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消散之時,只見那土包從地中炸出了一個深坑,而其中卻不見了沈凌蓉和紅梅夫人的身影。
沈凌蓉帶著紅梅夫人遁走了。
彭萬里的臉色鐵青地命令道:“尋著氣息給我搜,找到人了便發(fā)傳音符給我?!?p> “是?!绷粝碌膸孜唤鸬て谛奘魁R聲應道。
“看來沒我們什么事了?!庇釔钟行┦卣f道,想要追蹤一個元嬰期修士的氣息可不是他們這種練氣期修士能夠做得到的,今日看來也只能到這里了。
就在俞愔轉(zhuǎn)身要離去時,鐘齡突然說道:“那也未必?!?p> 俞愔聞言收回了剛剛邁出的腳,問道:“你有辦法?”
“嘿嘿,別忘了我可是千葉山鐘家的人。”鐘齡嘚瑟道。
得嘞,還真有!
只見鐘齡喚出一只通體紫紅的蝴蝶,得意洋洋道:“這叫尋香蝶,它們只會采集我鐘家特意培育出來的一種蘭花的花粉,只要沾上這種花的花粉,就算相隔千里它也能追蹤得到?!?p> “你給誰身上撒了花粉。”俞愔一針見血地問出了問題的關(guān)鍵。
鐘齡干笑一聲:“嘿嘿,紅梅夫人,我之前覺得她身上的謎團太多了,我就找了機會撒了點花粉在她身上。這花粉的香氣只有尋香蝶聞得出來,并且一個月內(nèi)任何手段都沒辦法將這香氣消去?!?p> “不過,以我們倆練氣期的手段,就算能追蹤到沈凌蓉氣息也趕不上她的速度吧?”俞愔思忖道。
其實此時她腦海里的最佳方案是將沈凌蓉的行蹤透露給彭萬里,讓彭萬里去追回昭明鏡,然后再以此要求彭萬里借出昭明鏡,但鐘齡潛進城主府的目的至今不明確,且尋香蝶也不是她的所有物,她并無權(quán)力決定。
“這對我來說也不是問題,高階土遁符知道不?”
高階土遁符俞愔當然知道,只要催動便可瞬間遁到百里之外,逃跑必備神器,只是價格十分昂貴,往往只有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才用得起。
不過鐘齡既然想使用高階土遁符,那就是想自己去追了,看來將沈凌蓉行蹤告訴彭萬里是沒有可能的了,或許鐘齡想的就是先彭萬里一步找到沈凌蓉。
“你說吧,帶我一個多少靈石?”俞愔問道,事關(guān)昭明鏡,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去闖一闖,且鐘齡肯與她廢話這么多,目的必定不會只是炫耀一番這么簡單,他必定有自己理由,只是目前的她還無法猜測出來。
雖然俞愔直到現(xiàn)在都摸不透鐘齡的目的所在,但她認為鐘齡并不會傷害她,她和鐘齡目前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且目前鐘齡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一直很友善,她決定賭一把。
鐘齡故作為難的姿態(tài)道:“帶上你也不是不行,我們也算共患難一場了,我就只收你一塊上品靈石吧。”
雖然覺得肉痛,但鐘齡開出的價格還算公道,俞愔只得忍痛取出一塊上品靈石遞給他。
“哦對了,你有辦法避開原因修士的神識嗎?我怕我們一遁過去就被發(fā)現(xiàn)了。”鐘齡將靈石收進儲物袋后說道。
“沒有?!庇釔蛛m然身家頗豐,但那也只是對比筑基期修士而言,那種能在元嬰期修士眼皮子底下鉆空子的符篆、法寶她還真沒有。
鐘齡聞言笑逐顏開道:“我有,極品隱息符,可保你的氣息一個時辰之內(nèi)都不會被化神期以下的修士發(fā)現(xiàn),一張我只收你兩塊上品靈石?!?p> “......”這價格也不算坑,只是一個時辰就得花兩塊上品靈石,俞愔現(xiàn)在再也沒有自己身家豐富的感覺了,她覺得在鐘齡面前自己就是窮鬼。
但是有求于人還能怎么辦呢?俞愔認命得又拿出了兩塊上品靈石遞給鐘齡,暗自提醒自己,等事情解決了之后,除了練劍不能松懈,賺靈石也要提上日程了,這靈石它不經(jīng)花啊。
鐘齡眉開眼笑地收起了靈石,然后拿出了兩張極品隱息符,一張遞給俞愔道:“現(xiàn)在就用上,免得一遁過去就被發(fā)現(xiàn)了?!?p> “尋香蝶已經(jīng)聞出沈凌蓉竄逃的方向,她往北邊去了。”鐘齡說道,然后又拿出了一張高階土遁符,“你等會拉緊我,松手的話你可能就會被困在地底了,到時候能不能活著出來就看你自己本事了?!?p> 她只是被鐘齡順帶的,自己本身沒有土遁符,如果在途中松手,符篆就會把她排除在外,最壞的情況也就是如鐘齡所說的,被困地底,生死難測。
這個道理俞愔當然明白,她點點頭,上前抓住了鐘齡的手腕。
鐘齡朝著土遁符打出一道靈力,黃色符紙上的紅色符文突然發(fā)出耀眼的金光,他們二人便直接陷入了地中。
俞愔只感覺到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正在把自己往一個地方吸,而巨大的吸力也意味著會有強大的阻力并存,好幾次她都差點放開了抓住鐘齡手腕的手,但是一想到要可能會死在這黑漆漆臭乎乎的泥土里,她就咬緊了牙關(guān),死死抓住鐘齡不放。
其實也就是幾個呼吸之間,二人就又再度回到了地面之上,只是現(xiàn)在在的地方已經(jīng)不是芳華城的管轄范圍內(nèi)了,而是在百里之外的一座荒山之中。
鐘齡再度召出了尋香蝶,二人隨著尋香蝶的指引在一刻鐘后尋到了沈凌蓉和紅梅夫人。
此時,沈凌蓉正在一旁打坐恢復靈氣,而紅梅夫人則是被她的靈獸獨眼黃金蟒給牢牢地看管了起來。
只是紅梅夫人的情況看起來很是不妙,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哭泣著,頗有悲痛欲絕的趨勢,臉色更是蒼白地接近通明,原本鮮紅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隱在暗處的俞愔和鐘齡對視一眼,紅梅夫人的狀態(tài)不對!
難道是受傷了?或者是這黃金蟒纏得太緊了,所以導致呼吸不暢?
正當俞愔和鐘齡二人在暗自猜測時,沈凌蓉睜開眼睛,她看著紅梅夫人,微微皺眉道:“阿黃,你是不是纏得她太緊了,松開一些吧,她能牽扯彭萬里,在我們沒有確定完全安全之前,她還不能死?!?p> 那只名叫阿黃的獨眼黃金蟒聞言松開紅梅夫人,頗為委屈地吐著信子,好似再說不是它的錯。
沈凌蓉上前用神識探了探紅梅夫人的身體,片刻之后驚愕道:“怎么會這樣,她的身體在逐漸衰弱,生機也在逐漸減少......明明我什么也沒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