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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化漁歌之云夢英俠傳

第十三章2 福來客棧李杉應約

募化漁歌之云夢英俠傳 獨依孤松 5386 2019-10-01 11:41:59

  天色已是大量,他們?nèi)ユ?zhèn)上買了衣衫換上,李杉又雇輛馬車去往城里。李杉從秀兒處拿了雪墨乘車夫不備藏于車頂。他知道守城兵士定會仔細檢查,但車頂卻極少會去搜查。果不其然,經(jīng)過昨晚的事,兵士檢查極為仔細,將車底翻了遍,單單未搜車頂,二人順利進城。

  李杉悄悄回到客棧,從后窗跳入,洗漱后去吃早點。店伙計說客官真?zhèn)€好睡,李杉一笑便知他定是遵己吩咐未去敲門,因而形跡未曾暴露。秀兒回到客棧,被提心吊膽的清慧叫進房間一頓臭罵,罷了清慧流淚道:“你個臭丫頭,不要娘活了你?!毙銉褐狼寤厶鬯?,摟住脖子一頓撒嬌便過去了此事。吃過飯后秀兒把整個經(jīng)過告知夫妻二人。清桐琢磨著道:“姓黑的少年?輕功和李杉有些相似。”秀兒道:“他倆狐朋狗友,相互切磋而得?!鼻逋┮膊欢嘌?,忖度道姓黑,又是黑臉,李杉得四哥真?zhèn)?,醫(yī)術也是一流,易容術之高也勿庸置疑,平時就愛易容為黑臉,并且云夢的功夫輕易不會外傳,李杉不得師命更不會傳于外人。他心中認定這黑臉應是李杉,只是不知何因才未顯身份,許是怕秀兒又糾纏他什么師姐的事吧!他也不說破。

  接下幾日,一家四口只在城中轉悠,了解帝都情況,觀察王莽出行狀況,然則多日不曾見王莽出宮。王府也的確加強了守衛(wèi),只不過是明松暗緊。清桐幾人明白是想誘捕秀兒,秀兒也就打消了探望皇嫂的念頭。她想起那晚的粗暴舉動心中也甚為后悔。清桐夫婦便多加安慰,說定有機會當面道歉。這一家人獨秀蕓不知愁為何物,在此繁華帝都,一切都是新鮮的,日日都要去街上玩耍。

  未央宮,王莽對王海大發(fā)雷霆:“你這個無用的廢物,統(tǒng)領我朝禁軍,總管長安治安,公主險些被刺竟任由刺客逃走,幾日過去還無丁點線索?!蓖鹾9蛟陔A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知道王莽一直對長女王嬿有愧,想要加倍補償,因此絕不許她有一點點意外這才雷霆震怒。若公主真有意外,自己這個遠房侄子及麥將軍恐怕都要陪葬。他小心翼翼地道:“啟奏陛下,臣飛鴿傳書遷王殿下,據(jù)殿下推測那女子應是當年中山孝王府逃逆劉秀迎,而王府教習應是他五師叔,至于黑衣人的煙霧幻術他也聞所未聞,殿下還說曾兩次與一黑臉少年交手,少年武功怪異,防守是滴水不漏,卻又不能施展有效的進攻,他傷不了別人,別人又難傷了他,不知何門何派。”王莽道:“遷王的絕學也傷不了?”王海明白王莽指的是風雷劍法,江湖傳聞風雷劍法天下無雙,世莫能敵。王海如實奏道:“殿下兩次皆以絕學相戰(zhàn),也奈何不了少年,少年的掌法飄飄忽忽,或如金鐵之硬,或如流水之柔,又或如火之烈,總之很難捉摸,遷王劍擊之處常似虛無,無處著力,與少年對戰(zhàn)已心生恐懼?!?p>  王莽聽了后慢慢熄了怒氣,沉思片刻道:“天下有如此能人,卻不知是否可為我所用,子良,你乃當世豪杰,平生罕遇對手,可聽得哪門哪派有此武功絕學嗎?”孫子良想了想道:“草民以為天下武學非云夢不能稱第一,云夢山以幻風掌法劍法為武林熟知,已然是上乘功法,但更厲害的則是掌門秘授傳承的風雷掌法劍法,此類武功厲害之處在其排山倒海之勢,開碑裂石之威,而王將軍所言少年掌法卻似有五行變化,相生相克,變幻莫測,此應非云夢武學,若遇此等高手,草民倒想會上一會?!蓖趺б宦犑指吲d,他知孫子良尚未逢過對手,當年的王府教師也略遜他一籌,對于他這種不熱衷功利的人來說,他更感興趣的是武學高手。即然如此,再遇那黑衣少年,孫子良定不會袖手旁觀,捉住少年的機會就大大增加。他瞥了一眼王海:“平身吧!增派人手好好保護公主,多在城中布下眼線,追查刺客。”王海遵旨退去。

