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p> 李嶠正跟著人流往回走,突然有人追了上了,他回頭一看,是葉茗。
葉茗跑得臉上多了一抹粉色,清澈的眼睛看著他,道:“謝謝你,還有……”
“茗兒。”
葉茗的話還沒說完,紅歡已經(jīng)過來了。她的脖子跟手上纏著一圈枷鎖,花遙等人跟在她身后,紅歡看了一眼李嶠,對著葉茗道:“回去看你父親吧?!?p> 葉茗還想說什么,紅歡狠狠一瞪,道:“回去!”
不愧曾是牡丹坊繼承人候選的女人,就算被木枷鎖著氣勢也非常人。只見葉茗猶豫了一下,終是回到了鎮(zhèn)長的隊伍。
紅歡對著花遙等人道:“我有事跟他說?!?p> 紅歡肯乖乖跟他們回牡丹坊便好,花遙心中一喜,帶著人后退數(shù)步道:“隨你?!?p> 總算有了能單獨跟李嶠談話的時間,紅歡單刀直入道:“你可喜歡葉茗?”
喜歡葉茗?
“不。”
紅歡氣道:“那你也得跟她在一起?!?p> “紅歡嬸嬸這說的是哪里的話?”李嶠斜眼,道:“我好心救了你,可不是聽你說白話的?!?p> 紅歡道:“若我能告訴你你的真實身份是誰呢?葉柳性格沖動對著凌愈自薦枕席我沒攔住,但你,李嶠,我有足夠的信心能把你在葉茗身邊?!?p> 又是這樣,她也知道我是誰。
怎么所有人都說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是什么,好像這天底下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
李嶠切了一聲,心道:除了是李嶠,他還能是誰。
于是道:“隨你?!?p> “李嶠,你會后悔一輩子的!”
后悔一輩子?不喜歡人家還娶了人家,這才是毀了你女兒一輩子。
花遙見他二人沒得商量,插到二人中間,道:“既然話說完了,紅歡前輩,咱們上路吧?!倍笈牧伺睦顛募绨?,道:“那本踏花訣好好練,若有什么需求,盡管來牡丹坊找我,咱們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仵作駕著囚車停在縣門外,鎮(zhèn)長等了他許久,見李嶠來了,道:“你不跟我們回湘陵鎮(zhèn)了嗎?”
他的全部家產(chǎn)都被李瑜隨身背著,自然不用回去一趟,況且凌愈之事已經(jīng)落幕,他心中的怨氣也消了,便要在此分道揚鑣。
李嶠道:“鎮(zhèn)長,多謝你這幾天來的照顧,我們就此散了吧。”
“你們兩個小伙子可真能折騰,行行行,走了我也清凈?!?p> 李嶠笑問道:“鎮(zhèn)長,你修路的錢存了多少?”
一提這茬,鎮(zhèn)長就哈哈尬笑,但很快,他的笑容就僵在臉上了,握著手中的錢袋子道:“你這是何意?”
“這五十兩銀子就當(dāng)付了滿月節(jié)的飯錢,下次我們會再來的。”
鎮(zhèn)長推搡道:“你們兩個小孩兒行走江湖不易,我哪兒能收你們的錢,拿回去拿回去。啊啊啊,你做什么!”
李嶠大笑,把比自己矮上一個頭的鎮(zhèn)長抱到了仵作的馬后,一拍馬屁,瘦馬撒著歡地往前沖,隔著老遠都能聽見鎮(zhèn)長的尖叫聲。
李瑜擔(dān)憂道:“你這樣做沒事吧?”
“沒事,那仵作是個會騎馬的,摔不死他們?!?p> “頑劣?!崩贤醯溃骸傲栌ㄈ皇请x開湘陵鎮(zhèn)了,俺要去漠北找他?!?p> “祝你好運?!?p> 李嶠將鞭子往腰上一捆,攬著李瑜的肩膀道:“走嘍,咱們到上陽宮去?!?p> 李瑜的身體一僵,并未回他。
參商至善
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