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王被連根拔起后,整個迷境中的幻靈花都發(fā)生了變化,它們違背了大自然的生長規(guī)律,竟是將那開得好好的花重新收斂,成了花苞。
整片花海都重新收斂了起來。
自然,這幻境就再沒有了威脅。
顧月深一邊探查幻境,查找機關(guān),一邊不經(jīng)意地問道:“戚長老,這迷境中的霧氣是如何消散的?!?p> 她可不相信這里的霧氣會無緣無故便散掉,霧氣阻礙了他們的視線,同時也是給幻靈花打掩護。
霧氣消散,她才能一眼看見幻靈花海,然后找到解決之法:拔出花王。
“靈力鎮(zhèn)壓?!?p> 靈力本也藏于天地萬物中,霧氣則是空氣中的水蒸氣凝結(jié)而出,戚勿塵的靈力足夠強大,直接將霧氣中的水蒸氣打散,重新成為空氣。
顧月深不得不再一次感嘆戚勿塵的強大。
顧月深心想著,如果她能修行,跟在戚勿塵后面,絕對能學到很多,可惜天下偏偏沒有那么多如果。
顧月深嘆了口氣,繼續(xù)搜尋,她的念力散于四周,感受到了些許異樣。
幻靈花雖然已經(jīng)回歸了花苞的狀態(tài),但他們的花苞全部朝向了一個方向,而這異樣的來源,就是那些花苞。
從綻開到重新成為花苞,放在人身上講,已經(jīng)可以算是一個返老還童的過程,可是現(xiàn)在,這些原本更應該有生機的花苞,卻在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有了枯黃的跡象。
顧月深蹲了下來,找了一朵花苞,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些花苞由白色的花瓣收斂,但外面還包著嫩綠色的葉子,而那葉子邊緣已經(jīng)有了枯黃的痕跡。
看起來像是有什么在吸收這些東西的生命力,不過這個過程很緩慢。
也不知道這東西是只吸幻靈花的生命力,還是吸這迷境中所有生物的生命力。
通過幻靈花苞的朝向,顧月深大步朝中心走去。
位置并沒有獨特,甚至上面和別處一樣,開滿了幻靈花,顧月深將念力放了出去,什么也沒探到。
索性貼了一張“爆”符。
“嘭!”
又是一陣響聲。
顧月深自打進入迷境開始,就一直在用“爆”符,這第一次使用,就將這不太大的迷境炸的亂七八糟。
隨著這一聲響,有一個東西從地底慢悠悠地飄了出來。
本來顧月深還怕“爆”符會不小心毀了下面的東西,但想著能吸生命力的東西估計也不是什么善茬,她又沒什么別的好方法,索性就直接用了,現(xiàn)在看來,她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那東西像是一個卷軸,泛著淡淡的銀白色的光,在空中飄了一會兒,最終竟然朝著顧月深飄了過來。
東西近了些,顧月深也大致看清了,竟然是符陣卷軸!
顧月深伸出手,隨著卷軸的浮動那卷軸最終落在了顧月深的手上。
卷軸之上一片空白,竟是一個字都沒有,顧月深思索片刻,將念力融在卷軸上,很快,便有一行晦澀的圖案在顧月深腦海中浮現(xiàn)。
這是,“幻靈”符陣?
顧月深睜眼的時候,見戚勿塵走到了她身邊,盯著她手里的東西。
“這地方,像是特意為符師而準備的?!?p> 戚勿塵這話,也是顧月深想說的,天然生長的幻靈花海,恣意生長的幻靈花王,最終自然孕育出了“幻靈”符陣,要知道符陣可不好得,顧月深此行也算有了不小的收獲。
即使目前顧月深還用不上“幻靈”符陣,但她目前會的符陣實在太少了,若能多一個,也能給她多一重戰(zhàn)斗的手段。
“就在這里修煉吧?!?p> “嗯?”雖然此地是俱佳的修煉場所,又是“幻靈”符陣的孕育之地,修煉“幻靈”符陣定然事半功倍,但顧月深想六星迷蹤谷外還有很多人在等著他們出谷,這樣在里面待著是不是不太好。
“你若學不會幻靈符陣,我們也不用出去了?!?p> 顧月深一怔,總算想起了她們此行的目的,他們來,是來關(guān)閉六星迷蹤的,可是他們現(xiàn)在不僅沒有找到關(guān)閉六星迷蹤的機關(guān),甚至連出去的路都不知道。
那戚勿塵的意思是……
“這里并沒有其它玄機,如果想要關(guān)閉機關(guān),玄機只能在你的手上。”
戚勿塵的話,顧月深自然是相信的,她眉眼未垂,低頭看著手上的符陣卷軸:“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學會?!?p> 戚勿塵點了點頭:“我為你護法?!?p> ——
雖然顧月深給了戚勿塵一個盡快學會的承諾,但顧月深其實心里并沒有在什么底。
這是她第一次接觸幻境之類的符術(shù),一開始,又是高于符術(shù)的符陣,這個難度,可想而知。
念力已經(jīng)重新融入了卷軸之中,左手灑出了數(shù)張符紙,按照卷軸上的指引一步步地動作。
那些晦澀的文字印入了顧月深的腦海中,生澀得發(fā)疼,但顧月深還是將文字記了下來,最終,右手開始按照自己的記憶在符紙上畫出文字來。
畫至一半,卻遲遲連不出下一筆,念力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般,一直在顧月深周邊打轉(zhuǎn),就是不流入右手手指之中。
而文字也便遲遲畫不出來。
有幾個人影模模糊糊的在顧月深的腦子里晃,還是穿著白衣的男子,這次,又多了一個男子,面容看不真切,另外,還有一個白衣老者。
明明什么都看不清,顧月深卻覺得異常熟悉,直覺地想要進去抓住他們。
顧月深身前圍繞的符紙此刻全部掉落在了地上,連符陣卷軸也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顧月深?”
顧月深沒有理戚勿塵,她的手捂著頭,頭真的好疼,一些從未見過的畫面侵襲入她的腦海,腦子里的東西越聚越多,像要炸裂開來一般,又像是有無數(shù)的針在扎她,細細密密地疼。
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眼睛也酸澀了起來。
半晌,顧月深才抬起頭:“戚長老,我沒事。”
見那雙眸子中竟含著罕見的擔憂,顧月深輕笑:“就是好像想起來了一些之前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