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英雄少年勇探張掖城
四人在晨曦中醒來,吃些干糧跨上馬匹向張掖方向奔去。一路上簡直是馬不停蹄,終在黃昏時分四人來到距張掖有三十里左右的一個小鎮(zhèn)。說是小鎮(zhèn)卻沒幾戶人家,連個小村莊都算不上。在入鎮(zhèn)的路口有一個十分破舊的木牌書有“白羊鎮(zhèn)”三字立在那里。秀兒笑道:“荒涼之地,還不知有無人家,竟稱作鎮(zhèn)子?!睅兹司従徣腈?zhèn),大致有十幾戶人家模樣。有的有半人高圍墻亦是破敗,大多空有幾間房子,門窗破爛不堪。奇怪的是走了一圈未見一人,本該造飯之時卻不見炊煙裊裊。四人感覺蹊蹺提高了敬惕。他們摸進幾戶屋內(nèi)查看空無一人,屋內(nèi)雜亂似是很久無人居住。從第五戶出來后李杉猛擺手叫大家安靜,他耳力極佳分明聽到了一聲小羊叫,僅只“咩”一聲便被他聽到。他辨方向向最東一戶人家躡手躡腳靠近。在此家門口站住悄聲道:“屋內(nèi)有人?!彼僮屑氁宦牭溃骸爸挥幸蝗恕!闭酒鹕韥硗高^半人高土墻喊道:“有人嗎?行旅之人路過此地討口水喝。”
一個老人身著破舊羊皮襖走出屋門,見四位年青人站在院外高興地道:“哎喲,老頭我可是十多年沒見到過人了,快來,快來屋內(nèi)暖和。”四人隨他進了屋。屋內(nèi)生了火盆,火盆旁稍大木墩上擺放有剛做好的羊肉及一碗湯,另幾個小木墩便是櫈子。屋內(nèi)一側(cè)用木技作欄,圈養(yǎng)七八只綿羊;另一側(cè)則是地鋪,以羊皮做褥被。老人將小木墩上的土抖落,請李杉幾人坐下道:“你們幾位只討水喝嗎?還沒吃飯吧?唉!人老多病,老頭我這幾日不舒服,地窖儲有干肉土豆,你們自己取出做吧!”李杉幾人見老人熱情,又正是饑腸轆轆,也就不客氣,取些干肉薯類用破鍋略略加工便是大快朵頤。老人看他們吃相十分高興,如同自家孩子一般。
李杉看老人舉止緩慢,似頗乏力,偶爾咳嗽幾聲,他開口問道:“老人家怎地不適,晚輩略通歧黃之術(shù),或能醫(yī)治。”“那敢情好!前日晚間后院羊掤坍塌,我將幾只羊趕進屋內(nèi)用木欄圍住,那只小羊撒歡跑了出去,我追到鎮(zhèn)外費了好大勁才抓住它,不想天突降雪,我去抓羊時未穿皮襖受了寒氣,昨日尚好,今天覺得要交待老命了?!崩先酥v了經(jīng)過。
李杉判斷乃風寒所致,但此處無藥,他決定以針灸并真氣之法為老人醫(yī)治,他對老人道:“老人家,晚輩為你把下脈。”老人伸出右手,李杉搭脈一切更能確定是風寒之癥。他索性也不施針,那太過麻煩。他回手握住老人右掌將一股真氣透過掌心三穴輸入。老人只感覺一股熱流從手心進入體內(nèi)又經(jīng)臂膊而上繼而融入全身,有說不出的舒泰,驚的老頭連連道:“你的手有古怪,有古怪?!毙銉洪_口問道:“他的手有何古怪?”老人道:“他的手握住我的手,我渾身暖洋洋的,感覺很痛快,這會也感覺有勁了,難道不是有古怪?”秀兒捂嘴直笑。拓跋兄弟在那里做飯贊道:“李兄弟真慈悲心腸,風寒小癥以真氣醫(yī)治可比用藥要珍貴千萬倍?!币恢愎し颍钌家羊?qū)盡老者身上暗伏的寒氣,老者千恩萬謝。
