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各種食材已經(jīng)被處理好了,白墨染轉(zhuǎn)頭看著跟在身后不知道要干什么的玉浮笙,想了想她能干的事“你把這些菜切成絲好不好。”
玉浮笙一聽點了點頭,這個她還是可以的,好歹是練過武的。
“玉浮笙,把鹽給我拿一下。”
將桌子上白色的調(diào)料遞了過去。
白墨染蘸了一點放在嘴里嘗了嘗“呸,這個是糖!”
“把醋給我一下”
“這個是油!顏色都不一樣!”
“辣椒”
…………
經(jīng)過一番的絕望之后,白墨染終于下定決心將這個裝可憐一直給他搗亂的人從廚房里趕了出去,能不能吃到嘴里不重要,他害怕被氣死,就這點常識,還學(xué)親自做飯,誰給她的勇氣!
玉浮笙被關(guān)在門外,癟了癟嘴,眼睛一轉(zhuǎn),轉(zhuǎn)身離開了。
墨染院的石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好幾道做好的菜肴,色香味俱全,又換了一身白衣的男子坐在石凳上,明顯是在等人。
“阿染,你已經(jīng)做好了,看看,我?guī)砹耸裁础!泵黠@洗漱過一番的女子,拿著兩壺酒站在桌前,笑得很是燦爛。
“你要喝酒?”
“是啊,準(zhǔn)確的來說,是我們兩個一起喝。自古說,一醉解千愁,喝醉了,醉完這一場就不要為以前的事擾心了,以后有我呢?!?p> 明明想要拒絕的話。就如此被堵在了口中,舌尖打了個轉(zhuǎn)又吞了下去“好,我們一起喝?!?p> 一頓飯過后,突然,一聲惱怒的聲音傳了出來“雨岑,進(jìn)來趕緊把你們世女帶走?!?p> 雨岑一直守在門口,聽見白墨染的傳喚立刻進(jìn)去了,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世女滿臉醉態(tài),整個人幾乎壓在了世女夫的身上,嘴里還不住的喚著“阿染”。世女夫平日里冷清的臉也變的微紅,明顯也是喝了酒的,不過還是清醒的,至于世女絕對的爛醉如泥。
“世女夫,要不還是讓世女留在這兒吧。”
“帶走!”
雨岑一聽,得了,沒辦法,世女夫態(tài)度很堅決,她還是硬著頭皮上吧,卻不想手剛碰到世女的肩膀,肚子上就挨了一腳,眼睛一轉(zhuǎn),順勢一倒,嘴里慘叫了一聲“世女夫,這世女不讓我碰啊,你放心世女喝醉了一會兒就睡著了,不用世女夫操心的,在下告退了!”說完,速度極快的跑了出去,哪有一點受傷之人的樣子。
白墨染看著情景,嘆了口氣“世女,先起來好不好?”
“不,你要叫我阿笙,要不然我就不起,就要抱著阿染?!?p> 白墨染一聽,渾身一抖,阿笙,肉麻死了“你給我起來,再不起來我就生氣了!”
沒想到玉浮笙兩眼含淚,聲音委屈“我都叫你阿染了,”
“我讓你不要叫的!”
“我白日里叫了你也應(yīng)了。”
“你是不是非要我叫才肯起來?”
一滴淚從眼中劃出,正好落在了白墨染的臉上“阿染不想叫就不叫了,阿染不喜歡做的事我不會逼阿染的,我這就起來。”
“阿笙,起來好不好?”
玉浮笙一聽立馬就笑了,睫毛上還掛著淚珠,要不是她剛剛都哭了,白墨染都以為這是裝醉了,畢竟堂堂世女沒醉的話怎會在他面前落淚。
殊不知,她也只有醉了,才能這般肆無忌憚的抱著他,在他面前落淚。
突然身子騰空“阿染,我們回房就寢,”速度極快,還沒當(dāng)白墨染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已經(jīng)被輕輕的放在了床榻上,然后呆滯看著玉浮笙理所當(dāng)然的躺在他身邊,將他緊緊抱住,被子一扯,儼然一副就寢的樣子。
“你干什么?”語氣慌亂,一下子就把玉浮笙給推了下去,嘭的一聲,守在院子外的雨岑都聽見了,挑眉一笑,心里默念到:主子威武!
“你怎么回來了,有什么事明天再稟報,主子已經(jīng)就寢了。”一個黑衣女子被雨岑擋在了院子外。
只見她抬頭看了看天色“才戌時,主子就就寢了?一般不是亥時才入睡嗎?”
雨岑白了一眼“你以為是以前,你也不想想主子這都娶夫了,有什么事明天再來。”
“好嘞,主子還是要好好就寢,最好早日生個小主子!”笑嘻嘻的說了一句,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那邊雨岑這個離國好護(hù)衛(wèi)替主子趕走了打擾的人,這邊玉浮笙又再次爬上了床榻,整個人將白墨染壓在了身下,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阿染為什么要推我,我都摔疼了,阿染生氣了嗎?為什么?”
此話一出,白墨染真的是被自己氣笑了,跟一個喝醉了的人講道理,自己真是腦子抽了,可是打又打不得,他要是弄出什么動靜,外面的護(hù)衛(wèi)可就進(jìn)來了,他這副樣子,怎么見人。
“生氣了,你不能…不能躺在我的身邊。”
“為什么?阿染不喜歡我?”眼睛里的淚水又出來了,一副要是聽見一個不字就哭給他看的模樣。
長長的出了口氣,憋出了一個咬牙切齒的笑容“沒有不喜歡,但是你要是躺在我身邊我就生氣?!?p> 話剛說完,嘴上就多了一個軟軟的東西,赫然是玉浮笙親了他一口,一下子臉爆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偏偏玉浮笙還一副這樣就好了的樣子“阿娘小時候?qū)ξ艺f過,父親生氣的時候她就親一口,父親立馬就不生氣了,阿染,你現(xiàn)在是不是也不生氣了?”
過了一會兒沒聽見白墨染的回應(yīng),又翻身抱住他,被子一扯,睡著了。白墨染一見她這副樣子,氣從中來,就要推下去的時候,只聽見玉浮笙不停的囈語“阿染,我心悅你,阿染,我心悅你?!?p> 手收了回來,罷了,就這樣就寢吧,反正已經(jīng)嫁給了她,同床共枕也不是不可以,閉上了眼睛,殊不自知,嘴角上掛著的笑意未曾消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