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溶洞,蘇鴻羲回了帳篷一趟,里面空空無人,顯然蘇煜宸還沒有回來。
心頭奇怪蘇煜宸跟戚嘉樹上哪去了,雖然有些擔憂,但如今找不見人,只能瞎擔心。
蘇鴻羲嘆了一口氣,壓住心頭涌上來的擔憂,在帳篷中換了一身衣服,黑衣黑袍,遮擋嚴嚴實實的決定換一副樣子再探溶洞。
她心知剛剛溶洞的事情有古怪,一個兩個找借口不將東西賣給她也就罷了,三個四個又是怎么一回事兒,趕上來的銀子莫非還覺得燙手。
這樣想著,蘇鴻羲心中愈發(fā)肯定剛剛是有人故意在整她。
此刻,天已經(jīng)完全入夜,空中的雨簾也愈發(fā)稀疏,斷斷續(xù)續(xù),看來不出意外今天晚上雨就能停了。
走到溶洞口,蘇鴻羲連帶著身后的一群人被守衛(wèi)的人攔住,只聞守衛(wèi)大聲喊道:“公主有命令,此處穿著紫衣服的男人與狗不得入內,各位但凡遇見有穿紫衣服的買主,無論價格開得多高,均不得將東西賣給此人,否則。”
侍衛(wèi)頓了頓,提高聲音吼道:“否則,便是與皇室和陸家作對。”
群人聞言,竊竊私語交頭接耳,說著無非是那個紫衣人怎么得罪了公主的。
蘇鴻羲跟隨大部隊進入了溶洞,心中玩味道:狗與紫衣男人不得入內。
看來那個名叫陸采苓的公主是記恨上她了,蘇鴻羲嘴角笑意加深,不過……我是女人!
正所謂冤家路窄,這句話有的時候還真能應驗,蘇鴻羲前腳剛在想陸采苓的事,后腳陸采苓和她的侍衛(wèi)便送到了蘇鴻羲跟前來了。
蘇鴻羲粲然一笑,不著痕跡地跟上了陸采苓和她的侍衛(wèi)大人,一邊豎著耳朵聽陸采苓說話。
“哈哈哈,笑死我啦!風斬,你不知道,剛剛我看見那個蘇鴻羲四處碰壁,臉色鐵青的樣子,哈哈,笑死我啦!根個上色的顏料盤似的,哈哈……”
看著陸采苓笑得根抽了風似的,絲毫不顧形象,蘇鴻羲額頭掉了幾根黑線,這公主也太放蕩不羈了吧!
她目光掃了一眼旁邊帶著面具名叫風斬的男人,心中暗暗地估量了一番,最終覺得出手,畢竟這般明目張膽地嘲笑和算計她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樣想著,蘇鴻羲快步向前走了兩步,與旁邊過往的行人錯身之際,一道細如汗毛的銀針“溜”的飛射而出,直直刺在陸采苓的腰際。
原本哈哈大笑的陸采苓霎時繃住臉,兩眼泛白,嘴里不住地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一副笑岔氣的樣子。
“公主,你沒事吧!”風斬目露焦色,趕忙將陸采苓撫到一旁空隙地上又是拍背又是灌水,才讓陸采苓緩過神來。
“滾開!誰允許你下賤的手碰我的。”
緩過神的陸采苓自覺在奴才面前丟了面子,氣惱不已,揮手將水壺打落。
見陸采苓生氣了,風斬趕忙以一種卑微到極致的姿勢跪趴在地,任由著一壺溫熱的水兜頭澆在頭上,即使陸采苓在他身上踹了幾腳,他也沒有說什么辯解或告饒的話。
因為他知道,這些話都沒用,越說只會讓陸采苓的心中的火氣越大。
果然,踢了幾腳的陸采苓見風斬木呆呆地跪在地上,便覺得沒有了意思,朝風斬頭上啐了一口唾沫,罵道:“狗奴才,還趴在那里干什么,真當以為自己是狗嗎?還不快把本公主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