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波之 久遠(yuǎn)的故事(2)
“既然她選擇的不是我,我便只當(dāng)她死了就好?!毖凵褚活涂吹诫m然被打穿了一只手心,但司楚河的目標(biāo),還是在司夫人身上。
眼里閃過一絲鄙視和報復(fù)的快感。
“再加上,還有這個讓我時時刻刻感到羞辱的存在。”姜封走到了南潯的身邊。
當(dāng)然,因為有火焰擋著,姜封也沒能走的太近。
雖然南潯沒有被燒著,但是一只被火一圈圈圍著,燒了這么久,身體的水分也快被燒干了。再這樣下去,就算姜封什么都不干,南潯還是會因為脫水而死。
不過因為身體被控制著,倒是不用怕因為體力不夠而直接栽倒在火焰里。
“羞辱?”司南忱聽到了姜封的說辭,卻是輕笑,“你真的覺得,南潯她姓司嗎?”
“什么意思?”姜封眉頭一條,好像有了什么察覺。
“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司家這樣一個地方,為什么會任由南潯這么一個可以說是嫡系的存在,在外面丟人現(xiàn)眼到處亂晃嗎?
就算退一萬步,司家真的不重視南潯這個小透明,那南家那邊又怎么辦?把老祖宗的親外孫女,就這么不管了?”
就算司家不管,南家還是要管的。但是偏偏,對南潯哪家都好像在刻意的躲避。
不說出來,姜封還沒有想到,但是現(xiàn)在司南忱一挑明,其實很多的刻意,或許都是為了掩蓋同一個事實。
或許,南潯真的是他的女兒。
眼中的瘋狂少了些許,看向司夫人時,或多或少帶上了一些迷茫。
他確實和司夫人荒唐過,在年少青春的時候。
這是,司楚河卻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竟然短暫的脫離了姜封的控制,手下一狠,刀子直直的沖向了司夫人的心口。
然后,狠狠的扎了進(jìn)去。
姜封發(fā)覺到司楚河脫離控制的時候,猛的一轉(zhuǎn)頭,但是已經(jīng)晚了,那刀子,已經(jīng)穿進(jìn)了司夫人的心口。
司南忱皺起了眉。
本來,按照他們原先的想法,只要姜封迷茫了,想要從司夫人那里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就不會讓司楚河傷害她。
他們的人也都在盯著司楚河的一舉一動。但是沒想到,司楚河這時候居然還有這種毅力,居然愣是掙脫了姜封的控制。
那一瞬間,司楚河臉上露出來的憤怒,不是裝的。
司夫人早就告訴過他,在他之前,她還有一個男人,就如同司楚河在外面有不少的女人一樣。
她不管他在外面的事,司楚河也不管她之前的事。
這是他們事先約定好的。但是這個世界上,又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自己妻子的不忠?雖然他自己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雖然他們的結(jié)合只是家族的一場游戲,但是司楚河對司夫人心里的仇恨,從來沒有消磨過。
這次司南忱說南潯不是他的女兒,雖然他也沒把南潯當(dāng)女兒,但是還是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憑什么你的女兒可以順順利利的活到現(xiàn)在,梓琪就要死的那么慘?
于是,憤怒,藏了近乎三十年的憤怒,讓司楚河脫離了姜封的控制。
夫人倒下了,捂著心口,血流了一地。
順著陣法,畫上了最后的一截陣法圖。
火焰,開始彌漫了。
“呵。”姜封突然冷笑,一揮手,把所有的火都收走了。
眼神里早就沒了之前的那些所謂的迷茫,只有無盡的冷漠。
他淡淡道:“要是南潯真的是我的女兒就好了??上В@個女人,高傲如此,又怎么會做這種事?”
而且,他學(xué)了巫術(shù),久遠(yuǎn)的壽命,讓他沒有辦法有自己的子嗣。所以,南潯到底是誰的孩子,除了司夫人知道的清楚之外,他是最清楚的那個。
“你,說過,我和南潯,活一個?!彼痉蛉诵α似饋恚驗樯诓粩嗟牧魇?,她沒了再站起來的力氣,也就干脆的只坐在地上了。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相互對視著。
“是啊?!彼痉蛉诵Φ暮軤N爛,他恍惚間,看見了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司夫人狼狽,也是記憶里,唯一的一次。
就像是早就約好了一般,司夫人倒下了,姜封離開了。
于此同時,司楚河的暗示和南潯的催眠,也解開了。
雙雙倒在地上。司南忱身邊有人過來給他們檢查身體狀況,但是他自己,看著姜封離開的方向,知道與姜封的這次對決中,其實還是他輸了。
只是,他的算計,又那里只會是如此?
“家主,人已經(jīng)安排好了?!绷种尚抡驹谒灸铣郎磉?,火焰照在這兩個人的臉上,卻是什么都沒有照出來。
“嗯?!彼灸铣乐皇菓?yīng)了一聲。
雖然用司夫人的命換來了司楚河和南潯平安,但是他怎么總是覺得,姜封還有什么舍不得的東西呢?
