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后,清晨的東興堡籠罩在暖暖的陽光之中,整個東興堡泛起淡淡的光蘊。
其中的一間屋中的溫涵語看著躺在床上的師兄,滿是自責,要不是她的大意,師兄不會傷上加傷,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那人沒死,在她臨走時,給她致命一擊,背后昏迷的師兄突然醒來,硬是替她擋了那致命的一鏢,口吐鮮血倒地的他還安慰道,“不要怕,師兄……沒事……”
記得當時,她用盡一切辦法,都救治不了師兄,看著氣息越來越羸弱的師兄,心底無限的恐慌,不敢相信,師兄為救她,賠上性命,而那發(fā)出飛鏢之人閆澤林噎下最后一口氣時,臉上滿是得意之色。讓她無限抓狂,她的自大,她的疏忽,她的自以為是,最終是師兄的命來換?。‘敃r,有種毀天滅地之感,就算是尸體,她還是扔了火符,就算是燒成灰燼,也難解她的心頭之恨。
辛好,白昊用他家秘法幫師兄續(xù)命,到東興堡又動用家族秘藥,才保住師兄性命。
握住師兄的手,嘴上喃喃,“師兄,你何時才能醒來,……”這樣的呢喃,這幾天都會上演。
“傻瓜,”
淚珠還掛在臉上,聽到低沉的聲音,似不敢相信的緊盯住秦毅的臉,依舊閉著眼睛,不肯相信的她,眨眨眼,看著閉眼呼吸均勻的秦毅,失望中嘟囔著,“幻聽了呢?!甭曇糁械氖湓谶@個靜謐的屋子中顯得格外清晰。
“幻聽什么?”
先是震驚,后是欣喜,握住的手不由加緊,“師兄,你醒了?!?p> “你再用力的話,我的手,就要廢了。”閉眼中的他滿臉病色,嘴唇發(fā)白,虛弱的露出笑容后,才睜看眼眸,和溫涵語對望,
聽到此話的溫涵語,慌忙的放開師兄的手,聽到一聲悶哼,又急急的抓起放下去的手,跟著又是一聲悶哼,欣喜的臉色滿是尷尬,訥訥的叫道:“師兄,”
秦毅調(diào)息后才發(fā)現(xiàn)身上虛弱的很,還是調(diào)笑道:“你這是要謀殺師兄嗎?”
這下溫涵語的臉色變成羞愧,“師兄,……”張張嘴,不知該說什么,這次倒是輕輕的放下師兄的手。
秦毅虛弱的道:“師兄這不是沒事了嘛?!敝浪齼?nèi)疚,只好語言寬慰。
溫涵語跟著緊點頭,用手抹去眼淚,笑道:“師兄,你醒來,我好高興?!?p> 秦毅看著喜極而泣的溫涵語,心底不由的柔軟起來,同時,暗自慶幸,如若不是自己的警醒,剛好在那一刻清醒,擋下那一擊,現(xiàn)在哪能看到這么鮮活的師妹,粉里透紅的面頰,氤氳的眼眸,這小妮子越來越美了,費力的抬起手,輕輕摩挲了粉嫩的臉頰后,“我也很高興,”
四目相對,讓整個屋子的溫度有些升高,溫涵語首先反應(yīng)過來,師兄的眼神似乎和以往不同,這眼神和秦大哥看自己的眼神,太有攻略性。不好意思的她,忙轉(zhuǎn)移話題,“師兄,你不知道,咱們已經(jīng)出了秘境,這個地方是……”
秦毅通過她復述后,心下狐疑起來,秘境坍塌跟自己當時的舉動少不了關(guān)系,只是不知怎么就被傳送到這個地方。心念一動,腦中竟然有雷系功法,思索良久后,估計是那半個混靈珠的問題,可惜這雷系功法只有半部,倒是可以修至元嬰,至于以后,到元嬰后,再說吧。
至于這蠻荒之地,就更加迷茫,他的記憶中同樣沒有關(guān)于蠻荒之地的解說,不過既來之,先安頓下來,再尋找回去之法。
面上不動聲色,溫聲問道;“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溫涵語剛動嘴皮,還沒來及說,咚咚咚的敲門聲,打斷溫涵語的話語,兩人相視后,她給師兄一個少安毋躁的眼神,整理好自己后打開房門,白昊、權(quán)叔、還有救治師兄的二級魂修白悅,此人三十歲的模樣,長得很溫婉的女子。
“溫道友,好?!笔紫仁菣?quán)叔開口,溫涵語只是微笑點頭,沒有言語的讓三人進屋,看到清醒過來的秦毅,白昊驚喜先道:“姑姑,……”
溫涵語感激的搶先道,“白姨,我?guī)熜中褋砹??!币贿呎f著,一邊領(lǐng)著幾人到床前,一番介紹后,虛弱的秦毅,開口道謝,
倒是白悅溫和的說道,“秦道友,萬不敢當,如若不是你們,我的侄子還不知會如何,”
在屋的幾人都是知道,白昊不是遇到溫涵語,恐怕早已不在,要說感謝,也是他白家謝過這兩人才對。
白悅謙和的道:“秦道友剛醒,看著身體依舊虛弱,讓老生把脈后,才好接下配藥?!?p> 溫涵語急忙把秦毅的手遞出,根本就沒有問她師兄的意見,眼巴巴的看向白悅,秦毅看著她的舉動,心下一暖。