李杉道:“老人家勿再言謝,我們素不相識便得您所邀吃頓熱飯,應當我們謝您才對?!崩项^是個爽朗之人聞言笑道:“好嘛!我們互不相謝,扯平了,哈哈哈哈?!崩钌紗柕溃骸袄先思?,整個鎮(zhèn)子好像只你一人居住?!崩项^道:“可不是嗎!十幾年前這里便只剩下我一人,我無兒無女一個孤老頭子也去不了哪里,就幾只羊陪我?!崩钌紗柕溃骸版?zhèn)中人去了哪里,為什么會這樣?”““嗨,十多年前還是大漢天下,鎮(zhèn)上有十幾戶人家,也有個幾十口人,那時這沙漠戈壁灘上出現(xiàn)一支馬匪,他們常來此騷擾但不殺人,就要我們的馬羊,西域都護府責令張掖郡守派兵剿匪,馬匪就無了蹤跡,軍隊一走他們又來,其他人家不堪其擾便都搬走,只剩我一人無處可去留了下來,馬匪再來見只我一人便牽了兩只羊走,再未來過,因此地偏僻,少有人經(jīng)過,郡守便當做無人小鎮(zhèn),城內(nèi)也沒人再來過這里?!毙銉旱溃骸澳銈冎皇畮讘羧思以醯亟邪籽蜴?zhèn)?”“哈哈哈哈?!崩先诵Φ?,“這個名字久遠了,當年衛(wèi)青率軍從五原到朔方再順賀蘭山南下,至隴西又折而進軍居延,曾由此經(jīng)過,他的一部分先頭騎兵無了干糧,鎮(zhèn)中百姓將白色的山羊宰殺送給這些抗擊匈奴的勇士,領(lǐng)頭的將軍道若凱旋歸來就世代居住這里來紀念這些白羊,是它們的犧牲讓軍隊得到補給,我要把這里建成白羊鎮(zhèn),只是這幾千人再未回來;后來聽說與匈奴一戰(zhàn)無一生還,村民為感謝這些勇士就把這叫做白羊鎮(zhèn),還做了牌子立在那里?!?p> 李杉與老人又閑聊幾句,拓跋兄弟已將肉薯燉好。四人吃過飯另找兩處空房住下,老人送了幾張羊皮可把秀兒高興壞了。他們?yōu)闇p輕馬匹負重,所帶帳布及鋪單都較薄輕,秀兒這幾日也是遭罪,有了羊皮自是舒服多了,何況李杉找些干草鋪在羊皮下面,把地鋪整的軟軟和和,二人甜甜的睡下了。
次日,四人商議此處偏僻少有人來,不易被人注意,距張掖又不太遠,便將之作為棲身據(jù)點。老頭身體恢復如初,為幾人做了飯食。吃了飯他們把馬匹暫時寄養(yǎng)在此,老頭十分高興。四人出鎮(zhèn)后施展輕功向張掖而去,接近城門漸有行人停下了身法。他們未急著進城,在外圍轉(zhuǎn)了一圈選好入城路徑便自回去繼續(xù)休息養(yǎng)精蓄銳。他們知道韓兆琦的諜使的確了得,盡管做了喬裝但白天進城仍可能被發(fā)現(xiàn)而受到監(jiān)控,所以要夜探張掖城。
三更不到,四人又來到城下白天看好的地方。李杉輕功最好,他施展天井崖吳清源改進的鬼云縱,正適合攀爬陡峭地形。只見他一掂腳一縱便是兩丈高,雙手略搭城墻磚縫借力又是一縱,如此只幾下便至城頭。他豎耳一聽無人翻身躍過跺口。此處無人值守,也向下招招手,城下三人向上攀去。秀兒輕功得吳清源指點,又有李杉指教自是輕松而上,拓跋兄弟則稍覺吃力,顯得笨拙一些。很快三人也都上了城與李杉匯合。韓兆琦哪料四人會以此法入城,他在四座城門安置的諜使正等著四人鉆進韓兆琦布下的大網(wǎng)。
