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長安城兩女相遇
李杉剛跨出大秦堂，看到愛原喜滋滋地在街上瞧這個看那個。他知道愛原識得這張臉，趕忙掏出面具戴上隱去黑神醫(yī)身份，不然黑神醫(yī)成了李師弟有心人很客易就會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在長安定是一大新聞。他向愛原走去，愛原正在一攤前把玩由黎陽大伾山運去的泥咕咕，李杉在背后道：“師姐若喜歡，師弟買給你?！睈墼勓曰仡^，她認識這張面具又驚又喜道：“師弟，是你嗎？”伸手拉住了李杉。李杉已習慣了她這海外的習性，在海外愛原生長的地方，男女間相處不似中華這樣涇緯分明，便任由她拉著激動地問話：“沒想在這見到你，你來此多久了，我和爹爹挺想你的?！彼齻兡抢锏臒o論男女，講話直來直去，用不著委婉含蓄，心中所想便會講出來；不像中原女子只能放在心底，即便秀迎這樣性情的姑娘也不會在大街上對青年男子說想你的話，師姐弟二人便在路邊敘話。
秀兒一家人假裝不識在街上閑逛，蕓兒是跟著姐姐一起。她曾由李杉救過，對李杉的面具很熟悉，在愛原的背后不遠處正把李杉看個清楚。她拉了下正在東瞅西瞧的秀兒悄聲道：“姐姐，你看姐夫和一位姐姐在拉著手說話呢！”秀兒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可不是嗎，這張面具及那身裝束她是記憶深刻，傳她追風步時李杉曾以此面具示人，告訴她自己行走江湖這面具便是某一身份以掩飾真正身份。秀兒怒氣沖沖心道這次抓你個現(xiàn)形，看你還如何解釋。她也不顧假作不認識清慧，轉(zhuǎn)身拉住了清慧道：“娘，你看師兄和那個小妖精在干嘛！氣死我了?！彼龤饧睌牡倪呎f邊跺腳。清慧這暴戾脾氣，那容秀兒受丁點委屈，罵句“小子敢欺我女兒”，她拉起秀兒氣勢洶洶走去。蕓兒不知什么事，還道去見姐夫跑在前面喊道：“姐夫，姐夫，姐姐來了?！崩钌悸牭绞|兒叫聲一看清慧母女氣勢洶洶走來心道壞了，忙甩開愛原的手。清慧走到近前一言不發(fā)一掌拍在李杉臉上，李杉本可躲過，但他不敢躲，面具差點被打飛。這一掌把秀兒嚇了一跳，她以為清慧會問清楚原因，沒想到直接就是一掌，心疼的小聲道：“娘，你輕些！”李杉受這一掌聽了秀兒的話心中倒是暖暖的。
吳愛原不識清慧，忽見身后走來這女人對師弟伸手一個巴掌，又見她第二巴掌接著又來，師弟卻不躲閃，她忙出手招架：“你這女人瘋了嗎？怎無故傷人?！鼻寤垡娺@姑娘罵自己瘋子又出手招架，看她一張圓潤的臉十分端莊美麗，心想好個小妖精，我本不想傷你，這可是你自找的，你敢勾引我女兒的未婚夫讓她難過，正好教訓你，今日就毀了你這張臉。清慧主意打定，慧靈掌法施展開來，招招狠辣全部招呼愛原臉龐。愛原并未練習追風步法，怎是清慧對手，不過十招已是步步危機。李杉本想開始就出手解開，但秀兒悻悻地瞪著他。此時見清慧憑深厚的功力刁鉆的招法把愛原逼得步步后退，他也顧不得什么忙對清慧喊道：“師叔且先住手，弟子給你解釋?！