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魔,老婆要殺親生父親
第二次了,她第二次失去這個拼盡全力,終其一生要保護的女孩。
為什么?
為什么…
是她做的不夠好嗎?
是她付出的不夠多嗎?
為什么一次又一次,讓她失去。
小顏是她的命?。?p> 沒有了小顏她要怎么辦?
她一個人要怎么辦?
“我…”白摯握在手中的槍掉在地上。
暴雨鋪天蓋地傾瀉而下,雨幕中的眾人被澆的睜不開眼睛,也淹沒了藍汐顏痛哭的哀嚎。
“我殺了他殉你?!彼{汐顏輕輕的放下小顏,脫了外套給她蓋上。
她的小顏,最怕冷了。
“白摯?!彼{汐顏站起身,握在手中的攝魂鞭電流激增,她的目光似地獄兇靈,死死盯住白摯。
白摯閉眼,沒打算反抗,這是他欠她們的。
攝魂鞭的威力眾人都知曉,槍口再次瞄準了藍汐顏。
藍汐顏根本不屑旁人的威脅,她要的只有白摯一個人的命,其他人與她何干。
“都不準開槍?!卑讚疵睢?p> 現(xiàn)場大多是凌老爺子最忠實的下屬,并不隸屬白摯,對他的命令并不聽從。
“這是白某的家事,請諸位不要參與。”此言一出,驚呆了眾人。
令人聞風喪膽的嬰夜頭號殺手嬰藍,還有那位剛剛被白摯親手開槍打死的女人居然是白摯的家人。
這怎么可能?
“她們是我的女兒?!卑讚磮远ǖ拈_口。
白摯的站在雨幕中,滂沱大雨澆灌著他,微駝的后背像個遲暮的老人。
“女兒…哈哈…”藍汐顏狂笑不止。
“你配嗎?”藍汐顏危險的一步步走近。
攝魂鞭拖在地上,電流經過雨水的澆灌四散開來,距離她較近的人瞬間被強大的電流擊暈在地。
“你們躲遠些。”白摯喊。
眾人面面相覷,既然白摯都承認了,他們也不好再堅持,紛紛往后撤散開。
很快,只剩下白摯和凌亦宸仍站在原地。
暴雨太大,他們看不清此刻的凌亦宸是什么表情,只看到他筆直的站在那里,猶如雕塑。
“我可以喊你顏兒嗎?”白摯看著逼近自己的藍汐顏,祈求的開口。
“她告訴我,白鈺喜歡這樣喊你。”白摯不管她應不應,繼續(xù)說著。
“白鈺很溫柔,他是完美的,做父親也是?!卑讚凑f著,唇角扯出嫉妒的笑。
他嫉妒白鈺的,從始至終。
白鈺的溫柔,純善,是不甘命運,不甘平庸的他所沒有的。
可老了他才知道,那份溫柔和純善是多么珍貴,妻子在側,兄弟和睦,女兒膝下是多么的珍貴。
他錯了,也辜負了。
“是,我不配的,我不配做你的父親,顏兒,對不起。”白摯屈膝跪地。
是歉疚,是懺悔,他錯了,錯的離譜,錯的眾叛親離。
藍汐顏站住,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
這副惡心人的模樣做給誰看?
她嗎?
藍汐顏冷笑。
握在手中的攝魂鞭揮下,直向白摯而去。
白摯閉眼,他愿意承受最終的懲罰。
預料的鞭痛感遲遲沒來,白摯睜眼。
凌亦宸站在他的面前,徒手接住了藍汐顏揮下的攝魂鞭。
攝魂鞭被他纏繞在手臂上,利刃劃破他的肌膚陷進皮肉。
“滾開?!彼{汐顏紅著雙眼,嘶吼著。
凌亦宸緊鎖眉心,血順著唇角溢出。
藍汐顏的手顫抖著,終是不忍再傷他,收回了攝魂鞭上的利刃和電流。
利刃一一從手臂拔出,凌亦宸體力不支單膝跪在了地上,他扯動鞭體,將藍汐顏拉近自己,用盡全力擊向她受傷的左肩。
藍汐顏吃痛,被他一拳擊的退后好幾步,重重砸在地上,身心疲憊的她終是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凌亦宸的力氣也像用盡了般,雙手撐地,急喘著粗氣。
“呦呦呦,這場面真是…賞心悅目呢?”夜蕪卿的聲音自雨幕傳來,眾人警惕的拔槍對準來人。
夜蕪卿似乎一點不懼,他穿著黑色的雨衣斗篷,溫柔的俯身抱起了昏迷的藍汐顏。
“傷這么重,還真是讓人心疼呢?”夜蕪卿的唇,靠近藍汐顏的額頭,也不嫌她額頭雨水的臟污,印了上去。
“呵…你還真敢來?!绷枰噱窊沃碜诱玖似饋?,冷呵道。
“為什么不敢?我來找我的未婚妻,這理由,不是很恰當?”夜蕪卿挑釁的開口,玩味的笑溢滿唇角。
未婚妻…
凌亦宸冷笑。
“你以為你逃得掉?”凌亦宸伸手,大量精兵團團圍了上來。
夜蕪卿并沒有顯露半分緊張,他解開了黑衣斗篷,包裹住藍汐顏。
溫柔小心的模樣分外疼惜,生怕弄醒了或者弄疼了懷中人。
“逃?為什么要逃呢?我正大光明的進來,當然是要正大光明地出去了?!币故徢溆挠牡穆曇舸┢朴昴?,他的身后是嬰冽和嬰竹。
而嬰冽的身邊站著慕容燁,嬰竹的身邊站著陸澤琛,他們手中的槍直指慕容燁和陸澤琛的腦袋。
“夜蕪卿!”凌亦宸震怒。
“怎么辦呢?我好喜歡你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的樣子呢?”夜蕪卿挑逗著凌亦宸最大的極限。
“凌少?!边嗯e槍站在凌亦宸的身側。
凌亦宸的的身體被重擊過電流,發(fā)著顫,他與夜蕪卿對峙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放你走可以,放了他們?!绷枰噱烽_口,指甲陷進肉里,努力保持著清醒。
“哦?可以。”夜蕪卿眼神示意嬰冽和嬰竹,退至他們身后。
直升飛機突降,夜蕪卿抱著藍汐顏鉆了進去。
嬰冽和嬰竹挾持者慕容燁和陸澤琛后退,在抵達直升飛機入口處開搶打在了慕容燁和陸澤琛的腿上,鉆進了飛機艙。
直升飛機起飛的很快,在眾人來不及做其他阻止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凌亦宸本就強撐著身體,見危機解除,不支的軟癱了下去。
“凌少你怎么樣?”弋青擔憂的詢問。
“白首長,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绷枰噱方柚嗟牧Γ銖娬玖?。
慕容燁和陸澤琛也被攙扶著走了過來。
陸澤琛抓住凌亦宸的手腕,探測他的脈象后微微松了一口氣。
“不算太重,需要養(yǎng)一段時間?!标憹设≌f著,一個沒站穩(wěn)受傷的腿軟了一下,好在后面的兵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