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韜玉緊張地看著他:“你聞到了她的味道?在什么地方?”
“不是很清晰的味道,人應該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嘖嘖,這還真是那個丫頭干的啊,為什么呢?”
宋韜玉頭痛地捏了捏眉心:“該來的還是來了,我得想辦法把引魂鎖拿回來,否則之后還會發(fā)生更恐怖的事。”
能知道她是步星闌這個身份的,除了宋韜玉外便只有夏靈年了,之前她們沒有來的時候渺寸都是好好的,自從夏靈年他們來了以后,渺寸才失蹤才有了這一起慘案的發(fā)生。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渺寸的行動速度遠遠超出他的想想,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又有一道噩耗傳來,東面的陳家和西面的方家等數(shù)個修行家族都被血洗,只就留下了兩三個遺孤被送走。
而且同樣的消息都是步星闌干的,這等血債背在身上,她是想洗也沒法洗清了。
“尹創(chuàng)!”
宋韜玉焦急地一聲呼喚,一人恭敬地半跪在宋韜玉面前:“主子為何吩咐?”
“十個人暗中盯著夏靈年,其他人的以最快的速度到葵陽其他修行家族,如果發(fā)現(xiàn)步星闌所在之地,以五彩彈為信號通知?!?p> “遵命!”
宋韜玉抬眼便看見狼人老祖還在研究這里的情況,頓時火不打一處來:“不是說了讓你寸步不離跟著那個女人嗎?你這是在干嘛?”
“唉,師父,那個女人吃了睡睡了吃,話也不和我說一句,著實無聊的很,她能干出什么幺蛾子出來?我這也是趁她睡著了才出來的,不會有事的?!?p> 宋韜玉匆忙回到住宅,果然見到夏靈年躺在床榻上,他皺了皺眉頭,剛要轉(zhuǎn)身離開,夏靈年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韜玉,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宋韜玉不動聲色,抬足就要離開。
“宋韜玉!如果有什么是我可以幫助你的,你就告訴我,我畢竟在鷲奴營待過。”
“不用,只要你規(guī)矩地待在這里就行了?!?p> 宋韜玉離開后,地面一陣力量波動,一個鷲奴恭敬地對夏靈年稟報:“一天的時間內(nèi),那個殺手傀儡已經(jīng)幫我們解決了二分之一的人?!?p> 夏靈年點點頭,撫著頭發(fā)嘆了口氣,道:“行了,暫時讓他們停一下,宋韜玉現(xiàn)在還沒有懷疑我,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是。”
就算是巫禾紫氏駐守在葵陽這么多年,也沒有說一夕之間滅門這么多家族,那個大難不死的宋家弟子步星闌不僅投靠了巫禾,如今重卷而來還殺害了那么多修行家族,一時成為眾矢之的。
葵陽二十多家修行家族,如今只有十一家尚存,他們齊齊來到宋宅要求討伐,宅子是又被他們闖進來了,除了一個性格粗魯?shù)睦侨死献孢€有萊綿外,沒有其他任何人。
不出意外的,一眾吵吵鬧鬧的人又被狼人老祖一一扔了出去。
實力不允許的他們只有罵罵咧咧地離開。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依舊沒有渺寸的半點兒消息,宋韜玉面帶疲憊之色,搖搖晃晃來到夏靈年的屋子,原本正上藥的女子連忙將衣領拉上去,攙扶著他:“怎么了?還有沒星闌的消息嗎?你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宋韜玉一把扯掉她的衣帶,將她狠狠壓在床榻上,一雙狹長的眸子帶著幾分猩紅之色。
“沒……沒有找到,找不到就算了,一個小,小丫頭片子,不聽話愛亂跑,讓她長長教訓也好……阿年,你知不知道這三百年的時間里我有多想你,我……我有多難過,為什么是你騙了我,你可是我最愛的那個人啊,誰都可以騙我,唯獨……唯獨你不可以啊。”
夏靈年咬了咬唇瓣,抱住他的頭埋進自己的頸項間,她閉上了眼睛:“韜玉,我知道現(xiàn)在說對不起沒用,如果是你想要……我就給你……”
“阿年~”
宋韜玉迷離的眸子在她身上流連反轉(zhuǎn),男人的野性逐漸浮現(xiàn)出來,他修長的手指一點點將女子的薄衫褪去,夏靈年一雙如藕般白皙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看著宋韜玉近距離的俊顏和性感的薄唇,夏靈年的思緒回到了新婚夜的紅羅帳,這個讓她深愛讓她狂熱的男人。
宋韜玉慢慢俯下身,她閉上眼揚起頭,然后久久都沒有等來她想要的一幕,身上的壓力驟然一輕。
她睜開眸子瞬間清醒,宋韜玉已經(jīng)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個袋囊,淡薄的聲音猶如鋒利的匕首剜在她心口:“夏靈年,廉恥這個東西,恐怕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了,帶了鷲奴來,再施以苦肉計,這樣的伎倆你還是省省吧。”
夏靈年恨恨地瞪著他:“宋韜玉!你騙我?!”
“我騙你只是為了拿一個東西,而你騙我則讓我家破人亡,怎么,你感覺很委屈嗎?”
夏靈年穿好衣服,赤足站下來,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宋韜玉,得到了引魂鎖又能怎么樣呢?你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嗎?你知道她是死是活嗎?我能把她挫骨揚灰第一次,就能把她挫骨揚灰第二次!”
宋韜玉猛地回頭,女子已經(jīng)消失不見。
陰暗潮濕的屋子里,渺寸有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奄奄一息,她的雙手雙肩還有琵琶骨都被穿著鐵鏈子,只要動一下,全身的的神經(jīng)都在痛地顫抖。
她勉強抬頭,在她對面的囚牢中,數(shù)雙仇恨的目光正一轉(zhuǎn)不轉(zhuǎn)地盯著她,他們年紀大到二十幾小到幾歲,都巴不得用眼神就把她碎尸萬段。
渺寸苦笑,落在夏靈年手里,果然沒她的好果子吃啊。
“給她解開。”
一襲粉衣的女子現(xiàn)在渺寸面前,挑眉冷冷說道:“我就說,他得到了你的引魂鎖又能怎么樣?不照樣找不到你嗎?”
鷲奴動手粗魯,取下穿透手腳的鐵架子,渺寸就像癱瘓一樣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實在是太疼了。
她眼睜睜看著對面的牢房也被打開,那些人像瘋了一樣,手里提著刀劍朝她沖過來,嘴里嚷嚷著報仇雪恨等等。
渺寸掙扎著站起身子,傷口處還有鮮血流出,她堅定的眸子猶如渡了一層金,那種不敗不服輸?shù)木髲娫谥沃?,越是想讓她不得好死讓她受盡折磨的,越不能如了夏靈年的意。
那就,戰(zhà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