比缓罂绮缴锨敖酉聬墼?。愛原正堪吃緊，被替下后已是一身冷汗。李杉以道一歸元掌加追風步法，清慧頓覺有力無處施。任憑她掌法兇狠犀利，但李杉抱元守一，五行合一將其掌勢一一化為烏有，自始不敢攻出一掌，還不停地告罪：“師叔，你們誤會了，請聽弟子解釋?！鼻寤酃チ巳嗾卸鵁o功，心中更氣怎會聽他解釋，突然心中一動，她對秀兒喊道：“秀兒，去毀了她的臉，除了禍根?！毙銉郝勓該軇痛虗墼?。愛原在天井崖知道了李杉與秀兒的事，這才明白這個潑辣女人是六師叔，也明白了原因。她對秀兒道：“秀兒師妹，你誤會了?！毙銉阂卜悄艹蕴澋闹?，哪聽得進愛原的話，回了一句“休花言巧語”直刺愛原，愛原沒有追風步法相助頓時險象環(huán)生。蕓兒早就見慣姐姐和娘與人打架也不害怕，她只管躲在一邊看著；清桐從愛原與清慧動手時已到了圍觀人群中，他并不聲張，想看李杉如何解決此事。
追風步何等迅捷迷幻，吳愛原抽出佩刀迎戰(zhàn)，但秀兒總在意料不到的方位出現(xiàn)，愛原連幻術(shù)都無暇施出。李杉對付清慧是游刃有余又不得不假做吃力，他看秀兒已是不顧一切將慧靈劍法的兇狠施展的淋漓盡致，愛原已難堅持幾招。秀兒將愛原逼得疲于應對，她看時機已到在其正面一招老燕翻飛，此招劍式乃虛實結(jié)合，三個劍花依次擊向?qū)Ψ缴现邢卤P，趁愛原以刀上下阻擋之時已利用追風步到了愛原左側(cè)再來一招飛燕穿林直刺愛原左臉。愛原再擋已來不及。清桐沒想到秀兒追風步不僅是逃命可用，在對敵時如同有個幫手一般功效這么大，想出手已來不及。李杉早在注意著二人的戰(zhàn)況，一看愛原堪憂，調(diào)動諸穴真氣一展追風步退出戰(zhàn)圈到了二女身邊。他知雪墨威力情急下一抖手腕柳絲劍以火烈訣擊在雪墨劍身，隨之收回腕上。秀兒這一劍本要刺中愛原卻被蕩開，她萬沒想到未婚夫會幫外人來對付自己，一時停下手眼泛淚花，對李杉怒目而視。李杉不敢看她對愛原喊道：“還不快走?！睈墼览钌疾粫惺录鞭D(zhuǎn)身跑了個無影無蹤。
清慧走來氣道：“行??！你這混帳小子，幫著那賤人來打自己媳婦兒，真有出息?！鼻逋﹣淼浇?，剛才李杉揮手蕩開雪墨時他就心中暗驚，這小子不僅防守無懈可擊，真要出手也決不含糊，不過他沒看到李杉用的什么兵器，因他速度太快，而此刻又是雙手空空。李杉恭手告罪：“師叔您誤會了，她是我?guī)熃?，我只是不想她無辜受傷罷了?！毙銉旱溃骸八裏o辜，我便是壞女人了？”“不不不不，師妹，我絕無此意，真得是場誤會，若是傷了人反而不好?！崩钌稼s緊解釋。秀兒冷笑道：“誤會？呵呵，哼，你倆在這大街之上手牽手這么親熱也是誤會?！崩钌嫉溃骸皫熋?，她是海外長大，習俗如此，真得沒什么?！薄昂?，海外女人，你也學會撒謊了，果然比中原女人漂亮，你和她牽手很享受啊，哼，都以為你是忠實可靠之人，不過是拈花惹草的無恥之輩?！鼻逋┮膊欢嘌?，他自不信李杉是腳踏兩只船的人，但他與年輕女子牽手卻是世俗之忌，便任由秀兒發(fā)泄一番。
