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半天的車馬勞頓,終于到了清潭,女皇陛下讓眾人下去好好休息,也并未召見他人,直接回寢殿就寢。
玉浮笙等人也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量了一番,也算不錯,雖不奢華,卻也典雅大方。
“世女,王爺?shù)姆块g在隔壁,不知世女現(xiàn)在是否用膳?”雨岑派人將帶來的行禮都擺放好,力盡做到舒適如歸。
“阿染,要不我們先用膳,然后再小憩一會兒,畢竟趕了這么長的路,甚是乏累?!闭Z氣溫柔,很是照顧白墨染的感受。
“也好。”
雨岑得到了回應,立刻叫人安排膳食,也同時讓人整理里間,等會兒世女小憩時便不用再麻煩。
膳食全是白墨染喜歡的,兩個人安安靜靜的用完膳,就回了休息。不過,當然是白墨染睡床榻,而玉浮笙睡的臥榻了。
太陽西斜,微風輕撫,一片安謐。
玉浮笙醒來,看見床榻上已然沒有白墨染的身影,連忙出門,朝門外的雨岑問道“阿染呢?怎么沒見他人?”
雨岑看著衣衫不整,頭發(fā)微亂的主子,有些驚奇,只是醒來沒見到主夫而已,主子反應怎的如此大。“主子莫急,主夫醒來有一會兒了,說是想去山上的清潭寺看看,屬下便讓雨默跟著了,約莫著這會兒應該在清潭寺了。”
玉浮笙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幸好,不是夢。“那就好,走,我們也去清潭寺轉(zhuǎn)轉(zhuǎn)?!?p> 雨岑叫人進來給世女洗漱了一番,這才陪著世女朝清潭寺走去。
寺內(nèi)十分清靜,沒有任何香客,看來是因為清潭會的緣故,清潭寺閉寺了,除了達官貴族,皇家貴胄,其他人是進不來的。如此倒也可以好好欣賞一下這清潭寺的美景了。
走了許久,也沒發(fā)現(xiàn)白墨染的身影,玉浮笙想著阿染可能已經(jīng)回去了,正想著是不是要回去來著,就看見前面蹲著一個白衣少年,好像正在給一只兔子療傷。
手法嫻熟,動作熟練,看來是一個會醫(yī)的公子,不過,學醫(yī)的公子倒是很少見呢。玉浮笙停下了腳步,現(xiàn)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她要過去定會打擾他療傷,不如等他給兔子療完傷以后再過去,反正時間還早,不急。
過了許久,白衣公子動了,將兔子放走了,站了起來,一回頭,看見了玉浮笙,輕輕的笑了笑,行了一禮“多謝小姐在此地等了在下許久,堵了公子的路,在下深感抱歉?!?p> 玉浮笙看著他,不由得心底贊嘆一聲,好一個溫文如玉的公子,很容易就能讓人心生好感。眼睛一轉(zhuǎn),就是不知道這樣的公子生氣氣來,是什么樣子?
“真是個俊俏的公子,既然深感抱歉,不知公子能對本小姐做合補償呢?”手中折扇一打,語氣輕佻,儼然一副風流的樣子。
雨岑看見自家主子的這副模樣,不由得扶了一下額頭,完了,主子這樣子絕對是興致來了,二世祖上身,開始演戲了。
只見白衣公子一怔,顯然是沒想到這個回答,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臉漲的通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話。
玉浮笙也沒想到這個公子如此靦腆,正想出聲給他解圍來著,沒想到又來了一人。
“閣下不必開玩笑了,貧僧的摯友生性靦腆,可經(jīng)不起閣下的戲逗?!币簧砩拢治罩榇?,說出的話都仿佛帶著陣陣梵音。
“原來是婆娑大師的摯友,浮笙不知,若有失禮,還請見諒?!毙辛艘粋€佛禮。
白衣公子連忙回到“沒有失禮之處,我也知道小姐是在開玩笑,只是不知如何作答罷了,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婆娑大師見此,也回聲“既如此,便是無事了,不知世女來此,是有何事?”
“大師認識在下?”
婆娑大師微微一笑“這金陵城能自稱浮笙的,也只有玉浮笙世女了,世女的大名,這金陵城何人不知?”
這下輪到玉浮笙尷尬了,想到自己在外的名聲,也是了然“倒也無事,只是本世女的世女夫也來到了此地,上來尋他罷了,不知大師可知?”
“世女夫在何處,貧僧倒是不知,不過相逢即是有緣,貧僧有幾句偈語想要送給世女?!?p> 這個婆娑大師是這金陵城里出了名的高僧,平日里連女皇陛下求一句偈語也是不易,今日她們第一次相見,怎會送她偈語?
“大師請講。”
“一魂重生,執(zhí)念入骨,往事不放,有因有果,一朝夢破,血染紅塵,鳳傲九天,凰自歸兮?!?p> 說完就帶著白衣公子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玉浮笙在原地,面帶震驚,陷入沉思。
前面幾句到也好理解,是她重生之事,婆娑大師果然名不虛傳,一眼就看破她是重生之人,但是后面幾句,倒是令人深思。
“主子?婆娑大師方才之言?”雨岑看著主子臉上的表情變化,不能理解其中的深意。
“無妨,大師之言,我們這等凡夫俗子可聽不懂,不必放在心上。”說完就朝著剛剛婆娑大師離去的方向走去。
“白墨染,你有什么可傲氣的,你以為玉浮笙對你的寵愛能持續(xù)多久,等她玩膩了,你就等著被拋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