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步井的一家燒餅店里傳來一聲聲哀求聲,隨后又是一陣打鬧聲,接著就有個人被打出了店,剛好擋住了琴沫顏前進(jìn)的路。
屋里幾個不僅沒有道歉反而非常囂張的叫她滾開,琴沫顏不由皺眉,向店內(nèi)看去,只見四五個中年人,手拿棍棒。
柜臺的角落窩著一對驚恐的母女,明明自己已經(jīng)怕的瑟瑟發(fā)抖了,但面對那些惡棍那位母親緊緊的護(hù)著自己幼小的女兒。
“嘿,哪來的小屁孩。大白天的還帶著面具!”
“還不快滾!沒見到大爺們有要事要辦嗎?”
屋內(nèi)的幾人惡狠狠的說著。
“大爺,求您再寬限幾日,這兩天確實沒賺到錢,等有了,小的立馬給您送去您看如何?!?p> 那個被打出來的中年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手捂著腹部,似乎已經(jīng)疼的站不起來,邊求饒邊向店里爬去。
琴沫顏看那燒餅店老板的狀態(tài)不對勁,立馬制止了他繼續(xù)的爬行動作,迅速點了他穴道將他平躺在地。
店老板不知它要做什么驚恐的亂叫,琴沫顏不理會他的尖叫,給他切脈確認(rèn)自己心中判斷,然后在他身上點了兩下。
“你在做什么!”
街道尾端散步的一行人正要來這燒餅店,卻見一位帶著面具的玄衣少年正在對那燒餅店的老板施暴,幾人立馬向她這里沖了過來。
他們之中江武卯足了勁,很快就到了那少年面前,抬手就打,結(jié)果對手也只是閃躲并不還手且速度極快。
“江武,別沖動,老板受的棍傷,他手里的是劍,老板不是他傷的?!?p> 林初之隨后趕到,立即對燒餅店老板做了評估,確認(rèn)后立馬出聲制止江武。
停手的江武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店內(nèi)的那些人,那些人一看來人有些害怕的想跑。
“又是你們!看來昨天的教訓(xùn)還不夠!”江武說著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一頓胖揍。
琴沫顏也進(jìn)店內(nèi),將那對母子接出來,以免她們被誤傷。
此時林初之發(fā)現(xiàn)燒餅店老板顯得有些煩躁不安,呼吸急促,腹部微微鼓起。
“魏承南!還不快點過來,老板不對勁!”
琴沫顏正扶著那對母女出門,就看見不急不慢走來的魏承南身邊還跟著一個粉衣女子,不由呆在那里,導(dǎo)致一個被江武踹飛的人丟差點將她砸中。
魏承南見燒餅店老板臉色漸白,冷汗淋漓,四肢冰冷,立即上前為他切脈。
回頭對白荷花說,“小白,你和初之在這照看老板,我去請大夫!”
“你懂醫(yī),你留下,我去?!鼻倌伖室鈱⒙曇魤旱?,語氣冰冷。
魏承南看著那已遠(yuǎn)走的玄色身影,總覺得有些眼熟,有些像他師姐琴沫顏。
可是身高不對,琴沫顏的身高只到自己的肩膀,而這個人明顯不止,分明跟自己相差無幾。
可是他沒想過的是,他們已經(jīng)有三個月未見了。
僅僅半炷香是時間,琴沫顏就馱著大夫回來了,見他們將大夫迎了進(jìn)去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燒餅店內(nèi)林初之讓江武將幾個桌子拼成床,燒餅店老板正躺在上面。
經(jīng)過大夫切脈后,確認(rèn)那帶路的少年并沒說錯,此人確實是脾臟破裂,立馬下吩咐他們將他帶來的藥拿去熬,林初之見那老板娘心系丈夫,便自己領(lǐng)了藥去后廚煎熬。
“將蔥白搗碎,再加入麝香共同搗碎至黏糊狀后拿來。麝香在老夫藥箱的第二層?!?p> 說著就解開那店老板的衣物,在其針于期門、行間等學(xué)位下針。
老板娘立即跑去廚房拿了些大蔥,麝香也在大夫的藥箱里找到,搗好后立即交予大夫。大夫接過手還未開口,魏承南就已經(jīng)將燒餅爐里的廢渣,用布包了起來那在一邊備用,碳灰中間還特意放了一塊燃燒的煤炭。
大夫頗為賞識的點了點頭,手上也沒停,將藥泥用放于老板肚臍眼處,并用紗布包扎,接過魏承南手里的煤灰覆于藥泥之上?!耙恢边@樣燙著,直至他手腳出汗,再喝將我?guī)淼牡诙端幇窘o他喝。申時我會再來?!?p> 白荷花見大夫出門,焦急的上前詢問。
“大夫!那店老板傷的重不重!怎么樣了?”