四人入城,隆冬寒夜的街道分外冷清,空空蕩蕩的,甚至連巡夜的兵士都不曾見到。他們決意先到韓兆琦住處一探,觀察他的行動以判斷拓跋元的關(guān)押之處。他們穿房越脊尋找韓兆琦的諜政司在張掖的據(jù)點,無意發(fā)現(xiàn)一座空院。這座院應是一屠戶人家,院中刀刀鉤鉤盡是灰塵且到處凌亂不堪。李杉在房上目力所至可見地上冰冷的血跡,卻不知是牲畜的還是人的。這里明顯已久無人居,四人跳進院子略探查一番決意把這里暫做城中據(jù)點,也不必天天回白羊鎮(zhèn)。他們知道當?shù)厝舜蠖紩玫亟奄A存糧菜之類,經(jīng)仔細翻找在柴房找到了地窖入口。入口頗為隱秘,在一地灶大鍋之下。
他們往窖內(nèi)看更是漆黑,李杉小聲道:“救出老酋長非一時半刻可成,這里即然久無人居,我們暫且駐留這里,省得此與白羊鎮(zhèn)間往返奔襲,又避免暴露白羊鎮(zhèn)立足之處而遷累那位老人,這個地窖如此隱秘,看來這戶人家非等閑之輩,我先下去探探路?!北娙酥麅?nèi)力深厚目力驚人,在黑暗中視物如晝,點頭同意他入窖一探。李杉運功于雙目在地窖內(nèi)巡看一翻,這里倒是頗為干凈,物品擺放整齊;令人欣喜的是地窖十分寬敝挨墻有五六張床榻,桌椅板凳也是齊全。在一個角落碼放幾口木箱,李杉打開一看倒吸一口冷氣,箱中赫然在目的是滿滿金銀珍寶之物。
李杉返回柴房道:“這家必是殺人越貨之輩,許是消息走露才離開這里,但走的匆忙還來不及帶走窖內(nèi)所藏金銀財寶,外面的屠宰用具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睅兹讼氯c了燈燭,他們看了皆感吃驚。拓跋兄弟對邊城地境較為熟悉,拓跋忠道:“此類贓物非貧民能有,定是大戶人家或商隊被劫財物。”李杉道:“希望未出人命才好?!崩顫h道:“邊境一帶馬匪多不殺人,為得是長久之計?!毙銉旱溃骸八麄冏≡诔侵?,不怕被發(fā)現(xiàn)嗎?”李杉笑道:“這就叫燈下黑,看似危險的地方反倒安全,你們想想此處院落雖在城中卻是離了鬧市略遠尚是偏僻,他們又操屠宰之業(yè)正適合這樣場所,外人多不會起疑。”幾人商議窖外一切均持原樣,進出院落則在后墻無人處翻躍,然后四人放下各自包裹繼續(xù)尋找韓兆琦的住處。張掖城雖然不小,也不禁四人輕功高超,他們在天色漸亮時粗略尋了一遍卻是無功而返。
