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dāng)廖無霜起來時,沒看到歐陽玉明。
“玉明哥哥?”左右瞧瞧,房間里根本沒有人。
“到哪里去了?”廖無霜嘟嚕著嘴拿桌子出氣。
“氣死了,氣死了。這個歐陽玉明簡直就笨死了,這么個大美女站在面前,他竟然看不見?!痹较耄螣o霜越來氣,一腳踢在凳子上,疼得廖無霜嗷嗷直叫?!安粫恰ぁぁぁぁぁづ芰税??”
“玉明哥哥?”廖無霜串出房間,一路叫喚著尋找歐陽玉明。
“你看見我玉明哥哥沒有?”下了樓,正好看到在整理屋子的店小二,廖無霜抓著店小二問這問那的。店小二剛起床,洗臉,就來這里工作,突然被廖無霜這樣拉著,嚇得店小二還以為自己犯了什么錯,或者是偷了什么東西,現(xiàn)在來找自己算賬來了。
“你,你,你。”先放開我,你抓疼我了。
“啊·····好?!绷螣o霜尷尬的松開手?!澳憧吹轿矣衩鞲绺鐩]有?!?p> “跟你一起那個小哥?”這次,店小二總算是知識廖無霜找自己是什么事情,拍著胸脯,剛才的擔(dān)心總算了過去了。
“對呀,對呀,就是跟我一起那個哥哥,他在哪里?”廖無霜一激動,雙手直接抓著店小二的衣領(lǐng),由于情緒激動,一用力,把店小二抓得緊緊的,都快踹不過氣來。
店小二只得用手指著廖無霜的手,示意自己踹不過氣來。
“對不起,對不起?!绷螣o霜松開手,一臉粉紅,不停在道歉。廖無霜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主,實在是太擔(dān)心歐陽玉明了,所以一時情急,才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來。
廖無霜也不清楚,自己怎么那么關(guān)心歐陽玉明,那么在乎歐陽玉明。
可能是關(guān)心則亂吧。
“咳,咳?!北凰砷_手的店小二踹著粗氣,不停在咳嗽,好半天才恢復(fù)過來。一臉赤紅的道:“我也不知道,我剛來的,沒有見到個那位小哥。”店小二離廖無霜遠(yuǎn)遠(yuǎn)的,怕再次受廖無霜的折磨。
“小二,你今天這么早過來,也不用那么生氣吧,生個火,差點把我的廚房給點著了,如果不想干的話,立刻滾蛋。”一臉殺氣的店老板從后院走來,一手還捂著鼻子,氣勢洶洶的指著店小二鼻子破口大罵。
店小二心都快炸開了,剛才莫名其妙的被廖無霜抓著衣領(lǐng)兩次,現(xiàn)在老板來了又指著自己鼻子大罵,還揚言要開除自己。這他媽的是什么世道,難道今天自己不適宜出門,還是出門前沒有看黃歷。心想,下次出門之前,一定得看看黃歷,否則在發(fā)生點事情丟了工作還好,丟了命就得不償失了。
“我沒有生火了,我剛到就在這里整理桌椅了?!钡晷《囊黄ü勺诘首由?,眼淚都出來了。
“難道是我冤枉他了?”看到店小二委屈的坐在凳子上,還哭了,店老板有點不忍心。店小二為人誠懇,做事情也很踏實,在自己店里做小二好幾年了,燒水、劈柴什么的,一直沒有出現(xiàn)差錯?!半y道是······著火了?”
“走,救火?!毕氲街?,店老板順手?jǐn)Q起水桶朝廚房跑。聽到可能后院廚房著火,店小二在生氣,也得先把火救了,救完火,如果老板還要開除自己,店小二也沒有話說,廖無霜感覺事情不對勁,也提著掃帚跟著朝后院廚房去看個究竟。
剛進(jìn)入后院,廖無霜就看到,后院周圍范圍內(nèi),全部包裹在濃煙之中,人站在濃煙中間,根本看到不人影,可以想象,這個濃煙有多恐怖。
“哇······咳·····咳······”在廚房內(nèi)做早餐的歐陽玉明,雙手全被灰碳覆蓋,頭發(fā),臉全部是鍋灰的顏色,只剩下一對眼睛露在外面。這時的歐陽玉明,正拿著吹火筒對著灶臺使勁的吹。時不時的又咳嗽幾聲。
看到這一切的店小二愣在原地,嚇得雙腿發(fā)軟,這可是要拆掉廚房的前奏呀,店小二對這位大俠佩服的五體投地。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沖進(jìn)去救火呀?!碧嶂^來的店老板,看到店小二發(fā)愣,破口大罵。在心里詛咒這個肇事者祖宗十八代,這可是他辛辛苦苦打拼一輩子才攢下來的家業(yè),如果被毀掉了,叫他這把老骨頭怎么活?家里還有八十的父母,六歲的兒子,一個只知道穿名牌,戴金銀首飾的老婆,一大家子,全靠這個店養(yǎng)活了,沒有這個店,一家子怎么活。
“哦。”店小二一頭鉆進(jìn)廚房。