  李杉知秀兒與師叔一家同在長安,回去后定被嚴加看管便也放心。他扮作走街郎中,專為貧窮人家看病,暗中查訪怪手毒醫(yī)及大師兄月朗行蹤。缺錢采購藥材時便打聽了城中那處有欺男霸女,橫行鄉(xiāng)里之輩,夜晚走上一遭,神不知鬼不覺就有了銀兩。貧窮之人求醫(yī)問藥必是免費贈送。病人患痛消除,高興而歸時他也由衷快樂。李杉初上云夢便喜歡武學外的東西,隨了吳清源去天井崖后,在師父傾心教導下已成醫(yī)道大家。他一顆懸壺濟世之心及精湛的醫(yī)術在長安博得了黑神醫(yī)之稱,黑神醫(yī)之名不脛而走。

  李杉常在西市一角坐診,此處人皆知他專為平民療病,對他甚是友好,為他置了桌椅。每日有數(shù)不清人來找他就醫(yī),他便暗暗打聽怪手毒醫(yī)及月朗消息。這日清桐一家人游至西市,在茶館聽人議論神醫(yī)之說清桐有些不信,想自扁鵲后,歧黃醫(yī)道唯鬼谷子所傳一脈最為神奇精湛,而大多民間醫(yī)者鮮有精通各科,無非在一兩科有所精專罷了??勺h論者講那少年郎中卻是精通各科,且擅各種疑難雜癥。自己師兄弟中四師哥吳清源才達此境,小小少年也稱神醫(yī)只怕是欺世盜名。又聽議論說黑神醫(yī)對貧困人家皆免費診治還免費贈藥,清桐頓時有了興趣,因云夢山收授弟子要求有仁愛之心,大多弟子也心懷善念,清桐決定去見識一下。秀兒聽說是位少年人稱黑神醫(yī),她有心事自也同意去見識,清慧和蕓兒是去哪無所謂,四人問了路徑直去了李杉坐診地方。

  遠遠的見一群人圍個水泄不通,幾人擠不進去。清桐在圈外聽得李杉診治時所講句句附合醫(yī)理,不由暗暗點頭稱贊。蕓兒不知人群圍這么緊有何新鮮事,她擠不進去很是著急,拉了下姐姐的手做個開道的手勢。秀兒點頭笑笑,她雙手暗運內(nèi)力,一股陰柔之氣隨著她的雙掌輕輕劃去傾泄而出,圍觀的人群便被推開一條通道。蕓兒機靈,乘機跑了進去,接著是秀兒,清慧夫婦。李杉正在為一位年青的跛腳傷者醫(yī)治,他仔細詢問了跛腳原因,傷者哎嘆一聲說俺本是馬販子,自關外帶來三匹良駒在馬市交易,只剩最后一匹時,一伙人前來挑馬,為首者二十多歲,幾人吵吵嚷嚷一看就非善良之輩。他們一眼看中這匹,雙方講好價錢,他們說忘帶銀兩讓俺一同去取。來到了東安大街,這家果是高門大戶,進了大門,那人讓下人牽走了馬,俺便討要銀子,他說什么銀子,俺說賣馬的銀子,他說什么賣馬的銀子,馬在哪呢?便讓人把俺攆出院子,俺心有不甘在院外叫喊講理,那人竟叫人把俺一頓豪打,這腳便被打跛了,身上銀子也被搶走。那可是俺背債販馬的銀子?。“橙ス俑赘?,官府反將俺趕出。俺流落街頭已有月余,無錢醫(yī)治更無顏回鄉(xiāng)。他邊講邊哭,聽說神醫(yī)對窮困之人免費醫(yī)治俺才來此。李杉聽了一陣難過,他嘆息一聲問那人什么身份。圍觀的幾人七嘴八舌道:“那人叫林虎,西市一霸,仗著他姐夫是禁軍統(tǒng)領王海的親信,欺行霸市,橫行無忌,東安大街西口最大的莊院就是他的,養(yǎng)了不少惡人,西市上看中什么東西順手牽羊誰敢反抗,只能自認倒霉?!?p>  李杉不再多言,檢查完畢道:“你這是受傷后沒及時醫(yī)治,血脈受阻經(jīng)絡損傷所致,我為你施以針灸再開幾副藥即可?!眰叩溃骸吧襻t(yī)為俺針灸即可,不用開藥了,俺沒錢抓藥?!崩钌嘉⑽⒁恍Φ溃骸安挥脫?,你只管去前面大秦堂拿藥,東方老掌柜認得我的方子,自會掛我賬上。”李杉在此行醫(yī),常去大秦堂抓藥贈與患者,一來二去和藥堂熟悉,常三五日去結一次賬。他的方子都有暗記,東方父女,月朗,山果等都識得。藥堂幾人對李杉高超醫(yī)術敬佩,更敬重他免費為窮人醫(yī)治的德行,對他甚是配合。李杉快速為傷者針灸疏脈,然后開了方子。傷者千恩萬謝而去。剛才一直與秀兒幾人側面,這時李杉招呼下一位患者時秀兒看清果是黑大哥,她高興地喊道:“黑大哥,原來你是這里人人稱頌的神醫(yī)???”李杉一看是秀兒姐妹及兩位師叔,神情頓覺尷尬,虧得臉黑看不出來。他不敢直呼秀兒姓名便道:“是你,真巧哈!”對患者道句稍等,然后假裝不認識師叔便問秀兒:“你怎么來這里。”清桐心細,他仔細端祥李杉體態(tài),樣貌。神醫(yī)樣貌確不像李杉,但體態(tài)頗似,且他針灸手法就是云夢秘傳。清桐還發(fā)現(xiàn)他在行針時暗運內(nèi)力將一縷真氣輸入傷者穴位,不然已是月余舊傷哪能一次針灸幾副藥可以搞定。