早起后,四人換了普通行旅之人服飾,李杉調(diào)些藥敷在幾人臉上,秀兒找鏡一看不樂意了,她嚷道:“太丑了,我不要易容。”李杉只好哄她回來后給她卸妝,不會嫌麻煩,況且此地環(huán)境下的行旅之人風吹日曬大多膚色干燥粗糙,不易容太過顯眼。好說歹說哄著她同意,又依所見行旅之人那樣不修邊幅,蓬頭散發(fā),僅帶了頭巾。李杉只一把繞指柔纏在腕上,秀兒的雪墨本是短劍藏于懷內(nèi),拓跋兄弟二人的彎刀太是顯眼,便弄兩把短刀別在腰上,這倒附合本地人習性。四人收拾停當來到院子后墻翻身躍至院外,分散著去了街上。他們先后來到一家飯店,門前木棚下灶臺上的大鍋內(nèi)咕嘟咕嘟冒著熱氣的羊肉湯的香氣撲入鼻內(nèi)。各要碗羊肉湯及馕餅悠閑地吃起來,邊吃邊注意周邊的情況,李杉本是從小甚少食葷,今日無奈只要半碗湯及馕。四人本打算去牢獄附近打探消息,明知是陷阱卻沒有辦法,但前面走過來的兩人讓李杉心中一喜。
那日告知李杉消息的地字組諜使名叫路遠,李杉那日已知他姓名,正與另一人也來到棚下尋一桌旁坐下,要了羊湯及馕餅吃喝起來。李杉一看機會來了,以歸元傳音道:“路大哥,我是李杉,你放心,別人聽不到我的話。”路遠突聽到李杉的話吃了一驚,怔了一下。另一人道:“路大哥怎么了?”路遠確信李杉的話別人聽不到,心中驚嘆,但裝做若無其事道:“不小心咬了舌頭?!蹦侨诵Φ溃骸跋雭砺反蟾缦氤匀庀舆@湯中肉少?!甭愤h知他玩笑也道:“就讓老板切塊肉來,呵呵呵呵。”李杉待二人說笑完又道:“我們昨夜在張掖城中查尋一遍毫無頭緒,并無所獲,路大哥有何指教?你只管悄聲我便能聽到?!甭愤\知他們這般無頭蒼蠅般哪能尋到,悄聲對同伴道:“你說也怪,將軍命我們在城中查看那四人,至今不見,牧馬苑各處也報不見四人去過?!蹦侨说溃骸肮芩?!聽說這幾人武藝超群甚難對付,王海將軍率禁軍都吃了大虧,他們不來是我等福氣。”路遠喝了口湯左右看了一下。李杉心中明白又傳音道:“放心,我聽得到?!甭愤h道:“說的是,可我心有不甘,上次吃了大虧差點淹死。”同伴輕笑道:“你是因禍得福,其他四人被殺,雖說對你沒罰沒獎,但你寧死不屈得將軍心歡,在地字組升為副兵尉,可與天字組媲美,可喜可賀?!甭愤h道:“哪敢與你這天字組相比?!彼黹_話題道,“將軍在東城牢獄布下天羅地網(wǎng),他們不去如何拿獲?!庇止首骱藓薜?,“我怎報此仇?”“怎么可能不去,韓將軍等不耐煩,王海將軍又催促甚急,如今已將誘餌投入牢中,他們?nèi)魹榇巳硕鴣肀厝霒|牢不可。”他又附身道:“聽說此人乃飛將軍李廣之后,可是個人才,馴馬,識馬,養(yǎng)馬,醫(yī)馬樣樣精通,可惜投入囹圄充作誘餌?!甭愤h道:“我擔心的是這幾人武功高強同我們近身撕殺起來,別說報仇,只怕小弟先赴黃泉,唉!心有不甘?!蹦侨诵Φ溃骸澳阋恢惫⒔榇耸?,放心,將軍足智多謀,一定讓你泄了此恨?!?p> 路遠知他雖是天字組諜使,也未必知道韓兆琦的計劃,也不再誘導。李杉傳音道:“多謝路大哥,我已知要找之人困于東城牢內(nèi),韓兆琦布下陷阱,我們自會小心行事?!甭愤h聽得這些話,心中高興,一時忘形道:“哥哥,今日兄弟做東請你?!碑敿雌鹕砼呐哪侨吮郯蛉ジ读速~。那人笑道:“老路,你平時只孝敬老娘,跟弟兄們可摳門兒的緊,今兒是怎么啦,這么大方?”路遠自知大意掩飾道:“這次將軍如此有把握,我的仇得報,大伙也不用再提心吊膽等著,一時高興,下次你得請我哦?!边@人道:“好,只要抓住這幾人我就請你,娘的,想起那幾位兄弟被削指的下場我心中打顫,還有,我聽說這四人中有個女子就是在長安削斷不少弟兄手腕的人?!彼呎f邊下意識地握住自己右手腕,顯然十分后怕。二人吃完喝足離去。
