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許諾又帶著他們在國貿(mào)附近的各種奢侈品店逛了逛。
這是柳欣悅此前就來過的地方,是她特別喜歡的,這次有了許諾的陪伴,就更加開心了。
許諾給自己買了幾套衣服,花掉了幾十萬,還買了一塊二十幾萬的手表,看的柳欣悅暗暗咋舌。
她當(dāng)然非常主動、細(xì)心地幫他挑選,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
許諾甚至還提出要給田森買些東西,不過后者還是拒絕了,自己掏錢買了幾千塊錢的一身正裝,又買了一套休閑裝。
這些他本來是有的,畢業(yè)找工作的時候,咬牙搞了一套一千多的正裝。
只是他覺得現(xiàn)在還是弄些稍微上點檔次的,這樣才不會被人看不起。
畢竟他以后是一個公司項目的負(fù)責(zé)人了。
許諾自然也帶著柳欣悅逛了女士專用的奢侈品。
“他要是提出給我送東西,我是要呢,還是不要呢……送東西是不是就說明他喜歡我,向我表白了?”
柳欣悅心如撞鹿地想著,憧憬著。
然而許諾自始至終都沒有透露任何給她買的意思。
“沒事,沒事,都說了只是帶我感受一下的,不是帶我買的。關(guān)系都還沒確定呢,他就算買了我也不能接受啊,不然他會覺得我這個人太隨便了。他穿的好點,開豪車,那是為了事業(yè)。對,需要展示實力,畢竟這個世界很多人都是看面子的。我不需要。不買還能替他省點,讓他把更多的錢投進(jìn)事業(yè)當(dāng)中去……他是干大事的人……”
柳欣悅隨后就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許諾稍微一講解,她就懂了為什么許多名牌已經(jīng)是國內(nèi)生產(chǎn)的了。
隨后一個念頭,還是從柳欣悅腦海中冒了出來。
看來,我真是冤枉了潘安了。
我是因為許諾的一句話就和潘安分手的。
不過那又怎么樣呢。
我和潘安一點都不合適,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那次不知道是怎么就鬼迷心竅地答應(yīng)了他。現(xiàn)在想想都害怕。
不過就算沒有許諾那句話的導(dǎo)火索,我和潘安分手也是必然的,也不會讓他占到任何便宜。
潘安的事情就算完全揭過,而她的心思完全在許諾身上。
她在想,幾天前,許諾和我見面的時候,為什么會提出那個包包是代工的。
他不喜歡我。
哪怕這一刻還是這樣的。
或許對我有一點興趣,但并不是喜歡我,可能是因為我長得還可以吧。
那是為什么?
因為潘安嗎?
看樣子,許諾和潘安的矛盾,遠(yuǎn)比我想象的要嚴(yán)重的多啊。
記得今天上午,我到許諾他們自習(xí)室的時候,他說“讓室友的女朋友幫忙不好意思”的時候,也絲毫沒有愧疚和負(fù)罪感,語氣都是調(diào)侃的,甚至還帶著某種快意?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我分手的事啊……
忽然間,她頭皮發(fā)麻,覺得許諾這個人可能是個極為可怕的人。
許諾啊,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你接近我,或者確切地說,容許我的主動接近,是因為我,還是因為潘安?
想到這里的時候,柳欣悅站在寬敞明亮奢侈品展示大廳,對著那些琳瑯滿目的商品,完全視而不見了。
她忽然就覺得徹骨冰寒,一顆心也往下沉去。
“要不要問許諾確定一下?”
冒起這個念頭的時候,她的心,就被無形的力量攥緊了,忽然覺得自己就像站在萬丈深淵的邊緣,進(jìn)一步,將是萬劫不復(fù)。
她的身上,不知道怎么就產(chǎn)生了一種慧力和決斷,決定永遠(yuǎn)不向許諾問這個問題,甚至以后想都不去想它。
看了看身旁的許諾,她的目光忽然堅定異常,心中也做出一個決定:
“只要你心中有我,只有我,今后,此生,我就只認(rèn)準(zhǔn)你一個人,哪怕你是個真正的魔鬼,我都認(rèn)了!”
