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意這些人的命嗎?
當(dāng)嚴流光聽到她說出這句話時,內(nèi)心是有些驚訝的。
他一直覺得,即使封如玉表面上再怎么冷若冰霜,內(nèi)心里,也應(yīng)該是一個良善之人。可此時此刻,她的表情和語氣,都是那般無所謂的樣子,輕描淡寫的讓人心寒。
視人命如草芥,他,是不是看錯了她?
“我有辦法,能盡量救下這五十人?!狈馊缬褚娝淮蛩愦罾硭膊唤橐?,又自顧自地說道。
嚴流光還是沒說話,手上卻也一刻未停,不停地施針,以求盡力控制面前之人體內(nèi)的毒性。封如玉也不再打擾,起身又回到自己的桌案上。
她先是給她這邊昏迷的侍女服了一顆自己帶的解毒丹后,才開始伏在桌案上,寫著什么東西,不時抬頭觀察。
“考慮的如何了?”
待到嚴流光寫完藥方,交給對面之人并交代完用法用量后,封如玉也回到了他的桌案旁,再一次出聲詢問道。
“流光倒是不知,封姑娘還有如此能耐!”
“呵呵~你救治的那個人,服用了斷腸草吧~還有那個,馬錢子之毒,那個,鉤吻…”
“夠了,條件!多說無益?!?p> “爽快!條件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今日之內(nèi),你需要聽命于我,不得違抗。當(dāng)然,你可以暫且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的。如何?”
“封如玉,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
“當(dāng)然,一言為定。擊掌為誓?!?p> “成交!”
封如玉心下放松了一口氣,她還真是怕他不會答應(yīng),如果他不答應(yīng),那她接下來完美退出的計劃可就不能完成了。
幸好還有面紗擋著她的臉,要不然一定會被嚴流光察覺到她的得意。
“封如玉,快點告訴我,如何做!”
“你先別急,聽我說,你需與我分工合作,你去負責(zé)那些還醒著的人,而我,去治療那些昏迷的。喏,這是他們所中之毒和解法,以及此時的位置?!?p> “你什么時候?qū)懙模俊?p> “這不重要,嚴公子,再不抓緊,時間可就不夠用了~哦對了,你也可以告訴那些大夫們解法,畢竟,人多可以大大節(jié)省時間。”
“你早就想好了?”
“我先走了,嚴流光?!?p> 說完之后,封如玉也不管身后那個表情無比復(fù)雜的人,任由他胡亂揣測她的想法,還有目的,反正,他又猜不出!
路過自己桌案,封如玉順手提起自己的藥箱,走到離她最近的一個昏迷不醒的人身邊,沖著幾個束手無策的大夫,溫柔的說道:
“幾位大夫,可否,讓小女子一試?”
“你?姑娘,不是鄙人不讓,而是這人命關(guān)天,豈可兒戲?”
“這位大哥,您說得對,所以小女子并不是冒失前來,而是剛才請教了那位善解毒的大夫,請他詳細教了我,我才過來的?!?p> “他?那么年輕,可信嗎?”
“小女子覺得可信,我還記得初賽時,他站在秦大人身邊,依稀記得,好像姓嚴,所以小女子都到猜測他是…”
嚴姓,又與秦明交好,是誰就不用明說了吧~
“那,那也不行!你告訴我們幾個吧,我們幾個,總比你這小姑娘有經(jīng)驗多了!”
“這位大哥,不是小女子不想告訴你,實在是這方法,需要很高的銀針技巧,而小女子,恰好又勤習(xí)此術(shù),如果您說,您更善此道,那我倒是很樂意告訴您!”
“你!”
“哎,哎,老兄,跟一個姑娘計較什么,咱們幾個本來就束手無策嘛,既然姑娘會解,那還是莫要再耽擱了~這位姑娘,請!”
“多謝?!彼K于可以走近診治病人了。
路過那幾個大夫時,她還有意看了一眼那個說好話的大夫,那人見她看過來,還沖她笑了一下,以示友好,而她也微微點頭表達禮貌。
這個大夫,看著倒是面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