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老頭兒這兩天請假了,系統(tǒng)解剖學是一個年輕教師給我們上!也不知道長的帥不帥!”顧欣眨巴著星星眼對推著單車的陸向瑜說,一副花癡樣。
“怎么?你有一個劉偉還不夠啊,怎么惦記上代課老師了?”陸向瑜看起來心情不錯,吐槽了一把自己的好朋友。
“異地戀太難了吧!一年就見個幾次面,還不如我們高中那會兒呢!”嘆了口氣,顧欣已經(jīng)三個月沒有見過她的男朋友劉偉了,誰讓她是個醫(yī)學生呢。
“要不然你分手在我們系找一個?現(xiàn)在你這種小個子不是正吃香嘛!”
“我可不要!人家生是劉偉的人,死是劉偉的鬼!”顧欣又想起了她那遙遠的橫跨了三個省的男朋友,臉上泛起了蕩漾的甜蜜。
“剛剛不是還說要看看代課老師呢嘛!”
“沒有!人家對劉偉可是忠心耿耿的!”
“花癡!”
“才沒有呢!”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陸向瑜只顧著和顧欣拌嘴,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一個人,她連人帶車摔在了地上,還沒來得及扶著車爬起來,她就先跟對方道歉了。
“沒事?!币恢话尊獙挻蟮氖窒蛩炝诉^來,看樣子是想扶她起來。
“不用了!謝謝!”陸向瑜順著那只胳膊往上看,看見了一張刻在她骨子里的臉。她連忙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毫不拖泥帶水的一骨碌爬了起來,然后就趕緊拉著剛把車扶起來的顧欣一溜煙兒的跑了。
“呼~呼~你說你……跑什么啊……”顧欣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不解的問著拉著她就跑的陸向瑜。
“沒事啊,我就是怕上課遲到了!”
陸向瑜的心臟“砰砰砰”的跳著,看著身后沒有人了,才停了下來,順便找了一個蹩腳到不能再蹩腳的理由。她現(xiàn)在很慶幸,之前顧欣和陳懷瑾還沒有見過面。
“可是系統(tǒng)解剖不是下午的課嗎?你不是讓我今天上午教你騎單車嗎?”
“???我記錯了吧!我們?nèi)ツ膬簩W?”
“不是已經(jīng)說好了嗎?剛剛摔得那下怎么把腦子摔傻了?”說著,顧欣就伸手要去摸陸向瑜的腦門。
“啪”的一聲,陸向瑜把顧欣伸過來的爪子拍掉了,她怕她看見她臉上那異常的紅暈。
“嗷~你不是陸向瑜了!快說,你是什么妖魔鬼怪,竟然附在她身上!”
看見中二病又犯了的顧欣,陸向瑜“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她總是會在不合時宜的時候被她逗笑,笑出來了之后,陸向瑜心臟的跳動漸漸平復下來了。
“笨蛋!不是那樣騎的!”
“用腳使勁瞪??!”
“唉!我真的服了!”
聽見顧欣一聲接一聲的哀嚎,陸向瑜不好意思的沖她笑了笑,她的肢體協(xié)調(diào)能力太差勁了,學了大半天了,還是騎不上去。
“陸向瑜,你實在是太笨了。”經(jīng)歷了一段漫長時間的教學,顧欣有氣無力的坐在了草坪上,她的嗓子都快喊啞了。
“唉!我什么時候才能學會?。 标懴蜩た吭谒谋成习l(fā)出了一聲長嘆,自行車被扔在了一邊。
“算了,別學了,吃飯去!今天中午得你請!”
“好的,顧欣老師?!?p> 兩個人吃完飯就接近兩點了,收拾好了東西就準備去大教室上課。教室門口圍了一大群女生,好多看起來面生,似乎不是她們系的。
兩人也沒在意,找了個邊角落就擠了進去。
“瘋了嗎?怎么那么多人來上課?”
“……”
呈現(xiàn)在兩人面前的是被占滿了座位的教室,基本上都是女生,他們班的幾個男同學和她們一樣被擠到了角落里。
不知怎么的,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接著就從門口跨進來了一只腳。
陸向瑜看見那雙熟悉的鞋子,想起了上午撞到她的那個人,心里升騰起了不祥的預感,顱內(nèi)控制的危險警報在看見那張臉的瞬間就拉響了。
“誒?向瑜,這個老師不就是今天上午你撞到的那個帥哥嗎?”
“呵呵,是嗎?”本來上午碰到他的時候就應該感覺到奇怪了吧,話說他不是應該在國外上學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他們學校,還變成了她的專業(yè)課老師?
“話說他真的長的好好看??!向瑜!”
“呵呵,是嗎?”陸向瑜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復了,她現(xiàn)在的大腦完全屬于死機狀態(tài)。
“我怎么覺得他有點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見過?”
“呵呵,是嗎?”話說陸向瑜是完全變成了一個復讀機嗎?
“你怎么總是這一句話???你有沒有覺得他熟悉?”
“可能長的好看的人都相似吧!你不覺得他和某某某(明星)長的挺像嗎?”廢話,她當然熟悉啊,那是她朝夕相處了四年時間,一直喜歡的人啊。
“安靜一下!”
講臺上的人發(fā)話了,諾大的教室一下子從吵鬧嘈雜聲中剝離了出來。
“大家好!接下來的這一個月的時間里我將代替你們的陳老師給你們上課,很巧,我也姓陳,大家可以叫我小陳老師。”
底下有幾個女生跟著他念了聲“小陳老師”,其中更有甚者沖講臺上的那人吹了聲口哨。
“據(jù)我所知,修這門課的不應該有那么多人吧!”
講臺上那人注意到了甚至有的同學沒有座位,站在走廊里,他瞇著眼睛看了看花名冊,又掃了一眼教室里的人。
幾個識趣的女生悄悄地的從后門溜走了,剩下的女生還有很多都在霸占著屬于別人的座位。
“我不管你們是不是來聽課的,如果我有提到你回答問題,回答不上來的,不要忘記下課來找我領懲罰哦?!?p> 講臺上那人的眼神一下子銳利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陸向瑜的錯覺,她總覺得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但是看了看四周把自己堵得嚴嚴實實的肉墻,她懸起來的心又立馬放了下去。
不少的人聽到了陳懷瑾的這句話,也灰溜溜的離開了,她們根本就不是來聽課的而是來看人的。
“陸向瑜,有位置了?!?p> 顧欣拉著陸向瑜坐到了第一排,她的面前正好是那個男人。
怎么辦,她突然好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