李杉吃了馕并未喝湯,會了賬起身向城東行去,秀兒也隨后去了。拓跋兄弟早把李杉當做主心骨,二人也一前一后跟著。街上行人漸多,偶爾有人牽馬或駱駝也或是羊走過。做生意的攤販擺開了自家的商品,各色各樣多為本地所產(chǎn),而與異域交易來的物品基本上在店鋪內(nèi)售賣。與中原不同的是這里沒有不絕于耳的叫賣聲,只是你停足翻看時才會為你介紹一下。李杉看的出這些小生意人多為樸實之人。
到了牢門附近,李杉尋看只有一家羊肉湯館是個觀察牢獄情況的好地方,他剛才從羊肉湯館出來但也無奈只好渡步進去。在棚下靠里的位置坐下,掃視一番竟見灶臺上有粟粥,這本是店家自用,李杉央店家來了一碗。其時,粟為這一帶主產(chǎn),尚未傳至關(guān)內(nèi)及中原,店家作生意是為方便行旅客商,擔心外人不習慣粟粥,因而只售賣馬羊豬牛肉類及湯。李杉不想食葷故才要了粥。李杉細細品味,偷偷觀察牢獄情況。秀兒三人陸續(xù)來到也要了東西邊吃邊留意對面。
用土和米漿夯筑的厚厚的墻體足有二丈之高,松木牢門厚重,用桐油不知浸了多少遍。門口有兩名兵士守衛(wèi),牢內(nèi)情形無法看到一點。李杉左右看下只有一棵老松樹高過牢墻可供觀察牢內(nèi),也只有在晚上方可。將粟粥喝完起身出店溜達著走了,秀兒三人也隨之離去,然而四人終未逃過韓兆琦的眼線,店后閃出兩人跟蹤而去。
韓兆琦掌管諜政司多年,對敵經(jīng)驗豐富。他知道李杉幾人定會在牢獄附近探查,早就把這家店鋪換上自己人。李杉幾人雖已喬裝,可不停地瞄看牢獄,便知四人底細,因而四人出店向同一方向而去,馬上派人跟蹤。這一下差點暴露了幾人在城中的據(jù)點。李杉幾人前后向住處走去,并未想到有人跟蹤,以為后面的是普通路人。到了空院附近時心思縝密的李杉仍謹慎地放慢腳步想等路人過去,那倆人卻閃躲起來,李杉知是被人盯上。他裝作并未識破繼續(xù)走去。秀兒三人心中納悶,但在街道之上不便相問也相隨而去。李杉從南門出城后二里,向后招手喊道:“快過來,我們?nèi)チ翈熈?。”秀兒知有人跟蹤暗暗埋怨師兄糊涂這么大聲講出下一步的去向。但即已表明了是同伙也無必要隱藏身份,三人迅速跟上。秀兒氣道:“我們已被人盯上,你怎大聲呼喊?”李杉笑道:“在城中我已知被盯上,故才過門不入而出城,現(xiàn)在告訴他們?nèi)チ翈熢妨?,恰是讓韓兆琦放松警惕我們好夜探牢獄?!蓖匕闲值茳c頭稱是。秀兒噘嘴道:“總是你的理!”李杉知道應付秀兒最好的辦法是岔開話題,而拓跋兄弟也不敢多話只偷偷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