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看到他因為生氣眼睛都發(fā)了紅,她跟他解釋到:“我的腳崴了,他幫我……他還說他錯了,往后再也不會為那些事情煩惱了。”
黎際天陰沉著臉沒有言語,就因為蘇云飛的一句話她便可以對她笑的那么情深意切的,他又不是傻子……
因為吃醋,黎際天沒有等到柳老夫人的壽宴結(jié)束便帶上她返回了黎家。
接下來,燕回?zé)o論怎么跟他解釋他都不肯跟她說一句話,可他依舊每日給她按摩為她上藥,一直到她可以自行走路,他才把她狠狠的教訓(xùn)了一頓,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語言上的或者是精神上的,弄的她筋疲力盡膽戰(zhàn)心的。
那日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走路后,便歡歡喜喜的跑到他面前獻(xiàn)寶似的抬起那條瘸了許久的腿給他看,“際天,際天你快看,這條腿不疼了,我能走路了?!?p> 黎際天陰沉著臉只顧忙著手頭的事情,看都沒去看她。
見黎際天依舊不肯搭理自己,便不管不顧的去抱著他的脖子,眼睛幾乎貼到他臉上,“際天,你都?xì)饬四敲淳昧?,到底要到什么時候才消氣?。俊?p> 黎際天想到那天的情景就克制不住內(nèi)心翻騰的醋意,他扭頭錯開她近在咫尺的臉,她卻用最快的速度又將臉挪到他面前笑嘻嘻的說到:“黎際天,我愛你,我只愛你?!?p> 黎際天終是把視線放到了她的臉上,在看到她那張不正經(jīng)的臉后,他抬手扯上她的臉蛋兒,“你何時愛過我?為何我從未感受到?”
“疼,好疼?!彼鰦伞?p> 黎際天加重了一點力道,咬牙切齒道:“這樣就疼了?看來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疼?!?p> 她抓住黎際天那只扯著她臉的手說擠眉弄眼,“我知道,我當(dāng)然知道什么是疼。
黎際天沒有講話,手上不由又加重了一些力道。
她大叫,“你再擰,臉就腫了,你先松開好不好?那個,你不是說感受不到我愛你嗎?我現(xiàn)在讓你感受感受可好?”
黎際天松開她的臉,神情平靜的看了她許久,“你會不會覺得我像個乞丐?”
她揉著被他捏紅了臉頰瞟了他一眼“什么?”
“像不像個跟你乞討愛的乞丐?”
他的平靜他的話讓她心里頭不是滋味。
“際天,不要這么說?!?p> 黎際天苦笑了一下說到:“強迫你愛我真是難為你了?!?p> 她搖了搖頭,巴結(jié)道:“沒有,沒有,你沒強迫我,是我愛你,我非常愛你的?!?p> 他反問:“是嗎?你怎么證明?”
她想都沒想便朝他靠了過去,伸手去抱他,黎際天就一個轉(zhuǎn)身躲了出去。
哄也哄不好,碰也不許碰,這可讓她犯了難??粗篱L颯爽的身姿她小聲嘀咕,“我,我把我都給了你,還要怎么證明?”
他突然又火了,他按住她的雙肩將她推倒在桌子上,“我要的不止是你的身子,你的心呢?可曾給了我?”
腰抵在桌子邊兒很痛,疼的她“不要”喊了一聲。
“告訴我,你心里面可曾有過我?”
面對黎際天熾烈的帶著痛苦的目光,她連聲說道:“有,一直都有,我心里一直都有你啊?!?p> 黎際天不依不饒,“你知道我在乎你,你知道我離不開你,你知道只要你說一句愛我的話就可以讓我對你俯首稱臣,所以你才這么肆無忌憚的欺負(fù)我是嗎?”
腰部的疼痛加上黎際天的固執(zhí)讓她突然間很是惱火,她抬起腳踹了一下他的腿,“黎際天,你不要把自己說的那么可伶,你自己想想看我對你說了多少遍愛你了?有一百遍了吧,你有對我俯首稱臣嗎?”
“你……”黎際天被她氣的握起拳頭砰的一下錘向桌子,然后扯起她往門口一推,“你走,你給我走……”
燕回揉著腰轉(zhuǎn)到他面前,對他橫眉冷對,“黎際天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你再趕我我就走給你看?!?p> 說著最氣惱的話,轉(zhuǎn)頭便埋在了他的懷里,“你向來不講理,我不跟你計較?!?p> 黎際天:“……”
也是從這件事情后,她正式被迫搬進(jìn)了他的房間,光明正大的和他住在一起了。
凌沐荷快要崩潰了,在她看到黎際天對燕回這種醋意熏天的表現(xiàn)后,她的心徹底掉到了深淵,她也明白了黎際天對燕回的感情絕不是她想的那樣為色所迷。她匆匆的離開了黎家,否則她怕自己會瘋掉。
黎際天要將他們的婚宴訂到二月初,燕回就說三月底吧。
黎際天瞥了她一眼說到:“三月底我很忙沒有空。”
她就犟嘴到:“二月初我也很忙,也沒空跟你成親,要不就等明年吧!啥時候咱倆都有空了再說吧!”
