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陛下來了!”
“好,本宮知道了!”
杜若剛給白蘇上完藥,樂旭便已是到了她的長樂宮,不用多想也知道是為了什么事來的,那些人的動作倒是快得很。
見白蘇睡熟了過去,杜若將旁邊的被子給她蓋上,確認(rèn)她的身子都已掩好,不會有哪里漏風(fēng),她便才起身向外殿走去。
“阿若,你怎么敢背著我做出這種事來?”
她才剛一出來,樂旭便上前抓住她的雙臂質(zhì)問道,臉上是顯然易見的怒意。
“臣妾并沒有想要瞞著陛下,您這不是知道了嗎?”
杜若掙脫他的桎梏,眼里皆是冷漠的神色。
“你可知這是死……罷了,你馬上將人交出來吧!我便當(dāng)做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樂旭見她又是這幅神情,心底徒然一痛,語氣和緩的勸說著。
“恕臣妾做不到,臣妾絕不可能再讓她回那里!”
見她態(tài)度如此堅決,樂旭又是說道。
“我知道她是你曾經(jīng)的師妹,可你就算顧念舊情也要有個底線,她在臨川城可是殺了人!我玄青國向來律法嚴(yán)明,怎可徇私枉法包庇于她!”
聽他說得如此頭頭是道,杜若卻是冷冷一笑。
“陛下說得當(dāng)真是正氣凜然,若是臣妾不記得那魏家三公子的事,還真是差點就信了!”
魏家是魏貴妃的娘家,因早些年助樂旭奪得皇位功高勞苦,又因成了皇家姻親而權(quán)傾朝野。
前幾年魏家三公子因喝醉酒后與人起了爭執(zhí),竟直接將人活活打死,后來那男子的父母報了官,卻也沒有將魏三公子怎么樣,不過是被關(guān)在家中禁閉了半年而已。
現(xiàn)在樂旭來說什么徇私枉法包庇他人,當(dāng)真讓她覺得可笑之至。
“魏羽庭我遲早會收拾他的,可你是一國之后,怎么能做這種讓人捏住把柄的事!”
樂旭顯然對這事是知曉的,可他確實也不能拿那魏羽庭怎樣,至少暫時不能將他怎樣。
“師妹的性子臣妾最清楚,臣妾可以以性命擔(dān)保,她絕無可能做出殺人的事來!陛下不必多說了,臣妾是不可能將她交出去的!”
杜若根本不怕被人拿了把柄,更何況她相信白蘇根本不會做這種事,她定是被人誣陷的。
可杜若相信并沒有用,別人不會相信白蘇,樂旭不想她背上這污點,又是繼續(xù)勸道。
“你與她都十年未見了,你確定她還是當(dāng)年的那個她?”
“好,就算她沒有殺人,你先把她交給我,看在你的份上,我會想辦法保住她的性命的!阿若,相信我!”
聽他說出要自己相信他的話,杜若頓時便是變了臉色,她再無之前的冷靜,語氣也變得越發(fā)尖銳起來。
“呵,相信你,你叫我怎么相信你?鈺兒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到底是誰害的,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可你呢,你又是怎么做的?”
似乎說中了他的痛處,樂旭臉上的神情越發(fā)痛苦起來,他心中縱有千言萬語,可卻又什么也說不出口。
“我……你好好休息吧,我晚些再過來看你!”
樂旭步子慌亂的離開后,杜若卻是再沒了剛才的氣勢,她跌坐在了地上,無聲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