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色漸漸西沉,雪瀟然被王冬拍醒,放下了手中的魂導器。
“怎么了?”
雪瀟然揉動著太陽穴問道。
“笨蛋,要去見小雅老師了?!蓖醵p手叉腰,沒好氣的說道。
“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毖t然將軒老師借給他觀察的魂導器放回戒指中,接著將書也收走。
“走啦走啦,別遲到了?!?p> 王冬推著雪瀟然往宿舍外走去。
“剛才我在看書的時候,你是在修練嗎?”
“是。。是啊?!?p> 王冬臉色微紅的說道。
她剛才那里是在修煉,分明是看著雪瀟然的側(cè)臉看呆了。
就這樣呆呆的看了一個下午。
“你是在看我的臉吧,也難怪。”
雪瀟然呵呵一笑,那帶著些許好笑的碧瞳側(cè)身看向依舊嘴硬的王冬。
“誰看你了!”
王冬猛的一拳錘上雪瀟然的后背,接著一把抓住他的衣服。
“我不許你和其他女生走得近,知道了嗎?”
“好了好了知道了。”
雪瀟然高舉雙手做投降狀。
“這還差不多?!蓖醵欀亲雍吡艘宦?,但是那抓著雪瀟然的手還未放。
在王冬的指引下,雪瀟然和王冬兩人走出了史萊克學院,順著那燈光點亮的大道,往城西走去,城西大多數(shù)都是休閑購物飲食的場所,甚至還有一座拍賣場。
雪瀟然和王冬很快就抵達了見面的地點,一處普通的飯店處。
門口站著的服務員見到兩人前來行了一禮,王冬點了點頭,說道:“唐小姐定的包間?!?p> “他們二人早就來了,兩位客人這邊請?!?p> 服務員露出一絲禮貌微笑,帶著雪瀟然和王冬往飯店內(nèi)走去。
穿過正在暢飲的食客,走上樓梯,推開包廂門,雪瀟然總算是見到了唐門這一代的門主。
坐在包廂里的是一男一女,兩人看上去十分般配,仿佛情侶關(guān)系一般,女子一頭長發(fā)扎成馬尾辮,而男子一頭青發(fā),眼神溫潤。
雪瀟然心中知道當那眼神中的溫和消失,轉(zhuǎn)變?yōu)殇J利的時候,他的戰(zhàn)力不容小窺。
“小雅老師?!?p> 王冬恢復了正經(jīng),沖著那女子行了一禮。
雪瀟然一愣,難不成這女子是唐門的門主?
看著這在座的兩人,雪瀟然終于確認道,似乎這就是唐門最后的血脈了。
“請坐?!?p> 那男子溫和的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雪瀟然也沒有說什么,和王冬在一旁坐下。
“學弟不是史萊克學院之人啊?!?p> 青年笑了笑,接著告罪一聲:“真是失禮,還沒有做自我介紹,我叫貝貝,你可以叫我貝貝師兄?!?p> 坐在一旁忍耐到現(xiàn)在的學姐搶著自我介紹道:“我叫唐雅,你以后可以叫我小雅老師哦?!?p> 雪瀟然一愣,這還沒有通過什么考驗和問話呢,他就能叫師兄和老師了?
“我叫雪瀟然?!毖t然客氣的說道:“學長學姐沒有什么考驗或是考核嗎?就這么輕松的讓我加入?”
唐雅和貝貝相識苦笑一聲,貝貝說到:“如師弟所見,唐門如今人丁稀少,在小雅這一代,只剩下了我和她兩人,如今想要壯大,只能這樣?!?p> “大浪淘沙,也只有在唐門人數(shù)多之后才能做。”
“而且?guī)煹埽坪跻膊皇瞧接怪?,所以我很歡迎師弟的加入。”
貝貝朗聲說道。
“是這樣嗎。”現(xiàn)實太骨感,過去的唐門在這一代也徹底沒落了下去。
看他們二人的樣子,可能原本唐門的地盤都被搶了。
唐雅振作精神笑道:“歡迎瀟然師弟加入我們唐門!”
四人舉起桌上早就擺放多時的飲料,在空中相碰。
“不過瀟然似乎不是史萊克學院的人啊,平時怎么教給你唐門絕學啊。。?!碧蒲潘坪跤行┛鄲赖膰@了口氣。
“小雅老師不用擔心,雪瀟然馬上就會轉(zhuǎn)學來史萊克學院的,對吧瀟然?!蓖醵瑳_著雪瀟然嘻嘻一笑。
“別胡鬧,至少也要等到一年之后?!?p> 雪瀟然無奈的點了點王冬的額頭,舉止親密。
“學弟現(xiàn)在是在哪家學院?”
貝貝呵呵一笑問道。
雪瀟然點了點頭,如實回答:“目前正在日月皇家魂導器學院學習。”
“學弟可以來史萊克啊,史萊克聲名在外,武魂系比起其他學院來說更加優(yōu)秀,魂導系也是如此。”
貝貝建議道。
“魂導系的話,確實是日月皇家學院更加優(yōu)秀?!?p> 雪瀟然啞然失笑,攤手說到。
“這樣吧,我先將唐門絕學用書本的形式交給你,絕對不能給非唐門之人觀看,這是原則問題,知道了嗎?”
貝貝嚴肅的說道,而雪瀟然則點頭答應。
唐雅笑嘻嘻的說道:“瀟然修煉上有什么問題可以問我哦!”
“謝謝?!?p> 雪瀟然結(jié)果貝貝遞過來的小冊子,借著燈光開始細細觀看。
果然,和唐三岳父原本的功法有著些許出入,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果然有著不少功法已經(jīng)遺失了。
其中玄天功的功法更是遺失嚴重。
果然如此,雪瀟然自言自語著。
雖然還能夠進行修煉,但是效果比原來的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雪瀟然將小冊子收入戒指中,開始借著燈光觀察著唐雅。
他想要知道這門主,到底是怎么樣的人。
“小雅老師的武魂是什么呢?”
雪瀟然不經(jīng)意間問道。
“是藍銀草啦,和唐三先祖一樣?!?p> 小雅的笑容中似乎有些勉強,貝貝輕輕握住她的手,那笑容逐漸地轉(zhuǎn)變的明媚起來。
“原來如此?!毖t然點頭說道。
藍銀草始終是藍銀草,而藍銀皇始終是藍銀皇。
不是每一個人都像自己的岳父一樣,擁有著藍銀皇武魂。
一字之差,象征著就是天與地的距離。
“師弟不用這么客氣,我們之后還需要多多相處呢?!必愗惵犞鵀t然的話,總是隱隱約約的感受道一絲細微的距離感。
仿佛雪瀟然距離他們很遠一般,那種交心的感覺卻始終從未出現(xiàn)。
他從霍雨浩和王冬的身上感受到了交心的感覺,而在雪瀟然身上,短短幾句話中卻從未有過。
一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