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離奇的命案
“朱兄,你怎么在這里?”
泥鰍此刻看著眼前的朱一,可謂是百感交集。他能讀懂昨日朱一的言外之意,那分明是要離別??纱丝虆s在這里再次看到了他。
此刻的朱一正依靠在鎮(zhèn)口石門上,雙眼微睜,滿臉疲憊。
“哈哈,我總算是等到你們了?!?p> 朱一一聽是泥鰍的聲音,頓時來了精神。
“朱兄是在這等了一夜?”
泥鰍不敢相信的看著朱一。
“嗯,若不是知道你們還在鎮(zhèn)上,恐怕我都前往巨鹿去找你們了?!?p> 朱一打著哈欠,估計是真累著了。
“哦?你這是.......”
泥鰍并不知道朱一為何在此等候。
原來,昨日上午,朱一在聽得農(nóng)夫一番勸解之后茅塞頓開。后來決定還是跟著泥鰍去巨鹿走一趟。
可剛到鎮(zhèn)上,就聽說他們被巴山堂帶走了。
巴山堂在這一帶并不神秘,人們只知道巴山堂的人功夫了得,但并不知道是什么組織。
朱一知道巴山堂在這鎮(zhèn)上,但其隱蔽,一時半會兒也找不著。即使找著也打不過人家。
索性,便來這鎮(zhèn)門口守株待兔,這不,總算是把這兩只兔子等到了。
泥鰍聽著朱一吧嗒吧嗒的說了半天,也很是高興。感情是想通了些事情。
“那朱兄的意思是......”
“到巨鹿還有些路程,趕緊走吧!”
這朱一倒是不客氣,直接上了泥鰍的高頭大馬。
原本泥鰍月離二人是一人一馬的,這下多個朱一,估計是要慢些腳力了。
“朱家小子,來!騎這匹吧?!?p> 恰在這時,那巴山堂的農(nóng)夫竟然牽過一匹高頭大馬站在了他們不遠(yuǎn)處。
“是你?”
“是我。”
原來這農(nóng)夫便是為朱一解惑的那人,此人也姓田。單名一個風(fēng)字。
“送你一匹馬,以后也省些體力,最主要的是不要耽誤了時間。”
田風(fēng)說完,也不等朱一回答,直沖著三人抱拳道;“各位,此去路遠(yuǎn),一路順風(fēng)?!?p> 朱一本來還想說點什么,那田風(fēng)壓根不給他機(jī)會,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了。
留下三人在風(fēng)中面面相覷。
“你們認(rèn)識?”
月離好奇的看著朱一。
“不認(rèn)識?!?p> 朱一也確實不認(rèn)識他,除了昨日清晨那一番教誨,再無其他。
“我記得你家祖上有一位摯友也姓田。單名一個光字?!?p> “哦?莫不是......”
“走吧,還要早些趕路呢!”
泥鰍急切的催促著,這也沒辦法,這一通閑聊,他也插不上話,他連朱家都還沒搞明白,哪里還知道田光。
三人互看了一眼,竟哈哈大笑起來。這笑里藏著多少故事,只有三人最為清楚。
前路漫漫,山高路遠(yuǎn)。雖有何其壯麗的山水,卻也不能動搖三人的急切之心。可此去兩千里,三人馬不停蹄也耗費了半月有余。
巨鹿,這里曾是楚霸王威震八方的地方,也是東漢光武征討王莽的所在,在這片土地上,書寫了太多的傳奇,又埋葬了多少英骨。
而這里的傳說還遠(yuǎn)不止這些。
現(xiàn)在三人正走在巨鹿城中,看那一臉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便知是趕了遠(yuǎn)路。
“客官,要住店嗎?”
此時一位眼尖的店家出門迎了上來。
看著那一臉堆笑的表情,怎么也叫人罵不起來。
“要不我們今晚就住這兒吧。”
泥鰍看了看眼前的人,又看了看身后的客店。反正都是要先住下來的。哪住都一樣。
“好吧!”
月離其實也累得夠嗆,早就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了。
“來來來,三位請進(jìn),請進(jìn)。”
店家看著是說動了三人,那神情是滑稽至極。
三人隨店家進(jìn)了房內(nèi),這才發(fā)現(xiàn),這家客店實在不小。前后兩進(jìn),上下兩層,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际侨恕?p> “掌柜的,生意不錯嘛?!?p> 朱一看著這滿屋的客人,甚是羨慕道。
“哪里哪里,都是承蒙各位賞口飯吃?!?p> 掌柜的也是個生意精,說起話來絕不會讓你煩躁。
“三位這邊請,你們要幾間房?”