白悅倒是喜歡這個不做作,率直的溫涵語,同秦毅對視,兩人的眼中同有包容之意,笑容更加溫和,伸手把脈后,“不錯,接下來靜養(yǎng)就好,不出一個月,就可恢復。”
溫涵語聽到此話后,心下更加踏實。道謝的更加實誠,三人也不好一直在這屋子,含蓄幾句后退出,走在最后的白昊心中有些酸楚,看著溫涵語那么在乎她的師兄,總感覺不悅。至于為什么,他也不知道。壓下心中不適,他是這東興堡的少主,好多事情需要處理,馬上到來的芙蓉節(jié),可關(guān)乎著下一年整個東興堡的收入,可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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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深林整片漆黑,骨瘦伶仃、行色匆匆的眾人,滿臉喜色,他們終于逃出來了,就算腳下崎嶇難行的山路,也阻擋不了眾人急迫的心情,他們只想加快速度,再加快速度,沒有彼此是的急迫。只要再穿過前面的大山,他們就到了白家的地界,不用在做奴隸!
身后的火光突起,趙蠻滿是汗水的臉上露出焦急,大喊:“快,在快些,追兵來了!”
一時間夾雜著孩子,女人的哭聲的隊伍,急急的跑起來。
趙蠻回望越來越近的追兵,再看看眼前急行的人群,露出決絕之意,對溫涵晴等人道:“趙氏族人謝過眾位的鼎力相助,”深深的鞠躬后,又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望眾位能夠答應(yīng)?!彪m說是眾位,眼睛卻盯著溫涵晴。
話畢后他,組織出一部分的壯漢,準備著阻擊追兵。
滿眼希翼之光灼的她毫無拒絕的能力??粗@些不要命奔跑的眾人,用力過猛,跌倒在地的虎子,“虎子不哭,快點起來,”邊說邊拉起弟弟的哥哥……
溫涵晴她當然知道,趙蠻此舉,不排除有激將之法,可也是最有效之法,對于追來的敵人肯定會有魂師,恐怕只有他們這些修士可以抵擋。再說,放任這些普通的族人死去,她的良心怎安!
深呼口氣的她,“趙族長,你帶著族人趕快離開,我們留下阻擋?!?p> 蕭陌同樣對身后跟隨者道:“眾位道友,不愿離開的道友站在我身后,想走的我絕不強求,只希望你們能照顧這些離去族人一二?!?p> 宋子健不用吩咐,名門正派的修士,怎能先走。
趙蠻看著眾人,又一次鞠躬,“只要逃出去,我趙氏族人必不忘眾位的救命之恩。”說完,帶著族人離去。
而越來越近的火把照亮,伴隨著吶喊之聲,“快,他們就在前面,抓住他們!”
“大小姐說了,抓住逃跑的奴隸,重重的賞!”
還有附和的聲音,“重重的賞!重重的賞!”
……
溫涵晴看著越來越近的火光,做好戰(zhàn)斗的準備。
兩方人馬很快相遇,也不知是誰,先喊道:“殺??!”
雙方開始了激烈的搏斗,而追來之人足夠多,這些土著大都身體魁梧,使出的招數(shù),在他們皮糙肉厚的身體上很難達到預期效果。在他們的認知里,這些人練體術(shù)很精湛!
溫涵晴發(fā)出十多次攻擊,達不到平時二三次的效果,這些人實在是難打!而那魂師更是卑鄙,趁他們不注意,就扔出一顆火球炸的周圍一片狼藉,總是在偷襲!
溫涵晴、蕭陌、宋子建還好,那些被沒收儲物袋,毫無靈力可補,自行吐納空氣中靈氣更不可能,這樣高強度的打斗,又沒有靈力補充,很快顯露出敗勢。
“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得分開行事!”宋子建先一步開口。
溫涵晴同蕭陌點頭,她同時對宋子建道:“我們?nèi)Ω痘陰煟螏熜帜芡涎右欢??!?p> 魂師被七八個護衛(wèi)保護在中,想要對付他,必先除掉這些護衛(wèi)!
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越過這些護衛(wèi),對他直接出手。
溫涵晴同蕭陌的默契更加契合,兩人一個眼神,直接沖向魂師所在之地,在距離不遠處,她一個騰空躍起,蕭陌緊隨其后,同樣躍起,雙手合握,撐著溫涵晴的雙腳,向上一拋,速度加快一倍不止的她,對著目標,就是絕技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