場直接喝倒一百人!好厲害?。 ?p> 楊何宇:“啊……沒什么,這是我家遺傳,我哥更厲害,我從沒見他醉過哦!”
冷梁冬:“是嗎!有機會可要讓我見識一下你兄弟二人的海量!”
楊何宇:“好說好說!這么說……冷公子最后一場沒有看到?”
冷梁冬:“是?。∵@不是……”說著看了看虛輕炎“為了看著他嘛!我怕他一激動就放火??!”
虛輕炎:“呵呵!你不說我都忘了,怕我放火就偷藏我的衣服?”
見到榮船主和楊何宇眨著眼睛望過來,冷梁冬連忙笑著解釋:“我不是也想出來玩玩嘛!又不放心他,就在他洗澡時將他的衣服偷了…………可我后來還了?。?!”
“廢話!你還敢不還?”虛輕炎怒道。
冷梁冬眼珠一瞪:“那你還想怎樣?昨天我已經(jīng)道歉了!甚至連偷的衣服我也是洗了之后還的,難道你要我用冰凍出‘對不起’三個字,背著向你請罪嗎?”
虛輕炎:“要道歉應(yīng)該背‘我錯了’三個字!”
冷梁冬:“你?。。〔灰廴颂?!我在家犯錯也是道個歉就沒事了!只有你不依不饒的!以為我沒脾氣??!有本事比劃比劃啊!”說著,單手掐訣,隨口吹出陣陣?yán)滹L(fēng),冷風(fēng)遇空氣立刻結(jié)為冰花,朝虛輕炎飛去。
“好?。”染捅?!”隨即,虛輕炎也單手掐訣,一個指響,手上頓時出現(xiàn)一團火焰,火焰遇到冰花,呲呲作響。
看著二人再次陷入對轟模式,榮船主笑著搖頭,對楊何宇說道:“不管他們,咱接著聊?。 ?p> “好!”楊何宇笑著回應(yīng),然后問道:“榮老哥,這船何時才能到冰極島???”
榮船主:“中午之前,一定會到!怎么,著急了?”
楊何宇:“沒有,海上風(fēng)光我可還沒欣賞夠啊!那么,到了冰極島,我們這些游客能做些什么呢?”
榮船主:“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參加這迎花神的觀禮活動,前幾年都只是出了船,人有事耽擱了,不過我聽說,到時候,花主們要在碼頭接受花神的祝福,然后乘船回花朝鎮(zhèn),而游客好像可以留在冰極島,到時候有專人接待的……具體……我就不清楚了!”
“哎哎哎!這個我知道!我知道!”一旁的冷梁冬放棄對轟,回頭插話。
看見冷梁冬住手,虛輕炎也恢復(fù)喝茶吃點心狀態(tài)。
冷梁冬丟個鬼臉,回頭笑著說道:“其實我們過來參加迎花神就是為的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