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聲鼎沸,男子皆是畫眉帶紗,身形飄逸,女子英姿勃發(fā),風(fēng)流倜儻,在一座酒館的二樓,有一白衣女子倚窗而座,一舉一動都是那么引人注目,有不少男子駐步而望,不過,下一秒不知同行的人說了什么,面色蒼白,匆匆離去。
這一幕被雨岑看見,不由得打趣“主子,你看看你的花名又嚇走了一個俊俏的公子,不過公子,我們?yōu)槭裁匆獊磉@里,對面就是一座茶樓,也沒有什么好看的風(fēng)景?!?p> 玉浮笙一杯又一杯的灌著酒,也沒有回應(yīng)雨岑,目光卻緊緊的注視這對面的茶樓,像是在等著什么人一般。
終于對面茶樓里出來了一個雨岑很是熟悉的人影“主子,那不是主夫嗎?原來主夫要出來就是來這茶樓,是來見什么人嗎?”此話一出,只見玉浮笙手中的酒杯沒有端穩(wěn),掉在了地上,碎成了渣。周身的氣息有一瞬的窒息,卻又很快恢復(fù)。
冷冷的看著地上摔碎的茶杯“再換一個新的?!?p> “呦,這不是世女嘛,昨天剛剛新婚,美人在懷怎么還有時間出來?莫不是在白公子那兒吃了癟,上這來喝悶酒,還摔了杯子?!?p> 玉浮笙聽見聲音覺得些許熟悉,抬頭看去,穿紅戴綠,滿身金銀,臉上只差沒寫上老子是土豪的模樣“這不是禮部尚書的小姐李小姐嘛,怎么也來這兒喝閑酒?”
直接坐下,拿起玉浮笙面前的杯子,給自己滿了一杯,喝完咂了一下嘴“這不是剛被自家老母放出來,昨天沒去參加姐妹的婚禮,真是抱歉,給,這個金簪就當(dāng)做是新婚禮物了。”說完就抱著酒瓶開始了牛飲。
看著此人,玉浮笙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真不知道以雅正守禮聞名的禮部尚書李言是怎么將自己唯一的女兒李敏養(yǎng)成了這副模樣,一身的流氓土匪氣息,再加上滿身的金銀,真的是不愧為閩莞第一首富的外孫女兒,讓人看不出她有錢都難,問題是這貨的智商很是感人,說好聽點(diǎn)就是大智若愚,命也最好,壽歸正寢,兒女滿堂。要不是她娘最后投降的干脆利落勁兒,她甚至一度懷疑是不是親生的。
拿起桌子上的金簪遞給了雨岑,給自己也倒上了酒“禮物本世女就收了,不過婚禮沒來,該罰的還得罰,自罰三杯,可不能推脫?!?p> “嘿,這話說的,別說三杯,就是三十杯本小姐也認(rèn)了?!崩蠲舻沽说谝槐伙嫸M,眼睛卻朝對面的茶樓看去“唉,世女,那是不是太女啊,清潭會就要開始了,她怎么還有時間在茶樓喝茶?真是閑。嘖!”
搖了搖頭,自顧自又喝了一杯,突然賤兮兮的靠近玉浮笙低聲說“太女不會是在這里私會什么小情人吧,不是說太女最是潔身自好,是金陵城所有男子的心之所向嘛,如今看來還不及本小姐呢,真是瞎了?!?p> 雨岑旁邊感覺到自從李小姐說出了太女二字,就覺得世女心情不太好了,再加上又來了偷偷私會什么人,簡直快要爆發(fā)了,嘴角掛的笑都不見了。不過,私會,主夫剛剛也從那家茶樓出來,主子又偏偏坐在這里喝酒,不會吧,這是一不小心知道了不得了的大事,不過,要是真的,也就怪不得主子怒氣這么大了,完了,李小姐今天要褪一層皮了。
果然,玉浮笙朝后一靠,嘴角冷笑“既然李小姐都發(fā)話了,那就三十杯吧,雨岑,計數(shù),少一滴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