鉆進(jìn)廚房的店小二,看到廚房沒有被燃燒的跡象呀,如果有燃燒的跡象,即便是濃煙過濃,也必須有火光的,一點火光沒有,那肯定是沒有著火,沒有著火,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灶臺里面的材草喔著了,在發(fā)效。就好像農(nóng)民種莊稼喔土灰一樣的,點火在材草里面,然后在上面蓋上喔土灰的材草,然后只看到濃煙,根本沒有看到火心,火是從內(nèi)部慢慢燃燒,然后把整堆材草燒成灰。
沒有著火,店小二懸著的心,總算是平靜下來。
這下,老板可沒有理由開除他了。
突然,店小二聽到有人咳嗽的聲音。
“真的有人縱火?”店小二抄起掃帚,慢慢的靠近灶臺。
當(dāng)?shù)晷《叩皆钆_不遠(yuǎn)處的時候,看到一個身影敦在灶臺邊,使勁的用吹筒吹火。仔細(xì)一看,這不是昨天住店,非要一間最便宜的客房的小哥嘛。
“你在干什么?”店小二驚訝的問歐陽玉明。
“我在生火做早餐呀?!甭牭缴砗笥腥?,歐陽玉明轉(zhuǎn)身對著店小二回答。
“哈哈哈?!碑?dāng)?shù)晷《吹綒W陽玉明像煤炭的身體,笑得直不起腰來。
“里面怎么樣?”等半天見沒有人出來,又聽到店小二哈哈大笑的聲音,店老板不解的問。
廖無霜本想進(jìn)入看看究竟,奈何她是女孩子,養(yǎng)尊處優(yōu),被廚房周圍的濃煙嗆得眼淚直流,已經(jīng)退到一邊捂著口咳嗽去了。
“沒,沒什么,可以進(jìn)來了。”廚房里傳來店小二的聲音。
“沒什么會有這么大的濃煙?”店老板半信半疑的朝廚房走去。
“你這叫生火做早餐?我看像拆房子?!钡晷《]好氣的走到歐陽玉明跟前,搶過來歐陽玉明手里的吹筒,然后用棍子把灶里面的材草掏松,然后向灶里面點火。
開始的時候,由于濃煙太重,根本無法點著火,后面店小二在掏了兩次,把歐陽玉明之前塞的一堆材草全部取出來,在放入一點干燥的材草,點火,火才燃起來,然后店小二才慢慢往灶里面加材草。
做完這些,店小二起身,沒好氣的道:“下次學(xué)著點,別把房子給點著了。”
不知道里面情況的店老板,火急火燎的走進(jìn)來,看到店小二和一個陌生人站在一起,準(zhǔn)備發(fā)火,才看清楚是歐陽玉明的面孔。當(dāng)他看到歐陽玉明一臉煤炭的樣子,又好笑又生氣?!澳阍诟墒裁??”
“我?”歐陽玉明害羞的歪頭到一邊。
“歐陽玉明公子準(zhǔn)備做早餐,生不起火?!币娎习灏l(fā)飆,店小二趕緊解釋。
“做早餐?我們飯店不是有早餐的,在說了吃早餐都是八點,現(xiàn)在才六點多,老板和店小二才來上班,菜才買回來,做那門子早餐嘛。”想到這些,老板本想教訓(xùn)歐陽玉明幾句,在看到歐陽玉明一整張煤炭臉,到口的話沒有說出來?!斑€不趕快去洗洗,這種活那是你能干的?”
店老板沒有怪罪自己,給自己臺階下,歐陽玉明灰頭土臉的去清洗去了。
剛走到門口,就撞上廖無霜,廖無霜看到歐陽玉明的樣子后,笑得前俯后仰的,本來就被濃煙熏紅的眼淚,都笑出了眼淚。
“你?!睔W陽玉明嘟嚕著嘴,指指點點跑去沖洗。
······
八點,歐陽玉明和廖無霜吃了早餐,結(jié)賬離開了飯店,繼續(xù)朝南湖而去,在結(jié)賬的時候,店老板多收了歐陽玉明五兩銀子,作為歐陽玉明差點拆了廚房的補償。本來歐陽玉明不同意的,但是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確實給店家?guī)砹瞬槐匾膿p失,加上廖無霜在一邊推波助瀾的主張賠償,歐陽玉明呦不過,忍痛割愛的賠了五兩銀子,灰溜溜的才離開。
在路上,歐陽玉明一直責(zé)怪廖無霜,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不出來幫自己說話,還幫著外人整自己。
后來,歐陽玉明告訴廖無霜,其實自己是去做早餐給廖無霜吃的,因為這段時間的趕路,廖無霜跟著自己受苦,吃不飽穿不暖,歐陽玉明覺得虧欠廖無霜。一個大家公子何嘗受過這般苦,歐陽玉明醒來的時候,見廖無霜還在熟睡,不忍心打擾,店小二又不在,所以歐陽玉明才謀生出自己動手做早餐的念頭,最后,沒想到會出這般洋相。
之前看到歐陽玉明煤炭臉的時候,廖無霜確實笑疼了肚子,后來聽歐陽玉明這么解釋后,廖無霜心里暖暖的,心想,即便是歐陽玉明拆了飯店,廖無霜也會站在歐陽玉明這邊。
永遠(yuǎn)······
永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