  蕓兒看是郎中行醫(yī)索然無趣,和清慧擠出人群一邊玩耍去了。秀兒道:“聽說這里有位少年神醫(yī),便來看看,原來是黑大哥?!彼纸榻B清桐。“這是我爹爹,剛才那是我娘和妹妹。”李杉忙恭手道:“見過前輩,其實神醫(yī)之名愧不敢當,無非是鄉(xiāng)鄰抬愛謬贊罷了。”清桐微笑還禮,心下滿意,名高而不驕,謙恭有禮,難得的少年郎。他見求醫(yī)者眾多,對李杉道:“神醫(yī)可愿屈尊與我一敘,我有一事欲請神醫(yī)幫忙。”李杉知躲不過去,也知要說自己的事,他只有回道:“前輩但有吩咐豈敢不允,請前輩約定時間地點,晚輩定準時赴約?!鼻逋┑溃骸昂茫淮驍_神醫(yī)了,就請酉亥之交柳湖街福來客棧相見。”李杉道:“是,晚輩謹記?!鼻逋┡c秀兒告辭,李杉則繼續(xù)為求醫(yī)者診治。

  未到酉亥交時,李杉便來到福來客棧。他一路思索如何應對清桐夫婦二人的問題,他不想欺瞞從小敬重的李叔叔,可在暗中查訪月朗及怪手毒醫(yī)又不能暴露身份,他也不知清桐有無看出些破綻,因而心內(nèi)是矛盾重重。一樓是客人就餐之處,二樓及后院便是客房,這種布局與多數(shù)客棧相同。此時夜幕下的街道只能從未打烊的店鋪中借得亮光,李杉仍喜歡坐在靠窗處欣賞窗外斑駁陸離的景致。在他看來世上的一切都如此美好,而即便是剪徑的強盜也只算墮入黑暗里的可憐蟲。暗影中浮動的樹影也能帶給他一絲愜意。他要了壺茶,邊飲邊靜靜享受夜色下的寧靜。

  “黑大哥。”秀兒一聲清脆的喊聲把他的目光從窗外拉回,清桐面含微笑,一家四口正從樓梯走下。李杉忙起身施禮恭候,清桐抱拳還禮又示意大家入座。清桐雖也是黑臉漢子打扮,但舉止仍溫文爾雅。清桐道:“神醫(yī)可用過飯?!崩钌嫉溃骸巴磔吷形从眠^?!鼻逋┑溃骸罢靡黄穑覀円参从猛盹?,那就叫上幾樣小菜,只是不知神醫(yī)喜好什么菜肴?”李杉道:“晚輩不挑食,以果腹為旨,盡憑兩位前輩和二位姑娘喜好便是?!鼻逋┑溃骸昂?,這也爽快,咱們來條清蒸鱸魚,一個紅燒豬蹄,一份醬牛肉,一份黃燜雞,怎么樣夠嗎?神醫(yī)可合口味?”他故意只講幾樣葷菜,清慧和秀兒甚是納悶不知他是何意,他們一家平時也是素食甚少吃肉。李杉道:“前輩何不來兩份素菜利口?!鼻逋┑溃骸鞍?,我們家人喜愛吃肉,蕓兒對不對?”蕓兒哪管什么養(yǎng)生之道,在家甚少吃肉,現(xiàn)在有肉吃自是高興,拍手道:“當然,我最愛吃肉了?!鼻寤酆托銉合嘁曇谎郏唤馄湟?,也不點破看清桐究要何為。清桐道:“好,這么定了,這里柳湖中鱸魚非常鮮美,皆是現(xiàn)殺?!鼻逋┌熏F(xiàn)殺二字加重講出。李杉被逼無奈道:“前輩請恕罪,晚輩主素食,甚少食肉,尤不食宰殺肉食?!彼恢逋┰诠室庠囁?。清桐早懷疑他是李杉,救秀兒時顯示出其武功深不可測而路數(shù)又與四師兄武功特點相近,今日所見針灸手法更是云夢所傳,而且看他時目光閃爍有意躲避,他知李杉從小不食肉食,尤其不食宰殺肉食。這才又試探他,現(xiàn)在能確定他是李杉,知他易容必有原因也不說破。“哦!即然如此換下兩樣好了。”他留下牛肉,換了幾樣素菜。

