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少陽后院。
“噓,小舒窈,你不要說話,我可是瞞著大師兄,偷偷地把九重塔偷出來給你測試的。你知道師父把玲九重塔賜給大師兄之后,大師兄可寶貝著呢!我可是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幫你從大師兄的房間拿出來的。”
敏旋警惕的四下看看,調(diào)皮的把舒窈拉過一邊。
“快快,文冉你來望風(fēng),我就不信,小師妹每次都失敗。師父和師母都能修仙,怎么你就不能,快來?!?p> 孟舒窈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九重塔上,閉上眼睛,慢慢集中自己的精神。
“小舒窈,我告訴你呦,你要集中精神,在心中默念自己‘我一定行’,感覺自己的手慢慢發(fā)熱,然后張開眼睛,你就成功了?!?p> 睫毛顫了顫,晶亮的眼睛掙開,呆呆的眨了眨,看著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的九重塔,迷茫又無辜。
“三師兄,我爹送給大師兄的九重塔是不是壞的,為什么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壞的?”
敏旋驚愕,“怎么可能,我可是看見大師兄很寶貝的,每天都會擦一擦,測一測,每次都會亮的?!?p> 他們都直到九重塔的作用可不會這么簡單,但現(xiàn)在才剛剛?cè)腴T,還不能使用九重塔練功。
“小舒窈,可能你真的不能修仙!其實也沒關(guān)系嘛,你看少陽那么大,人有那么多,不會修仙的也有很多,不會有人因為你不能修仙,就笑話你的?!?p> 敏旋拍拍她的肩膀,稚嫩的臉上,滿滿都是安慰的傻笑。
孟舒窈垂頭喪氣,瞧著手中的九重塔,越發(fā)的懷疑自己。
難道自己,真的不能修仙?
“在這呢!掌門他們在這呢,敏旋,文冉,舒窈,還有大師兄的九重塔。大師兄看管不嚴,也應(yīng)受罰!”
一個人影在背后扒開他們藏身的樹叢,手指一一點過他們。
幾個人傻傻地回頭,看見幸災(zāi)樂禍的東籬文箐,和一臉鐵青的孟秉陽。
“爹,我那個……就是拿來玩玩,嘿嘿,爹,你那個遛彎呢……”
“師父,你咋來了!”
“……”
孟秉陽臉色不善,瞧見他們幾個,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
幾個人低下頭,老老實實的交代:“師父,爹,我們錯了!”
孟秉陽覺得真是自己把女兒慣壞了,慣得不成樣子,瞞著自己什么都敢干!
“文箐,把你大師兄叫過來!你們幾個,都給我去少陽殿,聽候發(fā)落!一個個的,氣死我了!”孟秉陽一甩袖子,轉(zhuǎn)身就走。
東籬文箐鄙夷的看著他們,“你們幾個,慘了吧!孟舒窈,你以為你是掌門之女就了不起啊,還不是挨訓(xùn),你就等著去廣云峰清心院受罰吧?!?p> 隨后鄙夷的看向孟舒窈,故作反應(yīng)過來說道:“我聽說廣云峰可是冷清得很,后面一大片林子還是禁地,好恐怖呀!奧,我忘了,你是掌門之女,少陽派各處你都去過吧。清心院是什么地方,你應(yīng)該也知道吧!不過,有這么多人陪你,想來也不會寂寞吧?!?p> 說完,文箐很是矯情的掩唇呵呵直笑,“哼!我說柴文婷,怎么說,你都是南棠的郡主,整天和這些人攪和在一起,也不怕有失南棠的體面?!?p> 文箐驕傲地抬著下巴,高傲地看著他們。
“我的事,不用你管!”
文冉把孟舒窈拉到自己身后,母雞一樣護著她。
東籬文箐指尖顫顫地指著面前的幾個人,“你……不知好歹!”
文箐轉(zhuǎn)身而去,狠狠地瞥了他們一眼。
敏旋站起來,指著她離去的背影,火冒三丈。
“囂張什么,不就是個小小魯國郡主么!魯國臣服于南棠,按照尊卑貴賤,她應(yīng)該對你下跪行禮的,搞得自己多么不可一世的樣子,裝給誰看呀!”
對于這個整天裝模作樣,擺架子郡主的人,敏旋很是滿是厭惡,眼中的神情也是愈發(fā)嫌棄。
文冉拍了拍敏旋的肩膀,安慰道:“好啦,這是少陽,又不是朝廷,大家都是師兄妹,有什么跪不跪的,我也不想大家把臉撕破。她愛怎樣就怎樣吧,反正有沒有幾個愿意理她的,與其想她,還是想想我們會不會罰去清心院吧?”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嘆了口氣,默默走去少陽殿。
四個人跪在少陽殿的大殿上,互相看看,再抬頭看看臉色鐵青的孟秉陽,繼續(xù)默不作聲。
站在一旁的大弟子輕輕咳了一聲,對著和他們四個使勁使眼色。
孟舒窈擠擠眼睛,嘟著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樣。
“爹,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后再也不亂拿大師兄的東西了,再也不去拉著師姐和師兄亂鬧了!”
孟舒窈站起來,跑到孟秉陽的身前,急切地說道:“爹,這和大師兄沒有關(guān)系,如果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好了,不要罰大師兄!”
她話音落下,下面的少年趕緊辯駁,“不是的,是我的錯,是我出主意給小師妹,讓她用大師兄的九重塔來測試的。師父,師妹還小,她不懂事,罰我吧!”
敏旋著急插話,試圖把所有的責任攔在自己身上。
“我身為大師兄,管教不好師弟師妹,都是我的錯,理應(yīng)罰我!”
“都是我,我知道舒窈身體不好。還帶著她胡鬧,師父,我也愿意受罰!”
幾人都著急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攔,吵吵鬧鬧的一片,讓孟秉陽頭都快大了。
孟舒窈眨巴眨巴眼,眼睛泛紅,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師兄,師姐,都怪我!”
她哭出聲,緊緊拉住孟秉陽的袖子,死活都不撒手。
孟秉陽低頭瞅了瞅自己委委屈屈的小女兒,心中軟成一片,但是為了斷掉女兒試圖修仙的念頭,他必須要強硬些。
“很好,既然你們一個個都爭著受罰,那你們都一起去廣云峰清心院,到哪里清修去吧。我會讓人給你們送飯,一個月再出來吧!”
四個人的聲音全部止住,皆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突然安靜下來,讓孟秉陽覺得很是好笑。
他們幾個呀,就是在他面前上演苦肉計。
只可惜,演多了,就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