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剛剛下了馬車,尚未站穩(wěn)一道帶著些許哭腔的尖叫聲就傳來。
緊接著,一個溫潤如玉的身體便貼到了他的身上,一陣香風(fēng)襲來,立刻讓剛想好怎么解釋的流木心猿意馬,這小丫頭知不知道自己長大了,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殺傷力啊。
流木心中開始瘋狂的默念佛家經(jīng)文“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尤其是當(dāng)他看見小丫頭眼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的時候,內(nèi)心更是“嗯---”的叫了一聲,這樣下去會把持不住的。
“阿語還以為公子不要我了呢?!毙⊙绢^眼淚汪汪的看著身體有些僵硬的流木,她在城中未等到流木本以為流木是在哪個地方耽擱了,血月之夜過了之后會自己回家,可當(dāng)她先急急忙忙的趕回來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公子,她很擔(dān)心,擔(dān)心公子是不是拋下自己離開了。
想到這里,小丫頭眼中的淚水更濃了。
“哈哈,我,我怎么可能會跑呢?”流木打著哈哈結(jié)結(jié)巴巴的解釋道:“只是,只是路上有點事耽,耽擱了而已?!?p> 縱然是巧舌如簧,即便是理由成雙,在這樣的流木可真的是說不出?。?p> “嗯?”一道淡淡的帶著些許的疑惑的聲音從流木的背后穿出來。
流木發(fā)誓他這輩子都沒有這么喜歡過洛林這冷漠的聲音,尤其是這只是一個“嗯?”可這次真的是幫了大忙。
“唉唉,我給你介紹下啊,這是剛拜的師傅?!绷髂境弥@個機(jī)會迅速脫離小丫頭的懷抱,雖然他很想一直那樣。
“啊啊,師傅好!”小丫頭跟慌亂的打了招呼。
一旁的流木在偷笑,只要不是纏著他,他還是很樂意看著小丫頭手忙腳亂的樣子的。
“這是我?guī)煾?,不是你師傅,你?yīng)該叫什么?”流木在一旁不斷的打趣到,這小丫頭看見生人本就緊張,這樣更加手足無措了。
“叫師傅吧?!睕]想到小丫頭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洛林竟然先開口了。
“嗯?”
“嗯?!”
第一聲是小丫頭疑問發(fā)出的,要知道他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狀況。
第二聲是流木震驚之余發(fā)生的,這,這是要收徒了的節(jié)奏嗎?要知道自己被收徒勉強都算是自己死纏爛打的才被默認(rèn)了的,這怎么才見第一面就要收徒了呢。
流木看了看一臉呆萌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小丫頭,又看了看依舊是冷冷的面龐的洛林凌亂了,這算什么啊,自己的小丫頭要成自己師妹了?
…
經(jīng)過洛林這一打岔,小丫頭也忘了纏住流木追問東西了,被流木拉著回了家。
“師傅,你真的要收這個小丫頭為徒?”流木把小丫頭安慰好,便纏著了洛林,他一定要搞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甭辶值幕刂?p> “師傅,要不要再考慮下,你收我的時候可沒這么干脆,難道這小丫頭有這么厲害的天賦,您都動心了?”流木還是忘不了自在求收徒的時候被那到冰冷的眼神嚇的樣子。
“一部分?!甭辶值恼f到。
“嗯?難道不是因為師傅你看上了小丫頭的天賦嗎?還有其他的嗎?”流木感覺疑惑。
“她是誰?!甭辶值膯柕?。
“小丫頭么?”流木愣了一下:“我只知道她叫王靜語,其他的就不清楚了?!?p> “怎么來的?!甭辶掷^續(xù)聞到。
“小丫頭么,撿,撿的?!绷髂靖杏X到了氣氛的不同:“師傅,難道你認(rèn)識她么?”
一陣的沉默。
“不記得了?!卑胩旌?,只憋出了這么一句話,讓流木差點平地栽了個跟頭。
“但這?”流木更加疑惑了。
“熟悉?!甭辶种鲃拥淖隽藗€解釋。
“嗯?!”流木現(xiàn)在感到了不可思議,他七年前撿到的一個傾國傾城的小丫頭,幾天前又“撿”到了一個奇奇怪怪的師傅,最關(guān)鍵的是現(xiàn)在看起來這兩人好像有不一般的關(guān)系,更巧合的是,這兩人還互不認(rèn)識。
“為什么這些頭疼的事情都湊到了一起。”流木現(xiàn)在真的是感覺到了不一樣,他感覺自己好像卷入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他的父親,他的師傅,他的侍女,身份一個比一個神秘,而他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卻仿佛被卷入了漩渦的中心。
“啊啊啊,頭疼。”流木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頭,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不適合這些彎彎繞繞。
“唉!不想了!”流木甩了甩頭問道:“師傅,你確定你和京城有什么關(guān)系嗎?”