李杉怎么解釋秀兒也不相信，這時人群中一位約二十二三歲的紅衣貌美女子走過來一把扯住李杉衣袖道：“哎喲，我的當家的，你怎么好些日子不回家呀，你不要奴家了嗎？”秀兒正在責罵李杉，一看此情景憤指李杉：“你你你，她又是誰？”李杉甩開紅衣女子急道：“虎大姐，你湊什么熱鬧？你這不是添亂嗎？”又忙對秀兒道：“師妹，她是我江湖上的朋友?！毙銉簹獾牧R不出來，眼淚嘩嘩流了下來，清慧剛要動手被清桐拉住，他希望秀兒能經(jīng)受這些來磨練心性。紅衣女子則假哭道：“哎呀！你個沒良心的，有了這個小美人就不要奴家了?！崩钌贾室獾?，他也知另一人一定也在這里。李杉往人群中一看，然后喊道：“林大哥，把你媳婦兒弄走，別給小弟添亂了?！比巳褐凶叱鲆晃话滓聻t灑的俊美青年男子，笑瞇瞇地走來拉住紅衣女子道：“行了，李兄弟頭都大了，你還在這給他添堵，只怕他要后悔救你一命了。”紅衣女子噗嗤笑了出來道：“我就是要故意氣氣這位漂亮妹子，虧得李兄弟每次提起你都是神采奕奕，他心中只有你一人，可你卻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看把我兄弟逼得急哧白咧樣?！闭f完又哈哈笑起。然后對李杉道：“兄弟，讓你媳婦兒抽你兩嘴巴子消消氣，姐不看你笑話。”拉了林姓男子跑了。秀兒和清桐夫婦才知紅衣女子與李杉并無男女關(guān)系。
恰在此刻，吳清源急頭火燎地找到此處。他那慧眼一下就識得師弟一家和徒弟在此，又見秀兒淌著淚水問道：“是誰惹了你，師伯給你報仇?！彼葱銉簼M是怨氣地盯著李杉，李杉則不敢吭一聲，吳清源揮手在李杉頭上拍了一掌：“你這個臭小子敢惹秀丫頭生氣。”清桐忙問侯師兄，秀兒也低聲叫了聲“師伯”。清慧毫不客氣地道：“四哥，看你教出的好徒弟，盡做無恥之事負我秀兒。”吳清源一聽又在李杉頭上拍了兩掌：“這個臭小子，反了你，敢做對不起秀兒的事，說，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秀丫頭的事？嗯?！崩钌疾恢绾谓忉尅拔椅椅摇保寤劾湫Φ溃骸昂?，他背著秀兒不知在哪勾引一個美貌女人，就在這大街上肆無忌憚地手牽手親熱的不得了，恰被秀兒看見，這便是你的好徒兒。”吳清源心中不大信，他看了看清桐，因為他相信清桐的話，但清桐也弄不清究是怎么了回事，畢竟在中原漢家男女是不會如此親熱的，因而他不置可否。吳清源道：“竟有此事？”清慧道：“當然，他還幫那賤人差點傷了秀兒，真是寒了秀兒的心?！眳乔逶匆宦狅w起一腳踢在李杉屁股上，把個李杉踢倒在地，秀兒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師伯教訓弟子下手這么重，她心疼起來：“師伯，您，您先解決問題，再，再教訓他。”吳清源道：“也對，丫頭，你放心，師伯給你做主，臭小子，那姑娘是誰？在哪？”清慧也道：“你師父在這，就說說那賤人的事吧！”李杉坐在地上不敢起來無奈道：“師父，師叔誤會了，她老人家說的是師姐?！鼻寤叟溃骸斑€替那賤人遮掩?！眳乔逶匆宦犝f的是女兒愛原，他正在找她，聽得清慧一口一個賤人，于是怒不可遏：“住口，身為長輩開口閉口賤人，像什么話，老五，好好管教管教你老婆，讓她留點口德。”