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胥與姜世鈞激烈地纏斗在一起,難解難分。
“住手!”楚墟焦急地環(huán)顧四周,時胥的身子一直都不好,他求著圍觀的百姓幫忙,“來幾位幫我拉開他們?!?p> 換來的是,人群向后退了好幾步,沒有人愿意出頭。
“這姜家的公子,我們可惹不起?!比巳褐袀鱽砀`竊私語。
姜世鈞身強力壯,揮舞的每一拳都毫不留情。
楚墟還擔(dān)心,轂王向來護(hù)短,若時胥傷得嚴(yán)重,再將他們光著,連大夫都請不來該怎么辦。
他甚至懷疑,是轂王故意放人進(jìn)來打他們一頓,還要治他們的罪。
所以當(dāng)宮里的士兵踏著整齊沉重的步伐到來,將他們圍成一團(tuán)。
時胥心中一緊,自己好像落入轂王的圈套了。
姜世鈞被士兵拉開,時胥被楚墟扶起。
他回過神來,緊張地握住楚墟的手,“糟了,這次肯定又要受罰了?!?p> 姜世鈞則掙扎著,對士兵的粗魯行為表示不滿,“我父親知道了嗎?”
士兵緊緊地抓著他的胳膊,冷漠地回答:“知道了,跟我們進(jìn)宮一趟吧?!?p> 反觀時胥、楚墟是被士兵們客氣請著去。
百姓圍著指指點點,姜世鈞又被反手扣著,他覺得丟臉且滿肚子火。
不耐煩地甩了甩肩膀,“放手!我自己會走?!?p> 士兵沉默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大到他難以掙脫,皺著眉毛喊疼。
姜世鈞憤懣道:“為什么不押送他們?”
對方訕笑一聲,“他是王爺啊,你是什么?”
“我是什么?我是戶部尚書家的公子,比那質(zhì)子不知要好上多少倍?!?p> “時異事殊,少說幾句吧?!迸赃叺氖勘嵝?。
姜世鈞卻置若罔聞,“我父親進(jìn)宮了對吧?我很快就能回去。”
“閉嘴!”
通過層層宮墻,姜世鈞依舊不老實,覺得這些人不聽他的話,就是下了他的臉面,想在時胥、楚墟身上找回來。
“我父親是陛下的肱骨之臣,你們比不了,你們只是人質(zhì),即便是死了,你那個廢物哥哥也不能說什么,因為他還要仰仗他的岳父,我們的轂王提攜?!?p> “自從沒了大姐姐,我父親母親可受不了再失去一個孩兒了,他們一定會護(hù)我平安?!?p> 時胥與楚墟緊緊握著彼此的手臂,用眼神互相安慰,示意對方?jīng)]事。
即便他們知道這是寄人籬下,姜世鈞所言不虛,他有父母護(hù)著,轂王只會小事化了。
將士將他們帶至文昭殿前,盯著姜世鈞,冷冷地呵道:“待在這,少說話,等通報?!?p> 殿門緩緩打開,一位公公引領(lǐng)他們進(jìn)入殿內(nèi)。三人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走著,不敢有絲毫怠慢。
姜世鈞第一次進(jìn)宮面圣,以往這些場面都是他哥哥來的。
還以為他第一次面圣會是幾年后高中三甲,為家里爭光呢。
“都抬起頭來。”顧疏發(fā)話。
即便是沒見過轂王,他也清楚地知道,龍椅上坐著絕對不應(yīng)該是一名女子,他心中涌起一股被戲耍的憤怒。
于是毫不猶豫地直視顧疏,脫口而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