回過神來之后,她的俏臉上忽然現(xiàn)出古怪的神色。
“把兄弟看的比女人重要,難道他取向有問題?”
不行!
必須要扳過來??!
不惜一切代價!
怎么扳?
那就是必須讓他認(rèn)識到女人比男人好的地方。
所以這一路上,一直到大家一起吃飯,她都是那么的溫柔,對許諾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著。
不過有時候有點強顏歡笑的味道,笑容背后有著落寞。
她的心中有兩股力量在激蕩。
一股是因為她對許諾的好感度,似乎每時每刻都在飆升。
她是熱得快。
另一股則是因為許諾那邊卻讓她覺得太慢熱,甚至不熱,她的任何付出,似乎沒有任何回應(yīng),她的心中是這么的急切、急躁,就難免有種挫敗感,還有委屈、無奈。
這真不知道該怎么釋放。
她甚至覺得這么下去,自己會發(fā)瘋,可能還會原地爆炸。
吃完飯后,許諾先送了田森回住處。
京大有許多研究生住在校外,田森也一樣。
然后載著柳欣悅來到了學(xué)校。
他開著車子,從學(xué)校南門進(jìn)來。
這個時候,南門本來關(guān)了,但他的車子一到,保安一看,連忙又將車門打開了。
他的勞斯萊斯幻影和車牌號實在是太驚人了點。
不敢不開啊。
許諾一開進(jìn)門,就將車停了下來,對著身旁的柳欣悅道聲:“把坐上的煙給我拿兩條?!?p> “哦……”
柳欣悅乖巧地應(yīng)了一聲,連忙轉(zhuǎn)身從座位中間拿了兩條煙遞給了許諾。
她見許諾這家伙自己不動,卻要自己扭身過去吃力地伸手夠東西,但后者眼神卻不老實地盯著自己扭曲而又緊繃著的身子亂晃,就嬌哼一聲,給他賞了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白眼。
許諾拿起煙,下了車,就直接塞到了旁邊的保安懷里,道聲:“送你們的,不要客氣!”然后直接轉(zhuǎn)身,上了車,開車離開。
保安下意識地抱著煙一愣神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許諾已經(jīng)開車走遠(yuǎn)了。
他連忙撒腿就追,邊追便喊:“同學(xué)別啊,這我不能收啊……”
他看著許諾挺年輕的,就下意識地當(dāng)做本校的學(xué)生。
算是歪打正著。
不過就算許諾在學(xué)校里車子開得慢,保安卻哪里追得上,老遠(yuǎn)只是看到許諾的手伸出車門搖了搖,應(yīng)該就是對他的回應(yīng)。
保安只得返回,將兩條煙交給了門口保安崗?fù)な覂?nèi)值班的隊長。
隊長奇道:“誰送的?”
真的,當(dāng)了這么多年保安,給他們送煙的還是頭一次見,而且軟中華啊,兩條得一千好幾呢。
“不知道……一個年輕人,開著勞斯萊斯幻影。這輛車和他的人都是頭一次見。他只說送給咱們的。我說了不能收,他不理,開著車就走了……”
抱著煙的保安尷尬地道。
“我靠!人家不收回去,那也沒辦法了……這么大方夠義氣的哥們,你特么不會把人家的車牌號都沒記住吧……以后咱們必須給人家還情,知道嗎?還有,這種人能不打好關(guān)系嗎?”
隊長瞪著眼道。
保安冒著汗道:“車牌號當(dāng)然記住了啊,那就是京A88……”
隊長也記了下來。
保安又提醒道:“那這煙……”
隊長道:“那只能收了啊。一條我送到老大那里去。另外一條隊里的兄弟一人一包吧,咱們倆每人兩包,畢竟你是有功勞的嘛,嘿……給大家講清楚是誰送的,以后該給人家照顧就照顧,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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