“不確定?!甭辶之?dāng)然不確定了,他只是在記憶里想到了些京城的事情而已。
流木拍了下額頭,這真是問了也白問,畢竟問一個失憶的人確定不確定,真是個白癡的問題。
“那個,師傅,既然你感覺京城可能跟你有關(guān)系,而小丫頭也可能跟你有關(guān)系,那么我們干脆點,直接去京城好好調(diào)查下,怎么樣?!绷髂咀隽藗€決定,他要好好的搞清楚這些事情,而且他在冥冥中感覺到自己好像必須去一趟京城。
“行?!毖院喴赓W,永遠(yuǎn)不拖泥帶水的回答,自然洛林是同意的,他也想找回自己失去的記憶,以及找到自己失憶的原因。
在家中,流木反而很難得的安靜了下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比他數(shù)年還要精彩,他是真的感覺到了心力交瘁,本來知道自己的身世不一般以后就很頭疼了,沒想到身邊的人一個個的變得神秘了起來,這一切都促使著他去尋找真相。
今夜注定是個無眠之夜。
“如果想做大俠,就一定要經(jīng)受磨難,聽說神劍門的掌門就是和天下武林高手交手過后才一步步成為一代宗師的,正好,去京城,見識見識真正的高手?!绷髂疽粋€人躺在床上,對自己打氣找理由,畢竟雖然流木有著冒險的想法,但他更多的是一個隨遇則安的人,如果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輩子倒也是好的,可是很顯然,他的身世,他身邊兩人的身份決定了他不可能那樣。
靜靜的夜晚顯得清冷祥和,彎月掛在天上,柔和的月光灑滿大地,平常的夜晚總是顯得如此的美麗。
但是月光下可不會顯得那么平靜,在流木的莊子的主院里,一個黑衣人悄然進(jìn)入,他輕車熟路的走進(jìn)了堂屋,即便是在萬籟俱寂的這個時候他的腳步聲也恍若無物,難以被人察覺。
可現(xiàn)在跟過去又有所不同了,流木已經(jīng)修煉出了真氣,雖然只有一縷,可這讓他的五感已經(jīng)變得極其敏銳了,也許這聲音對曾經(jīng)作為普通人的流木來講顯得那么微小,可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卻如同在其身旁奔跑。
起身拔劍,沖出房屋,借著月光看到了一個蒙面之人正準(zhǔn)備翻上墻頭。
“站住別跑!”流木一邊提上真氣,快步追趕一邊喊到。
“怎么回事?”而此時,在流木外屋睡的小丫頭王靜語也睡眼朦朧的拎著燈籠站了出來,她被急急忙忙沖出來的流木給吵醒了。
流木踏地借力騰空而起,一招仙人指路,劍指黑衣人,但并沒有攻擊他的致命位置,他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一直給他送錢人,他應(yīng)該知道很多的事情,擒下他應(yīng)該能知道更多的線索,尤其是關(guān)于他的身世的。
但是,很顯然,流木低估了這黑衣人的武學(xué),只見那人在空中回身一掌,并未出全力卻也打出了一道掌氣擊中了剛剛騰空而起的流木將他推回地面。
而看到此人有比自己強太多的力量卻不傷他的時候,流木就更加的確信這個人肯定不一般。
但是只見此人在房頂上幾個挪移跳躍,就要把一直吊在他身后的流木甩開之際。
一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他必經(jīng)之路上,右手如弓般張開,一道閃爍,擊中了正在騰躍的黑衣人,僅僅這一擊便把在流木眼里強大的黑衣人給撞擊的失去了行動能力。
只見那到身影的手臂微顫,只聽見掛在他手臂上的那個黑衣人悶哼一聲昏了過去。
直到此時流木才趕到了這里,他看到了他的師傅洛林肩上扛著一個已經(jīng)昏了過去的黑衣人。
“師傅你怎么在這?!绷髂具@一路的追蹤,根本沒看見有人從他的身邊過去。
“吵醒了?!甭辶值恼f到。
“這,我不是……”流木有些語無倫次:“唉,算了?!彼罱K只能將其歸結(jié)到自己的師傅就是自己的師傅,果然強的不可思議。
“交給你了。”洛林抖抖肩膀,將抗在肩膀上的人抖落下來對流木說到,隨后幾個挪移在流木懵圈的眼神中回去了。
“高手就是高手,總是高來告去的?!绷髂靖袊@到。
不過現(xiàn)在他可沒心情去想自己的師傅有多強了,現(xiàn)在一個疑惑正等著他解開,一個很強,至少比現(xiàn)在的自己強許多的高手為什么要給他送錢并且好像還一直在關(guān)注他,這個人是誰,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跟他的父親,那個記憶里霸氣無雙的父親又有什么關(guān)系,這些疑點或許這個人都可以幫他解答。
不過很顯然,即便是洛林留了手,可這下手還是太重了,這人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流木一切的疑惑都只能等明天他醒來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