“還好救治及時,等他手腳出汗,再喝劑藥湯,這命就算保住了?!贝蠓蛘f完就要走。
“大夫,這診金還未給你?!贝蠓蜃叩募崩习迥镆换仡^他已經(jīng)到了門口,就連忙趕了出來。
“剛剛那個戴面具的小伙子已經(jīng)付清了?!?p> 魏承南聽著外面談話,連忙將手里的碳灰包交給江武,自己跑到門口,發(fā)現(xiàn)除了老板娘母女,還有小白之外就只有大夫了。
“小白,剛剛那個戴面具的小子呢?”
“他將大夫送到了,就走了?!卑缀苫ɑ卮?。
魏承南得知他已經(jīng)離開心里有些惋惜,低頭看著小白,這個傻傻的小姑娘,說起來,沒有這個小姑娘,他們幾個也聚不到一起。
當(dāng)時剛認(rèn)識離家出走的林初之,僅僅只是覺得他是個好玩的人自己又沒什么事,就想跟著他捉弄一下。
哪知這么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柔弱書生居然會有膽子去行俠仗義,企圖從一群人販子手里救下這個小姑娘,魏承南自是拔劍相助了。
他們這行為被跟著父親路過的江武看見了,江武覺得身為江湖中人,就應(yīng)該向他們那樣行俠仗義。
可是江武的父親卻制止了他,說這是別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合理買賣,他并沒有出手的理由。
魏承南跟林初之將人就下來后自是一起湊了點錢,將白荷花送了回去,可才第二天,她就又被家人賣了。
氣的林初之跑去找她父母理論,那對父母口里還不服氣!
“都怪這個災(zāi)星,自她出生后,他母親就再也懷不上了,這才將她賣出去,昨天又自個跑回來,引得那些人返回將我們夫妻暴打一頓,錢財也沒得到,還要出醫(yī)藥費!”
“我就不該起那心思!本想著,將你賣了還能換些錢財,就應(yīng)該現(xiàn)在將你打死~!“
百荷花的父親說完就去了廚房,拿起菜刀要砍白荷花。
魏承南看不下去了,將人從那刀下救了出來。
”初之,我沒錢了……沒辦法再開一間房了?!白叩酱蠼郑撼心嫌行┚狡鹊恼f。
林初之對于魏承南的自來熟也不排斥,畢竟他知道,自己以后要是想繼續(xù)行走江湖,需要有這么個人。
白荷花聽了之后眼眶立馬紅了,卻又忍住不哭,生怕自己給兩位添麻煩。
“都怪荷花,荷花可以……”
“沒事的,你睡我的房間,我與他同睡即可?!?p> 林初之打斷了白荷花,他并不愛笑,可為了不嚇到小姑娘,硬生生的擠出來一點笑容。
三人商量好了就打算回客棧休息。
路途中遇到了正在大街上找他們的江武。
幾個人發(fā)現(xiàn)相互都是離家出走且志同道合,就決定一起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