他又對李杉道：“她要再沒長輩風范，替我教訓她，你師姐去哪了？”李杉蒙了腦子向愛原逃走方向指了指，吳清源飛奔而去，留下眾人面面相覷。清慧從未見四師兄發(fā)過脾氣，一時還真有些害怕，只能對清桐道：“他，呵——?！鼻逋┮膊焕硭钌嫉溃骸捌饋戆?，別裝了，你師父這一腳是給秀兒看的?！崩钌家妿熓蹇闯雒︼w身而起。秀兒才知受騙：“騙子，師伯也是騙子?！崩钌忌肥菍擂巍Ｇ逋﹩柕溃骸澳銕熃愕降自趺椿厥?？”李杉道：“稟師叔，前時弟子奉師命去師父南陽老家拜望師父兄長，在那里巧遇師姐來中土尋父，我便帶她回了天井崖，她是師父親生女兒，自幼長于海外，習俗與我們中土不同，這才造成誤會，我與師姐尤如姐弟，絕無其他?！鼻寤鄣溃骸凹慈蝗绱四銥楹尾唤忉屇兀俊崩钌夹牡滥阋膊宦犙娇谥袇s說：“是是，弟子知錯?！鼻逋η寤鄣溃骸澳氖切∪e，你們母女不給他解釋機會，不問皂白又打又罵，這下好了，把四哥都惹毛了?！?p> 他們冰釋前嫌在這敘話。這時紅衣女虎英和白衣男林忠匆匆而來，秀兒一見生氣地撅著嘴不理她，虎英根本不在意笑道：“漂亮妹妹，甭生氣，常生氣會變丑的，嗯，呵呵?！比缓髮钌夹÷暤溃骸澳銈兒统⒂谐?？剛才我倆看到有暗探在窺探你們，并且已有人回去報告，你們趕緊閃人吧！”李杉道：“真的？”林忠二人點點頭道：“易速決斷，我們也要躲避一下，告辭?！倍斯指鎰e走了。李杉道：“情況緊急，趕緊出城吧！”清桐道：“好，一起出城。”一行五人擇近路向城外跑去。這一切發(fā)生在大秦堂前，蕭越看個清清楚楚，這些人的身份被他也清楚看出，他也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暗探，當李杉他們一行走后，他略加思考低聲吩咐山果幾句便去后院牽了匹馬從后門弄堂悄悄走了。
李杉他們很快出了城，一路上他把愛原身世講了一遍。清慧道：“想不到吳老四有這么個漂亮女兒，看把他稀罕的，竟敢罵我?！鼻逋┑溃骸八母缫郧皼]招惹過你不是怕你，是因你最小疼你，愛原是四哥女兒便是我們的侄女，這次嚇著了這孩子，下次見她當應安撫一番?！庇謱π銉旱溃骸澳愕男∪绺邕€是原來那顆心，這下放心了吧！不可再猜忌?！毙銉阂仓e了，偷喵李杉一眼點了點頭。李杉道：“就是嘛，師妹怎能誤會我呢？”秀兒看李杉竟敢來勁，叫囂道：“你不講清楚，任誰也會誤會，難到賴我嗎？”李杉一看心想惹不起，只好低聲下氣道：“哦，全賴我，是我的錯，我的錯?！鼻逋η寤鄣溃骸翱吹搅藛?？你女兒會受委屈嗎？”兩人相視笑了起來，秀兒也知自己過分，不好意思地笑了。清桐突然道：“小三兒，這里沒有外人，另個身份也可以講出了吧？嗯，黑神醫(yī)?！毙銉郝犃艘患れ`，直勾勾地盯著李杉。李杉趁此無人揭開面具，秀兒一看確是神醫(yī)，驚訝的“你你你”不知說啥了。清桐道：“秀兒明白了吧！你小三哥哥知道了你在長安就不放心，他處處考慮在前才救你兩次，成親以后不要欺負他。”秀兒道：“哎呀爹！他武功這么高，不欺負女兒就不錯了，我哪敢欺負他，你想娘那一掌拍他臉上都無反應，他有多厲害?！逼鋵嵡寤勰且徽七€真?zhèn)涣怂臍w元內(nèi)功自動護體，早化解了清慧掌力，此時經(jīng)秀兒一提假作還有些疼痛，秀兒心疼埋怨道：“娘下手也太重了?！鼻寤鄣溃骸昂伲∵@丫頭，娘是為你出氣，你倒埋怨起娘來了，唉！”蕓兒討巧道：“姐姐眼里只有姐夫，娘以后只喜歡蕓兒吧！蕓兒心中只有娘?！笔|兒幾句話說得秀兒臉紅，捉住蕓兒姐妹倆鬧了起來。
