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楚明和雷刑又相互罵了一個時辰,眾人才把他們給抬回去治傷。
鹿老看著床上被包扎成粽子的江楚明,笑著搖了搖頭,道:“你什么時候突破到了第三層?”
江楚明躺在床上,他現(xiàn)在動都動不了,聽了鹿老的問話,撇了撇嘴說:“從臨水城回來的時候,一不小心就突破了。”
鹿老嗤笑一聲:“還好你突破了,不然肯定頂不住雷火炮那一下。”
“那東西叫雷火炮?”江楚明有些好奇地問。
鹿老點了點頭,想了想才說:“雷火炮是玄火門的鎮(zhèn)派之寶中的一樣?!?p> “這么說玄火門還有其他更厲害的寶物了?”
“當然,玄火門有三大鎮(zhèn)派之寶,這雷火炮只是其中一樣,也是使用最多的,其他兩樣玄火門建派兩百年來從未有人見過,只有歷代門主知道?!?p> 江楚明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那這雷火炮也不怎么樣嘛,連我都可以防下來。”
鹿老笑著拍了拍江楚明的胸口說:“哪里只是這樣,人家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今天雷刑使用的雷火炮應(yīng)該只是雷刑自己臨時做出來的,比真正的雷火炮的威力小了不知道有多少,若是真的,你小子的命早就沒了。”
江楚明被鹿老拍得傷口又痛了起來,疼得他齜牙咧嘴的,心里嚴重懷疑鹿老是故意的,用力拍開鹿老的手,有些慵懶地躺在床上,淡淡地說:“切,理他呢,反正我今天已經(jīng)成功地把他打成了豬頭,其他的我就懶得理了?!?p> 鹿老搖著頭笑了起來,也懶得說他,吩咐江楚明好好休息便走了。
鹿老剛走不久,云柔兒便端著湯藥走了進來。
江楚明見是云柔兒,便想爬起身來,不過他試了幾下都沒有成功。
云柔兒見了把湯藥放下,扶著江楚明讓他坐了起來,動作很是溫柔,生怕弄疼了江楚明。
江楚明的眼睛從云柔兒進屋就一直沒有離開她身上,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給自己喂藥。
云柔兒被江楚明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手上還是在不停地給他喂藥,嘴上卻有些埋怨地說:“今天只是切磋而已,干嘛那么拼命,輸就輸了嘛,搞得兩敗俱傷,有什么用。”
江楚明盯著云柔兒淡淡地說:“有用,誰讓他那天把你打傷了,我今天就算是拼命也要給你報仇?!?p> 云柔兒聽了心中一甜,小聲地說:“真的是這樣?”
江楚明點了點頭,回答她:“當然,我在云仙島上那么多年,你平時對我那么好,我當然要回報你了。”
云柔兒的表情瞬間就變了,本來聽著還有點小開心,現(xiàn)在臉上全是不滿:“就因為這個?”
江楚明有些疑惑地歪了一下頭:“不然呢?”
云柔兒聽了也不說話,噘著嘴繼續(xù)喂藥,不過喂得太急,一下就把江楚明給嗆到了,江楚明忍不住咳嗽起來。
咳嗽一下子又扯到了身上的傷口,江楚明咳得更厲害了,變咳邊不滿地說:“干嘛?你就不能慢點???”
云柔兒本來還有些心疼,聽了直接把碗放下,大聲說:“那你自己喝!哼!”
說完便起身氣呼呼地走了,只留下江楚明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離開。
另一邊的雷刑此時也躺在了床上,他跟江楚明一樣,全身綁滿了紗布,唯一不一樣的是,雷刑的頭也被包了起來,他的臉受到的傷才是最重的。
炎狂正坐在床邊笑著看著他。
雷刑有些含糊不清地說:“對不起,師傅,我沒有打贏?!?p> 炎狂擺了擺手,笑著對雷刑說:“這不是你的錯,江楚明突然突破了《璇璣決》的第三層,防御更上一個檔次,以你那個雷火炮的威力自然攻不破,說到底只是我們事前估計錯誤,小看了他,不然調(diào)高雷火炮的威力的話,自然能贏?!?p> “可是弟子還是有些不甘心?!崩仔逃行┘拥叵肱榔饋?,不過卻被炎狂按了回去。
炎狂搖了搖頭說:“有什么不甘的,你又沒輸,只不過暫時拿他沒什么辦法而已,再說我們這次來只是交流切磋一下,又不是要分生死,現(xiàn)在目的也達到了,沒必要再糾結(jié)了?!?p> 雷刑聽了心里還是有些不甘,但他也知道師傅說的沒錯,現(xiàn)在自己確實拿江楚明沒什么辦法,不由得嘆息了一下,輕聲地對炎狂說:“沒想到云仙島的就有這么強的實力,也不知道天劍宗的凌風該會怎么樣?”
炎狂挑了挑已經(jīng)變白的眉毛,淡淡地問雷刑:“怎么?你怕了?”
雷刑再次激動地挺直了身體,大聲說:“怎么可能,我只是感嘆一下,等我的傷好了,我們就去天劍宗揍他!”
炎狂聽了又笑了起來,說:“等你傷養(yǎng)好了再說吧?!?p> 雷刑沉默了一下,稍許,對炎狂說:“師傅,我發(fā)現(xiàn)我有太多的不足,這次回去,我想閉關(guān)修煉,門中的事就交給其他人吧?!?p> 炎狂深深地看著徒弟,他的臉上裹著厚厚的紗布,看不出表情,但他剛才的聲音卻無比的堅定。
炎狂的心里非常地開心,雷刑現(xiàn)在有了一顆想要變得更強的心,這是邁向成為強者的第一步,炎狂覺得這次來云仙島真的是來對了,忍不住大聲地笑了起來,大聲地對雷刑說:“想怎么做就去做吧,為師支持你?!?p> 雷刑紗布下的嘴也笑開了,不過馬上就疼得齜牙,忍不住想道:死烏龜,下手還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