她也不想跟他急,只是最近他對自己的掌控已經(jīng)到了慘絕人寰的地步,著實讓她惱火。
比如吃東西,他給他每一餐都定了量,她若吃不完也沒關(guān)系,因為她可以慢慢的吃,哪怕吃到下一餐也沒關(guān)系,她就要連著下一餐繼續(xù)吃,直到吃完為止。
還有要去哪里,她不能超過他規(guī)定的時間,要是一不小心超過了一點點,回去不是對自己甩臉子,便是苦口婆心的說教一通。
有一次她自作聰明專門等他出去了,她才出門去找蘇楹玩兒,結(jié)果也就是到了他定下的時間,便不知從哪里冒出兩個人來將她給請了回去。
她去找他抗議,他便不理,燕回被氣壞了,指著他的鼻子鄭重其事的告訴他:“黎際天我告訴你??!我要嫁的是相公,不是爹??!你要是再這么管我,這么控制我,我便不嫁了?!?p> 他輕飄飄的說了句:“可以??!不想嫁便不嫁吧!”
“哼!”她說:“我要離開你,我要嫁給別人。”
“現(xiàn)在半座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就算你想紅杏出墻,也得有人敢要你?!彼脑捓锉M是對她的不屑。
“你不要把你說的有多了不起,就憑我如花似玉的樣貌,我就不相信沒人要我?!彼€不知死活的犟嘴。
黎際天嗤笑,“不相信是嗎?那你就去試試看!”
“那,那我就不嫁了……”
黎際天撇著嘴角點頭應(yīng)允,“也可以,趁著時間充足干脆我們先生個孩子,明年帶上孩子一起吧!”
她一聽這話立馬便沒了脾氣,可又不甘心事事都被他牽著鼻子走,于是她又極其諂媚的抱著他的脖子撒嬌,好話說了一大堆才讓他松口允許自己去汲水住上兩日。
她本想自己一個人自在的回去,可黎際天不同意,他還給了她兩個選擇一個是帶上小環(huán)一起回汲水,還有一個是他跟她一起回汲水。她想都沒想便做出了選擇,她要帶上小環(huán)回去。
一離開黎際天的視線,她覺得自己猶如重獲新生了一般,頗有一種天高任我飛的豪情壯志。
其實黎際天管她管的嚴(yán),跟她有很大的關(guān)系,他一直很在乎蘇云飛和她的關(guān)系,特別是從柳老夫人生辰那日起,她和蘇云飛的關(guān)系得到了緩和以后,她就完全忘記了黎際天吃醋的事兒了。
她和蘇云飛相處起來倒是和一般的朋友沒有兩樣,就是蘇云飛對她無意間流露出來的愛戀的神情,這讓他心里異常的不舒服,而他又找不出什么理由讓她不要和蘇云飛見面,這么一來,他就開始去掌控她,不給她和蘇云飛過多相處的時間。
燕回在和黎際天確定關(guān)系以后,她一直都是受寵的那一個,所以不知不覺中她就忽略了黎際天的感受,如果她稍微細(xì)心點兒的話,她就會發(fā)現(xiàn)她只有在見過蘇云飛之后,他才會對她干涉的太過苛刻。
這次她回汲水他一點意見都沒有,純粹就是想看看她為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可以狗腿到哪種程度罷了。
燕回在回汲水的途中一時興起便改變了主意,改去了蘇云飛的別院,她想去看看被蘇云飛藏起來的那位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都讓他舍不得帶出來給大家認(rèn)識一下。
從過年以后蘇云飛只到過別院一次,陳文清從他的言行舉止中發(fā)現(xiàn)他變了,他變得不急不躁的,他也沒有再碰她,而是對她十分的客氣。他這種變化讓早已對他動了情的陳文清感受到了心慌……
燕回很順利的進(jìn)了別院,這院子不大,卻極為別致雅靜。
陳文清正在室內(nèi)畫畫,忽聽丫頭傳話說有客人來訪,起初她還不太相信,她在這院子里住了幾個月除了蘇云飛心情不好時才會過來,從來都沒有別的人來過。因為她沒有朋友,因為只要他不喜歡的她都不會去做,不去接觸他的朋友,不去見他的家人,唯一見過的也只是在無意間遇見了他心底里藏著的那個她而已。
真不知道是誰知道這間院子里還有個她,陳文清猶豫間還是迎了出去……兩人相見的那一剎那都愣住了。
“陳姑娘?是你……”
“是她?她怎么到這里來了?”比起燕回的驚訝,陳文清多的是不太自然。
“好久不見!”陳文清算是跟她打了招呼。
“哦!我不請自來,會不會打擾到你?”
陳文清面露微笑搖了搖頭,“怎么會?這兒就是太清凈了,我倒是希望有人過來打擾——去屋里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