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會錯意
“大印、大印快點起來了啦!”
花滿樓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有個陌生的人喊他第一世的名字,突然心驚,難道穿越回去了,還是說我一直再做夢,陡然坐了起來,還未睜開眼看,就喊道:“誰叫我?”
花滿樓睜開雙眼一看,發(fā)現(xiàn)又睡在一個陌生的通鋪上,和穿越成太監(jiān)時候類似的大通鋪,驚嚇的連忙伸手摸了一下,還好還在,也沒有疼痛的感覺,非常健康。臉朝向把他喊醒的人一看,一個小光頭正盯著看他,身上穿著灰撲撲的僧衣,很明顯是個小和尚。仔細的把自身摸了一下,發(fā)現(xiàn)又回到了七、八歲小孩子模樣,不過頭上卻沒有了頭發(fā),剃的光亮,摸上去光滑光滑的,手感非常好。
“大印,師父喊你,讓我?guī)闳ザU房!”小和尚對著醒來四處亂看,手腳亂摸自己的花滿樓說到。
花滿樓一臉懵逼的麻利穿上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灰撲撲的麻布僧衣、草鞋,跟著小和尚走了出去,出門一看對面也是一排僧房。花滿樓跟著小和尚走著,看著這些建筑和周邊環(huán)境,可以確定是古代,并沒有穿越回去,也不是做夢被人喊醒,地點大致也在江南地區(qū),小和尚口音是江南吳語,花滿樓說了百把年江南話區(qū)別不大,很容易聽出來。
“小和尚,你為什么叫我大???”花滿樓問道。
“大印,你得叫我?guī)熜?,不過你還沒有受戒,你還不能稱我為師兄,你的法號是師父取的!”小和尚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道。
“受戒、法號?當(dāng)和尚,誰征求過我的意見?”花滿樓,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法號'大印'了,心里非常無語:“完全摸不著頭腦啊,這是什么情況?。课颐髅饔浀檬侨馍盹w升了,只是飛升半路昏迷了,醒來怎么就成了預(yù)備和尚,也沒人征得我同意就給我剃了個光頭,看樣子還要強行受戒,而且已經(jīng)內(nèi)定成了和尚,不當(dāng)和尚成不成?”
“那師兄,你叫什么法號?”新鮮出爐的準(zhǔn)和尚大印問道。
“大石!”小和尚略帶高興的語氣回答道。
“這個輩分是怎么排的?”準(zhǔn)和尚大印問。
“廣大智慧、真如性海、穎悟圓覺?!贝笫浅UJ真的回答。
“師父是廣字輩的?”大印繼續(xù)套話。
“不是,師父大家都叫他'嘉祥大師'我也不知道,師父可厲害了,是我佛門禪宗四大高僧之首?!贝笫『蜕姓f起師父立馬眉飛色舞,完全不像剛剛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對師父異常崇拜。
大印和尚稍稍沉默的思考:“嘉祥大師有些熟悉啊,這是大唐雙龍里面的吧,要真是的話,真是羊落虎口啊,想不當(dāng)和尚估計都不行了!”
跟著大石小和尚,入了禪房,一個五十來歲,身材微瘦,一眼望去一身枯如深井禪意彌漫讓人陷入井中不能自拔的老年和尚坐在那里,枯著的臉露出一股難看笑容,笑瞇瞇的看著大印和大石。
“師父,大印帶到!”大石和尚雙手合十,對著嘉祥進了個佛禮,說道,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等著師父安排。
“你先到靜室外候著吧,我和大印還有些話要說!”嘉祥對著大石吩咐道。
大石小和尚很聽話的離開了禪房,靜,嘉祥依舊笑瞇瞇的看著大印一言不發(fā)。
大印也平靜站的看著嘉祥不說話,二人一時間都僵持在這里。
“啊...哈切...,有吃的嗎,和尚?”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手腳,大印問道,實在是困的不行,好像這次飛升耗盡他所有精氣神,雄渾的百年先天真氣消失的一干二凈,身體也變成了七、八歲模樣,剛剛被叫醒,還有些困,而且有些餓了,沒有哪個精氣神跟這先天高手在這里死撐。
“有吃的,一會兒貧僧會讓大石帶你去齋堂吃飯。這些衣服是貧僧發(fā)現(xiàn)你的時候,穿在你身上的?!睂τ诖笥〉臒o禮,嘉祥也不在意,一個小孩子而已,嘉祥說完,突然遞出一個包裹給大印。
大印打開一看,正是他飛升的時候穿的非常老氣錦袍和幾件內(nèi)衣,還有鞋子、甚至還有束發(fā)白玉冠;但是錦袍上面卻沾了不少血,內(nèi)衣也沁入些許血,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的,大印疑惑的看著嘉祥,表示你趕緊解釋一下。
“建康城破后,貧僧在城外發(fā)現(xiàn)你的時候,你正睡在死人堆里,身上包裹著這身衣服。”嘉祥解釋道,嘉祥還以為是人為的裹在他身上的,這么好的衣服,肯定權(quán)貴家子弟,被人護著幸存戰(zhàn)火中,故意塞在死人堆里好避開耳目,如果不是嘉祥武功高深,發(fā)現(xiàn)死人堆里有呼吸聲,這才從死人堆里把他扒了出來。
“我的劍呢?”沉吟了片刻大印問道,這次飛升專門做了一次實驗,把隨身寶劍'太玄'握在手里,看看能不能攜帶東西飛升,可以肯定的是在昏迷過去之前是一直握在手里的,衣服、鞋子、白玉冠都幸存,沒道理寶劍不見了。
嘉祥隨后又從身后取出一柄寶劍,正是大印的太玄劍,遞了過來。
“大師有何教我?“看著這些東西,大印又沉默一會兒,問道。
“貧僧見你根骨奇好,見獵心喜,為你削去三千煩惱絲,入我佛門來,一念放下,萬般自在。悟得真心本空,自得如來妙覺?!凹蜗閯駥?dǎo)著,斷定大印這一世親朋都死在這次建康破城中,以為大印是南陳皇室或者權(quán)貴余孽,如今天下大勢在大隋,報仇也無望,只能徒增業(yè)障。
“若放不下呢?“大印又沉默一會兒問,大印也隱隱覺得嘉祥和尚好像對他身份進行了腦補,會錯了意,樂的就將錯就錯。
“那就隨貧僧修佛法,你什么時候能放下,你什么時候就可以出寺?!凹蜗橐诲N定音,先天佛子啊,放到哪個勢力都是藏著掖著的,寶貝的不得了,根本就不用考慮是哪一方的探子,沒有人會舍得的,嘉祥也檢擦過大印,沒有任何修煉痕跡,咋能讓他跑了,直接不給大印任何借口,就這么蠻橫無理的拍板了。
“我...“大印張了張嘴,想掙扎一下,準(zhǔn)備說話。
“大石帶你師弟下去齋堂吃飯,明日正式受戒收你入門!“嘉祥打斷了話頭,隨手收起了衣服和寶劍,直接趕人,根本不給大印反駁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