  幾人邊吃邊聊,清桐道:“黑先生,在下有一事相托,尚請傾力相助!”李杉道:“前輩吩咐便是,晚輩敢不從命?!薄班牛∩襻t(yī)也許不知,小女秀兒與神醫(yī)好友李杉早有婚約,如今二人已長大成人,宜早完婚,小女有了歸宿,我也了卻一樁心事,我們行走江湖許久未曾找到他,幸遇神醫(yī)與李杉交好,望神醫(yī)相助?!鼻逋┤绱藛柌贿^想知道李杉何時能回鄉(xiāng)去完婚罷了。秀兒聽講她婚事,早已嬌羞,只好假做不知細嚼慢咽地吃飯。蕓兒悄聲對秀兒道:“姐姐,爹爹為你找姐夫呢!”嘻嘻一笑,羞得秀兒打她幾下。

  李杉見秀兒嬌羞模樣甚是可愛,暗道你平日雖刁蠻,今日嬌羞忸怩之態(tài)卻是甚美,俏容真若初開桃花,嬌艷非常。他眼前又浮現(xiàn)福田愛原的溫柔臉龐,忖道:師姐賢淑,從不妄動殺念,你若學得師姐一半可是更好了。他想著這些,全然忘了清桐所問。清桐見他怔怔看著秀兒心中暗笑,你對秀兒如此著迷,另一位姑娘的事定是誤會。清慧卻是不滿,認為他輕浮失禮,剛要發(fā)作罵人被清桐止住。清桐道:“在下所托,神醫(yī)可愿助我?”李杉這才回過神,很不自在的道:“前輩所托,自當盡力?!鼻逋┑溃骸澳苡袀€期限嗎?”秀兒接口道:“爹爹糊涂了,天下之大哪有什么把握確定何時找到?!鼻逋┬Φ溃骸拔蚁嘈派襻t(yī)有把握,對吧?”李杉突然感覺清桐一定是認出了自己而沒點破罷了。他對清桐道:“仨月之內(nèi),晚輩定能找到李兄轉告前輩所托之事。”他想得是仨月還沒有進展,就回去完婚再另圖他法。清慧有所懷疑冷笑道:“神醫(yī)如此肯定,是不是與那小子有聯(lián)絡,何不今日即聯(lián)絡也好早日相見?!崩钌嫉溃骸拔遗c他只是約好下次相見的時間罷了,恰好還有仨月,因而肯定?!鼻寤鄣溃骸澳呛?,你告訴我何時何地相約,也不勞煩神醫(yī),我們自己去等他?!崩钌碱^上汗都滲了出來,結結巴巴道:“這個,這個,晚,晚輩也有事相商,還是由晚輩轉告這件事吧!”清慧悻悻地道:“哼,只怕你不敢相告吧?他說不定正與哪個溫柔賢惠的小妖精在一起廝混,你當我不知道嗎?”秀兒一聽,嬌羞喜悅之情頓去,心中也是一陣煩亂。李杉道:“怎會,怎會,那是他師姐。”“師姐?哼,我們門中只有兩位女弟子,就是我兩個女兒,他哪來的師姐?”清慧是咄咄逼人。李杉道:“前輩不信可問李兄師父。”清慧道:“我當然要去找那個瘋子算賬,好端端的孩子被他教成個混球?!鼻逋┲姥矍熬褪抢钌迹谶@里只他一人并未和那姑娘在一起,何況他讓問四師兄就足以說明那姑娘定是他師姐無疑,他制止清慧再度發(fā)飚對李杉道:“麻煩先生了,三個月后我們再聽先生喜信。”李杉這才長吁一口氣。

  總算結束了這頓鴻門宴,整個晚上李杉如坐針氈。飯畢匆匆回了客棧仍是告訴店家要睡個懶覺,明早不要打擾。他換了夜行衣,二更時去了東安大街,他知道了依秀兒脾性不會放過那名惡少,她雖出手狠辣但有顆劫富濟貧,同情弱者的心,他擔心這個莽撞丫頭出事就早早埋伏在這里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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