他們出了城門大約三里路程，官道上行人稀少。李杉道：“師叔，師妹，我就送到這里吧！”秀兒訝道：“你不回家嗎？”清桐也道：“我與你六師叔已商議好你倆成親的事，為何不一起回去？”李杉道：“我已有大師兄的一點消息，基本可以確定師伯之事非大師兄所為，我想若能得更多消息來探明內(nèi)奸之事也好為宗門除了隱患，否則終究是個禍患，不久即可還鄉(xiāng)?！毙銉旱溃骸安皇钦医杩谌熃惆?？”李杉也是沒了脾氣：“唉！秀兒你此話也真刻薄，師姐縱是天仙我也不敢移情，否則豈不被世人唾棄?！毙銉盒Φ溃骸昂昧?，逗你呢！誰讓你救我那兩次都不告訴我你的真面目。”李杉苦笑兩聲拿她毫無辦法。清桐道：“若見到你師父，替師叔賠個禮，也替師叔和秀兒給你師姐賠禮，請她勿難過?！崩钌键c點頭重戴上面具，幾人依依惜別。秀兒囑道：“師兄辦妥事情早日回鄉(xiāng)，我與你一起看望伯父伯母?！崩钌嫉溃骸班?，你們到前面集鎮(zhèn)買幾匹馬，易早回去，如今有幾處義軍攻城掠寨，天下已起戰(zhàn)亂，很不太平，能躲則躲?！毙銉狐c頭。經(jīng)過這些事兩人反不太拘謹，仿佛回到八年前親近了許多。
清桐幾人正欲起行，李杉忽道：“不好，追兵來了，師妹快將金絲寶衣給蕓兒穿上。”清桐功力深厚仔細聽從城中方向有大隊人馬聲音，心中暗嘆李杉在四師兄的培養(yǎng)下八年時間竟有如此高的成就，他對將信將疑的清慧道：“是有人馬追來，可惜前面盡是開闊地無法躲避?！毙銉阂褜氁旅撓陆o蕓兒穿上。李杉道：“師叔，師妹你們圍住蕓兒，只守莫攻，唉！今日無奈，弟子要造罪孽了?！鼻逋├斫饫钌紡奈磦^別人，今日為護親人不得已要傷人了，他們一直認為李杉的武功僅限于神奇的防守，現(xiàn)在他忽然覺得李杉高深莫測。他們也不逃走，知道逃也枉然不如以逸待勞。很快馬蹄聲近，揚起迷漫塵土，大約五六十名騎士背弓提刀急馳而來。這些人皆是黑色戰(zhàn)衣，未著盔甲，馬技嫻熟，身形壯碩，一看便知戰(zhàn)力遠高一般官兵，應是千挑萬選特殊訓練的精師。這些人分三層將他們五人持半包圍狀態(tài)，每層二十人，外兩層直接挽弓搭箭指向他們，手中皆是硬弓鐵箭，威力巨大。內(nèi)層二十人雙手握住大砍刀，高舉過頭作勢欲撲。為首一人身披黑袍，罩著遮面斗蓬。清桐他們一看就知是兩次為難他們的人，他身邊一人正是王海。李杉道：“這些持刀者不足為懼，后兩層弓箭手才是威脅，鐵箭齊發(fā)，即便是漫雪疾風若功力不足難免受傷，五師叔，弟子和您在前，六師叔和秀兒護住蕓師妹。”清桐上前與之并肩。清慧心下感動，她一直認為李杉配不上秀兒，但生死之際方顯李杉高德風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