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慕容景吾和宿葉夕對視了一眼,然后兩人都笑了起來。
慕容景吾:“我還沒查,你先猜?!?p> 宿葉夕笑道:“我猜那個三十萬兩的人是主和派?!?p> “是?!?p> “不準學我?!?p> “我還沒說完,只不過僅僅一半?!?p> 宿葉夕狐疑的看著慕容景吾:“你還說你沒查。”
慕容景吾抬起右手,做著發(fā)誓模樣:“并非為了此事得知?!?p> 彤冉明明說了件還算棘手的事,可為何兩位主子一改剛剛的嚴肅打情罵俏了起來。
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皆是搖頭。
不過既然最緊張宿葉夕的慕容景吾都笑了起來,那就是沒事了,大家也跟著一起笑了。
宿葉夕轉(zhuǎn)眼又停止了笑,整個人都埋在慕容景吾的懷里,臉都看不見了。
只聽宿葉夕似乎帶著一點點的哭腔,“景吾,你看看那三個丫頭,我都這么嚴重了,她們居然還笑,一點都不擔心我,我真是……太難過了?!?p> 慕容景吾配合的撫著宿葉夕的背,輕輕的一下一下的,“那我明天就把她們交給影衛(wèi),如何。”
“嗯……”
把睡著的宿葉夕安頓好,本來還一臉溫柔的慕容景吾瞬間就一臉嚴肅。
“蒼舒翰池會帶著沽云花花蕊前來,彤冉你把其他的藥都準備好。三月初六之前,朕要看到毒解,否則你們就真的……”
“遵命?!辈坏饶饺菥拔嵴f完,彤冉趕緊領(lǐng)命。
風吟和惜雪投以贊賞的目光。
影衛(wèi)折磨人的方法,太慘了,她們真的不想去。
“毒解之前,風吟,惜雪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任何事都不得離開?!?p> “屬下遵命?!?p> 翌日,楠林村村頭,蒼舒翰池沒有帶那黑色面具,身邊只跟了一個親衛(wèi),在等人。
四處環(huán)看,此處雖然偏僻,卻也地方空曠,若是有人早早隱匿于此,一時到也難以發(fā)現(xiàn),穆皇怎么會選這個地方。
“三皇子來的如此早,倒是顯得朕傲慢了?!蹦饺菥拔嵋仓粠е艽疚淝皝?。
不怒自威,一見到慕容景吾,蒼舒翰池不知為何突然就想起這個詞來。
蒼舒翰池在南云沽國是個帶兵領(lǐng)將之人,可人卻長得清秀,更像是書生。
“不知穆皇今日相約是所為何事?!?p> “三皇子既然都給朕的愛妃寫信了,你說朕是不是應(yīng)該來見見你才對?!?p> 慕容景吾明明在笑著,蒼舒翰池卻覺得有些冷,不自覺的就行了個禮。
“這事是本王疏忽失禮了?!?p> “這些虛的就不說了,朕要云沽花花蕊入藥。三皇子想要什么?!?p> “南沽此番遭遇天災(zāi),老百姓受的苦已經(jīng)夠了,本王只是不希望再讓他們遭遇戰(zhàn)亂?;ㄈ镂铱梢运徒o穆皇,只希望不管之后有些人做了何事,都不要怪罪到南沽?!?p> 慕容景吾盯著蒼舒翰池,輕笑著卻沒有說話。
良久,慕容景吾才緩緩開口,“三皇子這事可就說的大了,不管何事。朕的愛妃如今已經(jīng)受傷了,南境兵中可是有許多宿家軍的舊部?!?p> 蒼舒翰池怔了一下。
慕容景吾接著說道:“治標不治本的話可以撐個幾個月,趁著邊境戰(zhàn)亂,去王宮取朵花蕊倒也不是什么太難之事,三皇子以為如何?!?p> 蒼舒翰池緊握的手無力的松開,嘆了一口氣,“不知穆皇想知道什么?!?p> “知無不言?!?p> “這……”
“朕也不是那般不盡人情的人,只要此番沒有造成太大的動亂,朕可以不追究南沽,邊境太平。三皇子慢慢考慮,不過花蕊朕兩日內(nèi)沒見到,三皇子也就無需煩惱了?!?p> 說完慕容景吾變背著手離開了,路上對著曹淳武說道:“此處溫泉讓人來看看,不錯的話就開采出來?!?p> “本王已經(jīng)盡力了,要怪就只能怪他們動了不該動之人?!笨粗饺菥拔岬谋秤?,蒼舒翰池有些無奈的喃喃道?!敖褚咕桶鸦ㄈ锼瓦^去?!?p> 云沽花花蕊在蒼舒翰池來到南澤城之時,就已經(jīng)備好,本以為能算得上一些籌碼,想不到結(jié)果只不過是用來讓慕容景吾消氣之用。
“不過穆皇比想象的怒氣更甚,倒也不壞?!?p> 蒼舒翰池看著發(fā)白的手心,握了握,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人感到恐懼。
南澤城內(nèi)一不起眼的民屋
方老漢把今日在村頭所見向一位黑衣蒙面人悉數(shù)回稟。
蒙面人:“你確定你的身份沒被知曉?”
方老漢有些得意:“那日那位夕貴妃請了大夫,我的傷都是真的,又有村民相幫,末了那夕貴妃還給了我一些銀兩,應(yīng)該是沒有起疑的?!?p> 沒有起疑,南澤城里隱秘的地方不少,既然是要議事,為何會選在楠林村村頭,楠林村雖偏僻,還不至于無人煙。
“穆皇是個狡詐之人,事成之前,你都在楠林村待好?!?p> 方老漢離開之后,黑衣蒙面人喚來兩名玄衣人,拿出一個小玉瓶交予一人手中,“把這個送過去,告知一定要在今夜之前動手?!?p> 然后又看向另一個人,“你今晚帶一隊人,無論如何要截住翰池的云沽花花蕊?!?p> 兩名玄衣人離開后不久,一名粉衣女子臉上蒙著薄紗推開了門,款步姍姍。
“大哥,事情是否是有變數(shù)?!?p> “雖然毒被發(fā)現(xiàn)的比預(yù)計的早,不過已經(jīng)下了三種毒,那位夕貴妃已經(jīng)半只腳邁進棺材了,你就放心吧?!泵擅嫒苏铝嗣擅娼?,沒有了剛剛對屬下的威嚴,此刻一臉溫柔,此人正是南沽云國大皇子蒼舒瀚茂。
“剛剛我可都聽到了,三哥是鐵了心要跟我們作對了。”嫻芊有些嗔怪道。
“他……哼?!碧崞鹕n舒瀚池,蒼舒瀚茂一臉不屑,“他若是能阻止,又豈會巴巴的跟到南澤城,他母親可是皇后,在南沽尚且奈何不了我,到了穆朝他更是沒有盟友,拿什么和我們斗?,F(xiàn)在手里不過就是一朵花想求穆皇庇佑,沒了這朵花,他可就徹底什么都不是了?!?p> 說起這朵花蒼舒瀚茂看向嫻芊的眼神不似剛剛溫柔,有些審視的看著,“嫻芊,這次之事大哥念在你是無心之過??墒遣粫儆邢麓??!?p> 蒼舒瀚池此番之所以能未卜先知的帶上云沽花花蕊,據(jù)嫻芊所說只因為嫻芊好奇這花蕊的藥效去取過一次來看,恰巧被蒼舒瀚池發(fā)現(xiàn),于是蒼舒瀚池多了個心眼就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