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戰(zhàn)賽的規(guī)則其實非常簡單,總結來說就只有兩條。其一,這是1V1的比賽,在比賽過程中其他任何人都不得插手;其二,每次比賽都有賭注,對戰(zhàn)雙方需要各拿出一滴‘靜心口服液’作為籌碼,也就是說最終勝利者將獲得兩滴,失敗者當然血本無歸了?!?p> “鍺老,如果輸了只是失去每天固定份額的冥想藥劑,那失敗的后果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嚴重,大不了再等第二天的藥劑發(fā)放就可以了。這跟之前講的不太一樣啊?!苯j腮胡大漢著急地向鍺老求證。
完全猜透了絡腮胡小心思的鍺老失笑道,“當然沒有這么簡單。所以除了這兩條明面上的規(guī)則外,還有一條隱藏規(guī)則。那就是不被淘汰出局的條件是手里至少還保留一滴藥劑,如果哪天全部輸光了,便可以離開了。請注意這里的離開是指的永遠離開,不僅僅針對這次集訓?!?p> “嘩!”鍺老的一席話讓現(xiàn)場瞬間炸了鍋,很多人本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訓練,可沒想到居然也是一場嚴厲的考核。
“因此,每天到手的藥劑,是馬上使用,增強自身實力,還是作為贏得更多藥劑的本金,亦或是作為不被淘汰的保命符,都由你們每個人自己決定了。”鍺老笑瞇瞇地看著漸漸陷入沉思的所有人,又補充了一句,“除此之外,再無其它限定規(guī)則。你們可以在任易時間點,挑戰(zhàn)其余任何人,沒有次數(shù)上限,沒有戰(zhàn)斗中使用能力的限制,只有勝負之分!”
“鍺老,我現(xiàn)在就要報名,我要挑戰(zhàn)!”絡腮胡大漢狠狠瞪了眼吳恒,自覺得手里的大刀已經(jīng)饑渴難耐了。
“不急不急,你今天的藥劑份額都還沒有發(fā)放下來呢。”鍺老憐憫地咂了咂嘴,這么急著送死,真的有必要嗎?
“這樣真的有必要嗎?”吳恒于心不忍地看著絡腮胡大漢將剛到手還沒有捂熱的“靜心口服液”分了一滴出來,交給鍺老作為比賽賭注。
“當然有必要,我一定要為我的熊無敵大哥報仇?!苯j腮胡大漢的語氣格外堅定。
“好吧好吧,我服了你了?!眳呛銦o奈地搖搖頭,本還想著先補會兒覺的,現(xiàn)在看是得熬通宵了,“你先出手吧?!?p> 吳恒的謙讓令絡腮胡大漢略感意外,不過很快絡腮胡大漢又調(diào)整好了情緒,“那就承讓了,我是不會毛下留情的?!?p> “嗯?你剛才是不是說了個錯別字?”吳恒注意到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字眼蹦過去了。
“沒有錯,接招吧!”絡腮胡大漢用實際行動證明了確實沒有說錯。
只見他身上的毛發(f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瘋長,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里,已經(jīng)達到了十幾米的長度,飄浮在空中跟個觸手怪一樣。
這里需要強調(diào)的是所有的毛發(fā),包括頭發(fā)、胡須、眉毛以及……鼻毛,至于其它目光不可及之處有沒有也跟著生長就不清楚了,吳恒也不敢多問。
或許是這畫面太“美”,個別膽小妹子驚恐的尖叫聲頓時在大廳里此起彼伏,在回音效果的加持下,吳恒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振破了。
“觀戰(zhàn)者請保持安靜,不要影響到對戰(zhàn)?!辨N老立馬將現(xiàn)場局勢控制住,而后悄悄嘆了嘆氣,這些小家伙們還是需要多多磨練吶。
待場外的音波“攻擊”終于消停下來后,吳恒表情嚴肅地緊盯著對面的絡腮胡,哦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級為觸手怪了,“你的覺醒能力是控制你的毛發(fā)嗎?我怎么記得不是?”
