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因送走了姬云,再沒有玩下去的興致,只見她將手中的土疙瘩變成一個鞭子,環(huán)繞在周身,就這樣緩步朝著朝陽關(guān)前行。
十幾個土疙瘩在她的周身環(huán)繞,但凡有巴國的士兵沖上來,必有土疙瘩飛出,精準(zhǔn)的砸在那巴國士兵的腦袋,或者胸口,或者坐騎的身上。
一時之間,就連巴國的士兵,也有些膽寒,不敢靠近!
巴狼看到了西陵國的大部兵馬來救,徹底相信剛才逃跑的那個,就是軒轅王了,不免心中歡心,大聲吼道:“兒郎們,給我撕碎了這些人族的弱民,活捉軒轅王!”
巴國的將士聽了,歡欣雀躍,揮舞著手中的彎刀,朝著西陵國的防線沖殺了過來。
西陵國的士兵雖然人數(shù)上面占據(jù)了優(yōu)勢,手中的武器也有了大的提升,但是面對巴國的士兵,仍舊不堪一擊,近千人的隊伍很快被沖散,若不是姬云,封臣,叔均三人壓住陣腳,拼死奮戰(zhàn),隊伍怕是早就潰散。
姬云同封臣、叔均兩人相視一眼,一面向前砍殺,一面朝著巴狼而來。
巴狼似乎早就看透了三人的心思,鎮(zhèn)定有序的指揮著身邊的士兵沖殺,不給他們近身的機會。
正在這個時候,巴狼感覺心內(nèi)一陣膽寒,回頭看時,一個土疙瘩已經(jīng)是砸了過來,巴狼尚未來得及說話,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跌落馬下。
眼看著自己就要步巴狼的后塵,副將急著喊出了一個名字。
傲因聞言,臉上現(xiàn)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就這樣從副將身邊走過。
副將翻身跳上坐騎,命令士兵們收了巴狼的尸首,然后大軍向著朝陽關(guān)撤了過去。
看著剩下不到兩百兵馬的西陵國士兵,無論是姬云,還是封臣,叔均,都高興不起來。
人族戰(zhàn)士同妖族戰(zhàn)士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原以為有了神族幫忙鍛造武器,能在戰(zhàn)場上找回一點差距,沒想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傲因先生怎么把他給放了!”姬云問道。
傲因笑而不語。
“那十幾車流赭還有雄黃石?”姬云問道。
“晚上會有人送過來的?!卑烈蜓缘?。
姬云見此,欲言又止,不過見傲因不愿意說,也不好再問什么。
“人族戰(zhàn)士想要彌補同妖族戰(zhàn)士身上的差距,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有了能夠殺妖的武器,也只是說明有了能夠斬殺他們的利刃,但是又有多少人族的將士,有妖族戰(zhàn)士那般敏捷的身形,強壯的肉體?”傲因言道。
“傲因先生就沒有什么辦法縮減兩者之間的差距?”姬云問道。
“自身比不上,那就只能靠外物來縮減這種差距了,比如你急著建城,這就是一個方向,不僅物理阻隔了與妖族的直接沖撞,也能發(fā)揮武器方面的優(yōu)勢,再比如陣型,部隊協(xié)同、、、、、、這都需要你們在實戰(zhàn)中一點點的摸索,死的人多了,也就知道怎么樣能夠盡量不死人了!”傲因說道。
姬云聞言,一時間感覺后腦勺直冒冷氣,一面思考,一面喃喃道:“看來當(dāng)務(wù)之急是好好的發(fā)展北方壯大自己,自己變的強大之前,盡量少與大的部族發(fā)生摩擦!”
聽了這話,傲因笑著點了點頭,看來常先所言不差,這個軒轅王,還是有些腦袋的。
翠山之下,小夸父同象王帶領(lǐng)兩國士兵在山腳下建立了一道防線,阻止著巴國的進(jìn)攻。
怎奈巴國士兵頗為悍勇,水路陸路并進(jìn),翠山防線隨時可能被攻破。
這個時候,一陣震天的號角聲響起,從翠山的西邊,走出來一隊兵馬,那兵馬前頭,一個身形高大的壯漢,一手拎著大戟,一手拎著盾牌,座下騎著蠻牛,朝著翠山方向而來。
巴圖看到來人,不免心內(nèi)震驚,少典部落最悍勇的一支部隊,也是少典部落的王城禁衛(wèi)軍,刑天氏部落的大軍。
巴圖分出一支隊伍前去攔截刑天氏大軍,與此同時,同英招祭司交換了一個眼色,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朝著翠山下的小夸父,還有象王斬殺了過去。
小夸父拎著斧子將一個巴國的士兵砸入了翠水之中,陡然瞥見騎著劍齒虎呼嘯而來的巴圖,身體一躍而起,手中斧子朝著巴圖砸了過去。
沒想到巴圖雖然斷了一只胳膊,手上力道反而有增無減,小夸父只感覺兩只手臂生疼,胸口氣息更是為之一窒,身體跌落到翠山腳下,身體蹬蹬蹬的倒退了十幾步,撞斷了五六棵巨木。
與此同時,英招騎著劍齒虎飛到翠水的上空,揮舞著手中的權(quán)杖,翠水之上,頓時大浪滔天,無數(shù)的浪頭,化作無數(shù)柄冰劍,朝著翠山下組織劍齒象大軍抵擋巴國士兵的象王刺了過去。
象王尚未來得及反應(yīng),天空陡然響起一聲鳴叫,接著大火噴涌而下,將那些冰劍融化。
英招抬頭望了一眼天空,見到一個一身霓裳的女子,騎著一只巨大的妖獸鳳鳥,眼角閃過一絲獰笑,手中權(quán)杖,化作一柄冰劍,身體化作一道長虹,朝著那女子刺了過去。
女子發(fā)現(xiàn)危險,正要閃躲,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晚了,那鳳鳥見主人有危險,強扭著身子,用自己的心口擋住了那一劍。
英招一劍刺穿了鳳鳥的心臟,知道機會已失,不敢稍作停留,收回權(quán)杖,火速朝著后方退去,同時念動法咒,指引著翠水在半空中結(jié)起一道道水的屏障。
一聲嘶吼從天空中傳來,那鳳鳥的胸口,流出如熔巖般的鮮血,染紅了大半個天空,鸞妃抱著奄奄一息的鳳鳥,欲哭無淚。
巴圖從天空中落了下來,一劍朝著身形尚未站穩(wěn)的小夸父砍了過去。
“爾敢!”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盾牌阻住了巴虎的攻擊,與此同時,一個大戟朝著巴圖的胸口刺了過去。
巴圖見刑天氏來了,皺了皺眉頭,趕忙收回了長劍,然后挑開了刺向胸口的大戟,接著一劍朝著刑天氏的腦袋削了過來。
小夸父見援兵來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又見巴圖同刑天氏斗在了一處,咬了咬牙,抓起斧子,加入了戰(zhàn)團(tuán)。
象王見鸞鳳跌落到地上,趕忙奔了過來,一臉擔(dān)心的查看著鸞鳳身上是否受了傷,見鸞鳳無礙,這才放下心來,咬著牙,握著兩只如象角一般的兵器,踩著浪花,朝著英招奔了過去。
鸞鳳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握起鞭子,身體化作一只鳳鳥,緊跟著象王,朝著英招俯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