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詢室的門再次打開時,白昱清整個人懵懵的。
他指尖伸向唇部,感覺麻麻的,好像這地方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了。
他從茫然到驚喜,再由驚喜轉(zhuǎn)為克制,用了將近一分鐘。
白昱清還沒完全消化完剛才的事,就看到馮清寧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又把手搭在他肩上。
“抱歉啊兄弟,剛才你離得太近了,我情不自禁,你知道的,天兵營那種地方,都是群粗人,難得碰到個好看的,難以自持也情有可原?!?p> 馮清寧說了一大堆,白昱清唯一接收到的信號只有,她不想對他負責!
“那可是我的第一次?!?p> 馮清寧偏頭,笑得又冷又酷,“說的好像誰不是第一次似的?!?p> “…”
面對馮清寧,白昱清是徹底無語了。
她撩完他就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到底該怎樣才能抓住她的心?!
…
馮家,
馮武鳴一大早就打算去接馮知言,誰知剛聯(lián)系上,她竟破天荒的要求晚一點再出院。
馮武鳴看著手機上備注的名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馮知言最討厭在公共場所久留,今天為什么非要在醫(yī)院待到下午?
抱著疑惑,馮武鳴去準備參湯了。
馮知言身體弱,自從孩子媽過世后,她的吃穿用度,都是由他親力親為。
參湯燉了整整十個小時,他終于把馮知言盼回來了。
馮武鳴一早準備好洗澡水,就等著他的小公主回來沐浴更衣,再喝上一口他親手準備的參湯。
誰知馮知言剛進門,竟然絕口不提洗澡跟吃飯,馮武鳴詫異看著,總覺得今天的馮知言跟平時很不一樣。
一場大病后,非但沒有病后的疲態(tài),反倒比平時還要精神奕奕。
馮武鳴圍著馮知言轉(zhuǎn)了一圈,驚奇道:“言言,你這是碰上華佗轉(zhuǎn)世了,怎么看起來比沒生病時還要好?”
馮知言聽罷忽然低下頭,抿唇笑了。
馮武鳴越看越不明白,拿起桌面的折扇,默默打開,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難道你在新戲里當了女一號?”
馮知言搖搖頭,嬌羞得不敢正視他的雙眸。
“又或者你被內(nèi)定為某位殿神的真?zhèn)鞯茏印!?p> “爸爸,在你心里,我的快樂只有工作跟修行能給嗎?”
馮武鳴晃了晃扇柄,他還真想不出還有什么事,值得自己的寶貝女兒這樣開心的。
驀地,折扇在他手上轉(zhuǎn)了一圈,又輾轉(zhuǎn)回手心,“難道你跟妖神的事成了?”
馮知言頭搖的撥浪鼓一樣,許久才委委屈屈的開口:“爸爸,我喜歡他那么多年,他什么時候多看過我一眼?我再也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薄情男人的身上了!”
馮武鳴猛地一拍桌面,呵斥她:“說的什么傻話?言言,妖神看上我們家實屬不易。如果你不珍惜眼下的機會,我們馮家怕是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馮知言沒想到向來寵愛她的父親會兇她,癟了癟嘴,帶著哭腔道:“可他堅持要娶姐姐,我根本沒有辦法?!?p> “那是他還不知道你的好,你要多在他面前走動。哪個男人扛得住主動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