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忘川還不知發(fā)生了什么,頗為擔心,月嬋只讓他在此處等她,她出去一趟晚些時候便回來。
“月嬋乃是青丘九尾狐王之女,仙凡有別。你們是不可能的,我現(xiàn)在送你離開,莫要再錯下去。”
忘川聽了往后退了幾步:“仙凡有別,如此說來月嬋竟是仙?”
那小仙點點頭,看著頗為傷情的忘川有些同情,九幽王聽聞月嬋仙子愛上凡人震怒,想要懲罰這凡人。是月嬋仙子拼命勸說才攔住,如今只有盡快把這凡人送出青丘才能相安無事。
忘川得知事情真相后,無法再繼續(xù)堅持下去,畢竟月嬋是仙。他雖然不是仙,但也只仙凡有別,在這樣下去對月嬋傷害極大。無奈只能失魂落魄的出了青丘,回到云天山后忘川將自己關(guān)在洞府閉關(guān),這一閉關(guān)就到自己大限之日。
當時回到幽冥界的忘川也是記起了此次歷劫發(fā)生之事,之事想到自己的情況,又將這些前塵往事先封印在自己心中,才有了后來之事。
九幽王聽聞后皺起了眉頭,月嬋帶凡人到青丘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們都并未見過那個凡人,所以沒認出來。
始終未曾開口的月黎的阿娘,在一旁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如此說來月嬋并不知你便是幽冥界的忘川上神?”
忘川搖搖頭,苦笑道:“不知。”
“不過此事三百年前月禪的姐姐倒是知曉了。”
“什么,月黎竟然也知道!難怪了,三百年前月黎回來時與我們說不要再阻攔月嬋。當時我們還很是生氣,以為月黎在凡界游歷受了影響,也沒有細問。之后月黎又外出游歷,已有近三百年不曾回來?!痹吕璧陌⒛锷袂橛行?fù)雜,想來也是怪她們當時不讓月黎說清楚,導(dǎo)致月嬋還在凡界歷劫。
想到這里,月黎的阿娘瞪了瞪九幽王,九幽王摸摸鼻頭沒有說話,這事兒的確也怪他,太過武斷。不過考慮到忘川的情況他還是有些為難:“忘川上神你看既然月嬋并不知曉你的身份,如今她去了凡界歷劫,你們那些前塵往事過了便過了吧,對你對她都好?!?p> 忘川見此立馬道:“九幽王大可放心,如今我已不再需要去往凡界歷劫,待尋到月嬋后自會跟她解釋?!?p> “哦?別人可能不知曉,但我還是知曉的,忘川上神這十幾萬年幾乎都在凡界輪回,如今當真不用再去凡界?”若是忘川上神不用去往凡界歷劫,月嬋與他在一起倒也不錯,畢竟是上神,也能護月嬋周全。
“當真,還請九幽王告知月嬋在凡界的位置。”忘川只想盡快找到月嬋,然后將她帶回來。
月黎講到這里就被我打斷了:“什么?你是說忘川不用再去凡界歷劫了?”
“后來阿爹是這樣與我說的,但忘川離開青丘后便去凡界尋我妹妹去了,我回來時并未見到他,所以具體是為什么倒是不知曉的?!?p> 我十分疑惑,一直以為此次沒有見到忘川,是因為他又去了凡界歷劫,沒想到竟然不是嗎?我沉睡的這千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看來得盡快回幽冥界找幽冥問個清楚。
“也不知道忘川現(xiàn)在尋到月嬋沒有,真希望他們能早日在一起。哎……”我拎起酒壺直接往嘴里倒,看著遠處有些發(fā)呆。
月黎同樣往嘴里灌了許多酒:“你若真想知道,改日我們?nèi)シ步缜魄疲梦乙灿袔装倌隂]見過這個妹妹了。”
“好啊好啊,正好能回昆侖山見見往日的師兄們,到時候把無尤一起叫上啊。對了,這幾日怎得沒見到無尤過來?難不成如今他恢復(fù)妖尊的身份,便不再愿意與我們一道玩?”
千年不見,還是挺想他的,猶記得當初在凡界之時,月黎對無尤便有些不一樣。也不知他二人如今是什么個情況,想來當初月黎也是知道無尤他們的身份吧。
月黎頓了頓,掩下落寞的眼神:“妖尊想必事務(wù)繁忙,所以才未曾到青丘來吧。”
“是嗎,他也太不夠義氣了,你辦的宴席,他怎能不來呢。不行不行,下次見到他,我定要與他說說?!?p> 月黎繼續(xù)喝酒沒有說話,她心道不來也罷,如今她與他之間也沒有什么話可說,來了也是尷尬。想到這千年來發(fā)生的事,她嘴角勾起有些自嘲。
都說人生六苦最苦的便是情,以往她不信,如今她自己體會了倒是信了。若非如此,她又怎能在這千年間飛升為上神呢。這世間情愛她是真的有些怕了,怕自己再次淪陷便會萬劫不復(fù)。
她這千年為何幾乎不在青丘,便是去渡了個情劫。至于這劫到底渡沒渡過去,她也不知道。
第二日便是宴席最后一日,我與月黎說好了今日我便回幽冥界,過幾日她來尋我,我們一道去凡界看看。我想著既然忘川不用再去歷劫,而此次我出幽冥界也沒什么問題,那是不是日后自己便能在六界自由行走了,得回去找幽冥問個清楚才行。
月黎將我送到青丘邊界處,雪云跟在我身旁,幽冥說日后雪云便跟在我身邊,也好與我有個照應(yīng)。
“彼岸你且先回去,過幾日我便到幽冥界去尋你,你可要等著我啊。”月黎拉著我依依不舍。
“好啦,我就在幽冥界等著你,你回去吧,過幾日我們就能再見。”我有些無奈,怎得睡了千年回來月黎變得有些磨嘰了。
正當我正要走時,遠處飛來一位紫衣女子,這位紫衣女子見到我們站在邊界處,高興地蹦跳了過來。
“太好了,終于趕到了,月黎,我沒有來遲吧。”
月黎對紫衣女子淺笑道:“來的不遲,不過你怎的來了?”
“這不我哥委實抽不出身過來,便遣了我過來祝賀你。倒是我途中迷了路,現(xiàn)在才來,本應(yīng)前日就到的。這是我哥哥給你的禮物,打開看看吧。”紫衣女子頗為不好意思額摸摸鼻頭。
月黎聽聞紫衣女子的話后結(jié)過她手中的禮物失神了片刻,我心中暗想這女子是誰,他口中的哥哥又是誰,竟讓月黎露出如此表情,有八卦的味道啊。
“他可有說什么?”
紫衣女子嘆了口氣道:“我哥他只讓我跟你說聲抱歉,其余倒也沒多說什么。”
月黎低落的摸了摸手中的盒子“哦”了一聲。
我上前撞了撞月黎的手臂:“誒,月黎,她哥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