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影斑駁,陽光明媚,空氣中隱約帶著一絲香甜,一個人站在樹下抬頭向上望,只見樹上躺著一位白衣小姐,右手執(zhí)扇,左手一壺酒。
“玉浮笙?你躺在樹上干嘛?這清潭會都開始了,你不去看看?”說著就三下五除二爬上了樹,推了一把玉浮笙“趕緊給我騰個地,我也坐坐?!?p> 樹上人睜開了眼睛,翻了個白眼,怎么哪兒都有她“不讓,本世女又沒讓你上來,自己找地方坐去,別打擾我?!?p> “唉,你這個人,快點(diǎn)起來,我撐不住了,要是掉下去了,我告訴母親是你推的我,然后我母親一定會去找你母親?!蹦樕蠋е桓奔樵p的表情。
玉浮笙瞇著眼睛定定的看著她,她前世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貨這么奸詐,以后誰說她蠢她第一個鄙視“李敏,你真的是越來越壞了?!闭f著起了身,坐在了樹上。
李敏嘿嘿一笑,手偷偷的朝玉浮笙手里的酒壺襲去,就要碰到的時候,酒壺不見了。抬頭就看見玉浮笙一副你想多了,怎么可能讓你成功的樣子。
李敏尷尬的收回手“我這不是看見你一人獨(dú)酌,太過孤獨(dú),陪你一起嘛?!?p> 玉浮笙微微一笑,一副你騙鬼呢的神情。
“哎呀,我就喝一口,就一口?!?p> 玉浮笙理都沒理,側(cè)開了身體,就見李敏眼睛一亮“哇,這么多,你竟然掛了這么多酒在樹上,你這是要喝到天荒地老啊,你就不怕喝醉?”
將一壺酒開封,喝了一口,低頭看見了玉浮笙腰上的荷包“嘖嘖,你說說你,一個人喝酒都帶著醒酒藥,你是想醉呢,還是想醒呢?”
玉浮笙拿起酒壺喝了一口,酒水說著鎖骨流下去,落入了衣領(lǐng)“本世女想醒著醉,怎么?不行?”
李敏一聽,白了一眼,酒量不好還想喝酒就直說,還醒著醉“你怎么沒去清潭會?太女殿下可一直都在呢,你這個世女不出席真的可以?”
今日一早女皇陛下帶著眾人進(jìn)行了開幕儀式之后,就讓各學(xué)子進(jìn)入考場,鼓舞了一番以后,就交給了太女殿下,回了寢殿,那些想要好好觀察這一屆學(xué)子的各大勢力都留下了,王爺也就留了下來,玉浮笙早就偷偷的溜了出來。
玉浮笙斜靠樹枝,看著下方考試的學(xué)子,懶洋洋的說道“我這個世女去與不去對這些學(xué)子來說有何區(qū)別?她們又不爭著搶著想入我的法眼,更何況這么熱的天,坐在這里喝酒不好?”
她們正在坐的樹是一顆最高的樹,坐在樹上可以看見整個考場的全貌,一覽無余。
李敏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是,你沒什么用,對了,你不是一直在你家夫郎身后寸步不離,今日怎么有時間一個人出來喝酒?莫非……”
玉浮笙拿扇子狠狠的敲了一下李敏的頭“少想些有的沒的,阿染昨日太過勞累,今日參加完開幕儀式之后就回房休息了,本世女實(shí)在無聊,就坐在樹上喝喝酒,不知道能遇見你,要不然本世女才不來?!?p> 昨日她回去之時阿染已經(jīng)回去了,并且月辰說他已經(jīng)就寢了,她進(jìn)去的時候已經(jīng)睡著了,她雖然有很多話想要問他,卻也不知道怎么說出口,看見他睡著了,便作罷了。
李敏一下子就抓住了玉浮笙這一番話中的重點(diǎn)“昨日太過勞累,世女,可以啊?!?p> 玉浮笙腳一伸,就見李敏直接被踹翻了,只見她左腳一鉤,右腳一點(diǎn),重重的落了地,雖然狼狽,但好在站著落地,不是臉落地。
李敏穩(wěn)住身形以后,雙手叉腰“你個沒良心的,本小姐陪你喝酒你還踹我,要不是本小姐武功蓋世,本小姐摔死了你絕對會哭死!”
“武功蓋世?三腳貓功夫!至于哭死,絕對不會,不過給你收尸還是可以的?!?p> “你……”
她們二人正在斗嘴,就聽見了不于她們二人的聲音“兵大姐,可以讓我進(jìn)去嗎?我的兔子跑進(jìn)去了,它受傷了,我擔(dān)心它。”
“不可以,里面正在舉行清潭會,我的職責(zé)是守衛(wèi)這里不讓閑雜人等進(jìn)入?!?p> “可是,我就進(jìn)去找個兔子,找到我就出來,要不,兵大姐幫我找一找,你們看這樣行不行?”
“抱歉,我不能擅離職守?!?p> “可是……”
玉浮笙朝聲源那邊看去,只見一個白衣公子正在對士兵苦苦哀求,這個白衣公子甚是眼熟。
“玉浮笙,前面好像發(fā)什么了什么事,要不我們?nèi)タ纯?,反正也無聊?!?p> 玉浮笙一聽,從樹上輕跳下來,身形明顯比李敏瀟灑多了,李敏暗暗的癟了癟嘴,也跟了上去。
“發(fā)生了什么事?”
士兵一看是世女跟李敏,立馬行禮“屬下參見世女,參見李小姐,這位公子要進(jìn)去,說是要尋什么兔子,只是里面正在舉行清潭會,閑雜人等不能進(jìn)去?!?p> 玉浮笙朝她身后的白衣公子看去,原來是他,昨日他在清潭寺里碰見的那個白衣公子,婆娑大師的摯友“原來是你?不知婆娑大師可安好,有什么是需要本世女幫忙的?”
李敏看著這個白衣公子眼睛都亮了,美人啊,一聽玉浮笙認(rèn)識,立馬就不淡定了“你認(rèn)識?婆娑大師?他跟婆娑大師什么關(guān)系?沒聽說婆娑大師有兒子啊?”
白衣公子一聽有一瞬間的呆滯,立馬解釋“不是婆娑大師的兒子,在下跟婆娑大師是朋友,小姐不要多想?!?p> 李敏一聽尷尬的撓撓頭,玉浮笙不由得笑了一下“是你昨天救的兔子不見了?本世女剛剛見了一只,不知道是不是,等本世女給你找來,你看一看?!?p> 說完就轉(zhuǎn)身朝樹那邊走去,不一會兒就抱著一只白色的兔子走了過來,將兔子輕輕的放在白衣公子的懷里,臉上帶著笑。
玉浮笙發(fā)覺自己的胳膊被人拽了一下,正要反手一巴掌打回去,就聽見“玉浮笙,你看那個人像不像你的夫郎?!?p> 抬頭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阿染站在不遠(yuǎn)處,玉浮笙正要趕過去,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放在白衣公子懷里的兔子上,從白墨染的角度來看,玉浮笙跟白衣公子之間幾乎沒有任何距離,就像是玉浮笙在調(diào)戲白衣公子一般,再加上后面一個看戲的李敏,就更加像了。
白墨染看見玉浮笙發(fā)現(xiàn)了自己,直接轉(zhuǎn)頭就走,理也沒理玉浮笙。玉浮笙連忙抽回手,朝白墨染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白衣公子一下子有些懵“世女她這是?”
李敏用手摩擦著下巴,一臉的壞笑“嘖嘖,這是吃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