吳恒敢發(fā)誓,當初海選的時候絕對沒有出現(xiàn)這么奇葩的覺醒能力,不然吳恒沒有理由不記得。
“哈哈哈,想不到你連我的覺醒能力是什么都打聽清楚了。沒錯,我以往展示出來的能力不是這個,但誰又規(guī)定一個人只能覺醒一種能力呢?”“觸手怪”版絡腮胡大漢得意地大笑起來。
“你難道是……雙生覺醒者?”吳恒震驚了,萬萬沒想到這其貌不揚的絡腮胡大漢天賦竟然如此好。
“嘿嘿,是的。以前我不想展現(xiàn)出自己所有的能力,哪怕是在異能團海選的時候。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必須要使出全力為我的熊無敵大哥報仇,所以,受死吧!”
霎那間,密密麻麻的毛發(fā)似怒濤海浪般地向吳恒拍打而來,如果是有密集恐懼癥的人站在這里,不用開打就已經(jīng)被嚇得腿軟了。
吳恒冷靜地觀察著來自絡腮胡的進攻,同時也飛速思考著應對策略。想要擋下眼前的攻擊,不難,但是想要不暴露身份,很難。因為對方的毛發(fā)攻擊實在太密集了,吳恒無法像當初對付左翥那樣不露痕跡地使用能力。
該怎么辦?在沒有想到好辦法前,吳恒只能被動躲避著無孔不入的漫天毛發(fā)。于是,在旁觀者的眼里,吳恒的表現(xiàn)就顯得有幾分狼狽了。
加油啊,吳恒兄弟!費義福在心底為吳恒助威著。
真奇怪,你到底在躲避什么呢?憑借你的空間能力,這些毛發(fā)應該完全碰不到你才對啊。左翥很疑惑吳恒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為什么跟自己對戰(zhàn)的時候相差徑庭。
嘿嘿,吳恒小子,你的對手好像有點東西啊,那么你現(xiàn)在又該怎么辦呢?認輸,還是直接揭露身份?鍺老饒有興致地期待著吳恒的決定。
土包子,你可不能給本小姐丟臉,一定要打敗那個足球場施肥施多了的家伙,把他身上的毛全部拔光呀。emm……要是實在打不過本小姐也不會怪你啦,安全第一,本小姐一會兒再幫你報仇就是啦。左新柔內(nèi)心糾結地在原地轉著圈。
而作為眾人關注焦點之一的吳恒當前的狀態(tài)確實不怎么好,體力在極速下降。
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得尋求突破口。吳恒目光一閃,朝絡腮胡試探道:“你的這些毛發(fā)就算將我纏住又如何,最多只是限制了我的行動,有辦法逼我認輸嗎?”
“哼,當然有了,我可以讓你窒息而死?!?p> “你是準備鎖住我的咽喉?”
“不,我并不是這個意思?!?p> “那——”兀然間,一股難以忍受的惡臭從吳恒的鼻尖飄過,哪怕以吳恒的意志力也出現(xiàn)了片刻的失神。電光火石之間,層層疊疊的毛發(fā)將吳恒像粽子一樣包裹了起來。
“嘿嘿,終于逮住你了?,F(xiàn)在你應該明白我說的窒息是什么意思了吧?”
“我……嘔!”無法形容的惡臭氣味依然在吳恒附近游蕩,似乎是從其中一撮毛發(fā)中傳出來的。但因為毛發(fā)的分布錯綜復雜,吳恒也只能大概猜到這是屬于哪里的毛發(fā)??刹碌搅朔炊黾恿藚呛愕闹舷⒏校@一瞬間,吳恒感覺自己沒法呼吸也不敢再呼吸了。
見吳恒被抓,觀戰(zhàn)人群一片嘩然,難道戰(zhàn)斗這么快就要結束了嗎?莫非他真的是走后門進來的?
另一邊,鍺老拼命捂住了左新柔的嘴巴,“小祖宗耶,求求你不要干預現(xiàn)在的戰(zhàn)斗,不然不是打我的老臉嗎?你要相信吳恒,他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
聽到鍺老的安慰,左新柔總算冷靜了少許,一雙美眸緊緊盯著比賽現(xiàn)場。
“小子,你還是認輸吧,除非你有火系的覺醒能力,能將我的毛發(fā)一把火全部燒光,不然被我捆住了就是死路一條?!苯j腮胡大漢明顯是飄了,竟把自己的弱點說了出來。
吳恒眼睛一亮,對啊,差點走進死胡同里了。我不能暴露的是豬頭俠的能力,并不是不能暴露任何能力,使用變形金光偽裝成其它能力總可以了吧?
絡腮胡,謝謝你,從今天起,火焰覺醒者——吳恒,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