這份牽掛,讓他……
“家主,司夫人的心臟,被什么東西護(hù)著,送去手術(shù),應(yīng)該還能救回來?!?p> 司南忱:……
“還真是,一個情種。”
“不過,讓他們撤掉一半的人手吧?!眰?cè)頭,司南忱道。
心里還有顧慮的人啊,是不會真的做出什么毀滅世界的事情來的。不過這一次之后,恐怕姜封也不會再下山來了。
在他心里,那個深愛的南瑾,已經(jīng)死了。
為了她現(xiàn)在的丈夫,現(xiàn)在的女兒。
現(xiàn)在還活著的,只是司夫人而已。
“他要做什么就讓他去做吧,有些上上代的恩怨,我們這些小輩,就不要隨便去插手了,到時候不光沒有得到什么好處,反而惹的一身腥?!?p> “是?!?p> “不過好像除了司楚河在綁架南潯之外,還有另一批人也一直在找她?”司南忱好像想起了什么,“到時候你處理一下。”
“是。”
接下來就是一片漆黑了,其實在南潯脫離姜封的控制,倒下的那一瞬間,畫面就應(yīng)該是黑了的,但是不是有規(guī)則嗎?愣是給補(bǔ)了一段。
但是看了這么久,南潯還是沒找到她腦子里的南潯數(shù)據(jù),到底是什么時候被放進(jìn)去的。
思索了三秒,“那個,規(guī)則,不知道,有沒有找到你想要找的東西?”
“找到了。”規(guī)則又恢復(fù)了娃娃音。
南潯看不出來的東西,它已經(jīng)知道了,還有那個在南潯記憶里,沒有被提到過的姜封和司夫人之前的上一代的恩怨,它大概也可以猜出來到底是什么事情了。
“南潯,雖然你可能會覺得奇怪,但是你其實是姜封的女兒。”規(guī)則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南潯這個事實。
雖然按照人類的行為習(xí)慣來說,這并不是一件好消息。但是看司楚河對南潯的態(tài)度,規(guī)則還是覺得,其實對南潯來說,到底誰是她親爹,沒多大的差別,或許還是姜封比較像個人一點。
南潯愣了一下,點頭“嗯。”。
司夫人當(dāng)初看向南潯的那一眼里,包含了太多的東西。
姜封沒辦法理解的,或許她可以。
縱使高傲如司夫人,也會有年少輕狂,也會想要脫下這一身的高傲和偽裝,想要找一點真正屬于自己的東西。
大概是嫁給司楚河之前就有了身孕了,南潯記得自己不是足月生產(chǎn)的。
其實,如果仔細(xì)看,南潯和姜封的眼角之間,還是有幾分相似的。但是因為南潯自小被司夫人帶在身邊,學(xué)習(xí)她的一舉一動,所以那僅存的一點相像,也被南潯的氣質(zhì)慢慢磨平了。
規(guī)則走了,南潯好好的躺在床上沉睡。
規(guī)則把得到的圖像記憶傳輸?shù)搅睡偪翊鞣虻挠洃泿炖?,那是瘋狂戴夫跟早之前的記憶了。他見過姜封的,那個第一個來到這里的人類。
他的那個什么都會的師傅,就是智腦。只是,徒弟太聰明了,知道智腦從一開始就是想要對他不利,所以很干脆的就走了。
但是被智腦利用那些大家族的貪婪,他的所有在意的人,他僅存的家人,全部都死亡了,以一種被祭祀的死法。
活生生的,被挖眼挖心,疼死的。
司家和南家都不在其中。
不過,智腦的徒弟,這也就可以知道,南潯身上的那些屬于智腦的數(shù)據(jù),到底是怎么來的了。
大概是遺傳了姜封的。
那些本來是被智腦用來困住姜封的數(shù)據(jù)。但是沒想到,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它當(dāng)初在意姜封,用了核心的數(shù)據(jù)困住姜封,現(xiàn)在那些數(shù)據(jù)被放到了南潯的身上,偏偏南潯它還得不到。
“那些數(shù)據(jù),都復(fù)刻出來了?”
規(guī)則確實沉默了。
它沒能全部都復(fù)刻下來。畢竟還是智腦的核心數(shù)據(jù),但是南潯如果是其他的方法得到的還好,她偏偏是通過遺傳,直接存在與南潯的遺傳因子里了。
想要復(fù)刻,就要給瘋狂戴夫戴上一頂綠帽子了。
屬于南潯和智腦相結(jié)合的遺傳因子造出來的數(shù)據(jù)式孩童,規(guī)則思量再三,覺得還是要先告訴瘋狂戴夫一聲。
不過這本來就是他們說好的,只能復(fù)刻和看南潯的記憶,不能干別的。規(guī)則對自己約定的事情,還是很遵守的。
“不過,那個姜封,好像能看到這里。”規(guī)則想到了姜封那可以說是穿越時刻的一眼,“你現(xiàn)在還能聯(lián)系的上他嗎?”
“一直都聯(lián)系不到?!蹦呐率钱?dāng)初姜封和他們捉迷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