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你知道了?”南宮陌深邃的眼睛盯著汐云看。
“我又不聾?!毕婆み^頭去,繼續(xù)看風(fēng)景,雖然并沒什么好看的,但是身邊這個男人真的不想惹,特別是在自己毫無法力的情況下。
話說,旋月也沒告訴過自己,入凡間會被消除仙法的事啊,那么牛逼轟轟的一個上仙,竟淪落到和凡人斗嘴的地步了。
“你袖里揣的什么?”南宮陌突然打破周圍安靜的空氣。
汐云見南宮陌盯著自己袖口看,那里隱隱發(fā)出一絲光,那是乾坤圖。仙法沒有了,起碼還有乾坤圖護(hù)身,這可是救命稻草。
汐云拉緊袖口,“沒什么,女孩子貼身之物而已?!?p> 南宮陌見狀,也不再多問。倆人一路再無多言,傍晚時分馬車到達(dá)了重月宮宮門前。
南宮陌搖了搖沉睡的汐云,“夫諸別鬧,小心我把你拿來燉湯……”汐云嘟囔了幾句夢話,南宮陌又氣又笑,無奈將汐云橫抱下車。
“啪!”一卷畫從汐云袖中掉落出來,還發(fā)著隱隱的光。
南宮陌看清地上是何物,再看看懷里的人,腳尖一勾,畫和人一起抱進(jìn)了重月宮望星樓。
一路上眾星仆月仆見南宮陌身影皆目不斜視恭敬地跪下,“來人,召月七來?!蹦蠈m陌對身后的人說,“是,尊主?!?p> 南宮陌將汐云輕輕地放在榻上,替她蓋好錦被,靜靜地看著熟睡的女子,稍坐片刻,手漸漸伸向一旁的畫卷。
一道強(qiáng)光擊退了南宮陌想觸碰畫卷的手,南宮陌微微皺眉,心里有幾分猜忌,起身緩緩走出房門,月七在門口俯首等候。
“月七眼光越來越差勁了,什么人都能作手下的?!蹦蠈m陌看也不看一旁跪著的月七,自顧自的往幻月閣走去。
月七立刻追隨身后,低聲道:“屬下罪該萬死,竟讓江湖草莽打著重月宮的旗號滋生事端?!?p> “既然如此,一個不留?!?p> “是,尊主!”
“可有山河社稷圖的消息?”南宮陌一坐下,月七便手腳麻利的遞來茶水。
“尊主,自從把山河社稷圖現(xiàn)世的消息散播出去之后,白道蠢蠢欲動,門派之間已有嫌隙,為了一個虛無之物亂作一團(tuán),白道真是不堪一擊?!痹缕叩馈?p> “虛無之物?本尊還想‘假戲真做’,看一番好戲呢。”南宮陌細(xì)想起汐云隨身那畫卷,眼睛微瞇,沉吟不語。
“月七,繼續(xù)散播消息,就說山河社稷圖藏于北斗塢,讓他們統(tǒng)統(tǒng)都亂起來?!蹦蠈m陌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把弄著溫潤如玉的杯盞。
月七偷瞄了南宮陌一眼,這種狀態(tài)下的南宮陌肯定是心里又在打算盤了,借此問道:“屬下聽聞尊主今日帶回一位……貴客?”
南宮陌沉思良久,對月七吩咐道:“什么貴客,明日,你找個錯處,把望星樓那位關(guān)去地牢,但切不可薄待。”
“……是”雖然猜不透南宮陌的心思,但是熟悉他脾氣的月七只能順從。只是可憐了那嬌滴滴的姑娘,重月宮的地牢,進(jìn)去再想出來,那可就是下輩子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