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住在哪?”她看向侍衛(wèi)問。
侍衛(wèi)撓了撓頭:“我們住在城里的客棧。”
顧疏當即眼神就變了,像是看傻子般,客棧這種地方哪能住,這城外在打戰(zhàn),還有誰會跑去住客棧?太明顯了,她這一去,就能被人知曉。
她又看向季子戌問了一遍,季子戌回答是在村子里的醫(yī)堂,顧疏還沒有接著問下去,他就懂了,手一伸作請勢說:“姑娘,若是想借醫(yī)堂養(yǎng)傷,請隨我走吧?!?p> 顧疏認真瞧著他,這個人可信與否她不知道,但她還是相信世上的好人多的,隨即大大方方地邁步走。
余大馬跟上來說是也要跟著去,季子戌回過頭突然嚴肅神情對余大馬小聲厲說:“別添亂,做好你的木匠活,過好你的小日子?!?p> 這三個人,季子戌表面淡定,心里慌亂得很,生怕下一刻就要被害死了,顧疏面無表情,將手放于背后頗有些老成地走著,身后的年輕侍衛(wèi)倒開心得很,這么大的功勞讓他撿到了。
時胤在大營中還是沒有得到顧疏的消息,反倒是聽說對面準備拿顧疏下手了,心中不由地越發(fā)焦急。
這日夜里就夢見顧疏被吊在城墻上,一直喊著時胤,他顫抖著聲音下令攻打,他不想……
他醒來恍然若失,覺得很不好受,從前身邊也總是有個人在身邊,夜深人靜想抱就抱的,突然醒來知曉人不見了,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他看著床頂,恐懼步步攀上心頭,再漫及整個身體,他知道外頭孤月高掛,什么都不曾有,他怕天亮,怕夢成真了。只一刻,他便利索轉身起床,走幾步坐到書桌前處理政事,燭光映照著的臉龐沒有半分方才流出的憂慮頹敗,活像是變了個人。
天露魚肚白,最早當差的侍人進帳,時胤才知道天亮了,完捏了捏酸痛的脖子,剛站起身拿頭盔出去,就聽見侍人報,轂王送的美人日夜兼程地到了。
時胤有些詫異,轂王這么著急給他送女人做什么,是生怕他會不顧一切地去救人么?
這是把顧疏這個女兒作什么?真是不像話。
轂王送來的人,時胤還不能駁了他的面子,只隨意地說找個地方讓人住下了,日后再處置。
時胤趕著去集結兵力,臨城下,戰(zhàn)鼓雷雷,無論是怎么叫陣,淵軍都只是讓人站在城墻上打嘴仗,不曾出來迎戰(zhàn)。
時胤聽上幾輪就煩了,沒有見對方亮出顧疏,他就下令攻打了,今兒要么是他知道顧疏出現(xiàn),要么是攻下這座城抓了將領親自審問。
時胤這邊都拿出干勁開長箭、架云梯、撞城門,淵軍收了嬉皮笑臉的模樣,借著修得固若金湯的城墻按部就班地守著就好。
這一戰(zhàn)時胤知道不好打,這城易守難攻,這是個要塞,這城墻好像還是他撥款修的呢,他可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被自己坑害。
時胤見硬攻不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讓人圍城,且等著看他們的糧草能耗上幾日。
這一日下來,未見對面搬出顧疏來威脅,時胤心中又安定了半分,他信顧疏是個不安分的,也最怕她陷入無能為力之境。
相于
來晚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