“兩間吧。”
這兩間自然是朱一和泥鰍一間,月離一間的。
“好勒,這樓上剛好還有兩間上房,”
精明的掌柜領(lǐng)著三人上了房間。
三人也不再跟掌柜閑聊,真的是太累了,這一路跋涉,沒少受罪,光馬就換了好多匹。你說這馬都受不了,人還能好到哪去。
三人進(jìn)了房間,倒頭就睡。連晚飯都沒顧得上吃一口。
原本三人打算在城里住上一晚,修整一下,待到明日清晨,再去找掌門的,可這會兒估計,三人是走不了了。
這家客店真的很大,但是店大了,客人就多了,客人多了,自然就會有各種事故發(fā)生??蛇@事故,還有點大。
天才剛剛亮,這滿城的公雞爭先打著鳴,睡了一天的泥鰍終于醒了過來,這神清氣爽的感覺真的很好。
可還沒等他來得及享受這份美好,卻聽得門外傳來相當(dāng)嘈雜的聲音。
“什么情況?”
朱一也被這陣嘈雜給弄醒了過來。
“不知道,好像出事了?!?p> 泥鰍毫無所謂的順口答著。
“哦......天都亮了啊?!?p> 朱一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正準(zhǔn)備起床,卻見泥鰍“嗖”地一下躥了起來,
“怎么了?”
朱一滿臉驚訝的盯著泥鰍。
“月離?!?p> 泥鰍丟下兩個字,便沖出了房門。
他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他隱隱感覺月離好像不太正常。
按理說這么吵,她應(yīng)該早跑過來了??蛇@半天也沒見她敲門。
泥鰍心里有事,腳上卻半點也沒有放松。
“噠噠噠噠”幾個疾跑,便來到了月離的房門前。
“遭了。”泥鰍心中暗自懊惱。
原來這群人就是圍在月離的房門前,而那房門此刻還大大的打開著。
“讓一讓”
“讓一讓”
泥鰍扒開人群便沖進(jìn)了房。
朱一也不慢,泥鰍前腳剛進(jìn)去,后腳就跟了進(jìn)來。
可二人剛剛進(jìn)屋,腦子“轟”地一聲,都快要炸開了。
此刻,眼前的情景真的快要讓人窒息了。
房間內(nèi)一片雜亂,這是明顯打斗過的場景,破碎的木板,床板,窗花散落一地。
桌子也被劈成了兩半。
最讓人心煩氣躁的便是那躺在爛床之上的尸體。
這明顯是一具女人的尸體,或者說是一具少女的尸體,身體體型和月離一般無二。
那尸體還在滴答的流著血,估計是剛死不久。
背上那一道深深的傷痕,說明了一切。
這是被精鋼大刀劈砍而亡的。
此刻這具尸體是趴躺在床上的,臉朝下,根本分不清樣貌。
最讓人憤怒的還不是死相之慘。而是此女子全身上下竟無一片衣料遮擋。赤裸著全身,就這么趴在爛床之上。
“月離,不,不......”
泥鰍看著這般場面,快要瘋掉了。
這不是月離,不是,肯定不是,一定不能是。
他現(xiàn)在居然沒有力氣去掀開那尸體一探究竟。
朱一的臉色此刻也極為難看,這一路走來,三人建立的非常深厚的友誼,他絕對也不會希望這是月離。
要理智,要理智,這一定不會是月離。
兩個人就這么怔怔地站在屋內(nèi),誰也不敢前去掀開那唯一的事實。
“讓開?!?p> 此刻,那門口的人群后突然傳出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聽其聲音,聲如洪鐘,勢大力沉,給人一股強(qiáng)烈的莊重威嚴(yán)之感。
只見人群快速的散出了一條通道,一個人影快速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看其樣子,三十四五的樣子,一身大漢官府,虎虎生威。
腰間那塊彰顯著身份的吊牌尤其扎眼。
原來是縣衙捕頭。
“所有人到客堂等候,不可亂動?!?p> 捕頭一聲令下,只見身后的十幾個衙役紛紛驅(qū)趕著人群下了樓。
此刻樓下客堂內(nèi)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侨恕?p> 衙役們怕有閃失,早已關(guān)了店門。
“你們兩個,還楞在那里干嘛?!?p> 捕頭此刻已經(jīng)來到了房內(nèi),見泥鰍二人并未動作。
“我說話,你們沒聽見嗎,全部到客堂上去?!?p> 捕頭說著,就要拿手去扒拉泥鰍。
朱一見狀趕緊攔住了捕頭,他是知道此刻泥鰍的心情的,好在他先反應(yīng)了過來。
“官爺,你等等。”
“等什么?你們認(rèn)識?”
捕頭指著床上的女子說道。
這一問,倒是問住了朱一,到底是認(rèn)識還是不認(rèn)識。此刻也不好說啊,不過看這場中情形,又像是認(rèn)識。
但他心里又是極力的說服著自己,千萬不能認(rèn)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