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韻兒請了幾天假陪曹芳,我也空閑,直接驅(qū)車去醫(yī)院,想看看她們有什么需要。
結(jié)果一去到病房,已經(jīng)圍了一堆人在看熱鬧,里面的人在罵罵咧咧。
“曹芳,孩子單靠你一個人怎么養(yǎng)活,把孩子交給我們,你自己也好嫁出去,是吧!”
“孩子是我一個人的,憑什么給你們。”
“哎呀,沒我兒子,你能生得出來孩子嗎?說到底,這孩子也有我們家的一半,現(xiàn)在孩子不是需要很多醫(yī)藥費嗎?我們家出錢,再另外給一筆錢你養(yǎng)身子,至于以后,這孩子就跟你沒關(guān)系了?!?p> “我就算餓死,也不要你們一分錢,孩子你們也別想帶走。”
我擠進去,看到曹芳一臉淚痕坐在病床上,而林韻兒正攔著一男一女,避免他們傷害曹芳。
“你們要不要臉啊,當初芳兒懷孕時,你們有出現(xiàn)過嗎?對芳兒更是避之則吉,現(xiàn)在孩子生出來是一男孩,就想要回去,你們是人嗎?是畜牲吧!”林韻兒邊說邊往那男的身上踹,可以說完全不留力。
我走過去,掰開一比較年老的女人,“你們干嘛呢?這里是醫(yī)院,在這吵吵嚷嚷什么呢?”
那年老的女人叉著腰,抬起一蘭花指說,“你,你多管什么閑事???這有你什么事嗎?”
扭頭就對著曹芳說,“還有你,你養(yǎng)得活自己已經(jīng)算不錯了,還想著霸占我的孫子嗎?是你想餓死他吧?”
曹芳凝著眉看著那大嬸,“想分開我們母子,除非我死?!?p> 一直沒出聲的男人,現(xiàn)在開口了,“曹芳,我們也是為你好,孩子就給我們吧!”
林韻兒反手一巴掌準確無誤的扇在了那男子的臉上,“給你妹,有本事跟你老婆生去。”
那男人給林韻兒扇紅了眼,一把反揪住林韻兒的頭發(fā),“臭婆娘,上次你打我打得可狠了,今天老子非收拾你不可?!?p> 林韻兒吃痛得大叫,手跟腳胡亂的踢打一通。
我連忙上前制止住那男人,一把抓住那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掰,聽到骨頭在“咯,咯”作響。
我將手用力一帶,那男人的手腕被我弄脫臼了,“哎呀!”
林韻兒的頭發(fā)被放開了,我急忙將林韻兒拉到自己身后,再給那男人補多一腳。
那男人扶著被我踹的地方,憤怒的瞪向我,“想要多管閑事,也要看看自己的斤兩?!?p> 我嗤笑,“我看是你不自量力吧,骨科出門下樓左拐。”
那大嬸緊張的走過去扶著那男人,“兒子,你沒事吧?我們先走,我就看這賤人怎么付這醫(yī)藥費,到最后還得求咱們?!?p> 他們正想走,我把他們喊回來,“站住,孩子你們別想了,曹芳,我罩著。”
“神經(jīng)病?!彼麄兓ハ喾龀种擦宋乙谎鄯薹薏黄降碾x開了。
“向伍,謝謝你,還好有你在。”林韻兒走過來挽著我的手臂,“來,芳兒,之前我給你提過,她就是向伍?!?p> 曹芳疲憊不堪,但還是強打精神的對我笑了笑,“向小姐,剛剛謝謝你。真是讓你見笑了?!?p> 我擺擺手,“不用這么客氣,我就看不慣那些人有點臭錢就顯擺?!?p> 林韻兒笑了,“說得好像你沒錢一樣?!?p> “我是有錢,但我仗義低調(diào),不囂張。”
就在這時,護士拿著這幾天的賬單過來,“這幾天的賬單在這,你明天就能出院了?!?p> 曹芳接過賬單看著上面對于她來說的天文數(shù)字,“我孩子什么時候能出院???”
護士想了想,“你孩子是早產(chǎn)兒,估計不會那么快出院,能1個月后出保溫箱已經(jīng)不錯了。”
曹芳聽后,沒說什么,只是掩蓋不了眼里的那種慌張和擔憂。
我搶過曹芳手中的單子。
“欸?!辈芊俭@呼著看向我。
“你別胡思亂想了,我說了罩你,可不是說假的?!?p> “向小姐,我已經(jīng)麻煩你夠多了,實在不好意思再給你添麻煩,而且這個說不定是無底洞?!辈芊枷電Z回單子,但被我躲了過去。
“好了,孩子的藥費能拖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孩子沒事就好?!?p> 說罷,我拿著單子出去,順便繳費。
當我拿著單子去繳費時,被告知,費用已經(jīng)結(jié)清了。
嘿,這就神了。
除了我,還有誰管這檔事呢!鬧事的那兩母子是不可能,他們恨不得曹芳求他們,哪會這么好心呢!
那只能是他了!
我拿回單子離開了。
“蕭醫(yī)生,這費用是你結(jié)的吧?”我直接了當?shù)某霈F(xiàn)在了蕭礪行的辦公室。
蕭礪行抬眸看著我,掛著極淡的淺笑,“是?!?p> “喜歡林秘書吧?何必這么遮掩呢!”
“如果我出手幫她,林韻兒心里更排斥我,不會接受我任何的幫助?!笔挼Z行眼里的暗淡,我看在眼里了,他是在小心翼翼的呵護著林韻兒。
“你們就這么打算耗著?明明心里都有對方?!?p> 蕭礪行向我攤了攤雙手,表示無奈。
“那我只能邀了你的功勞了,下次做好事前,先跟我通下氣。”我揚了揚手上的那份單子離開了。
他們間的事情,就看他們倆的造化了。
離開醫(yī)院時,已經(jīng)傍晚了,天氣有些許微涼了,漸漸入秋了。
秋天里的空氣好像帶著思念的味道,讓我無比想擁抱牧子墨,還好我們能在相愛時能好好的擁吻對方。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牧子墨的電話,“喂,你能回來嗎?”
那邊慵懶的聲線傳來,“怎么了?”
米國那邊是凌晨時分,牧子墨在床上迷糊著呢!
“我突然很想你,很想你,很想你。”我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連說了好幾遍想他。
那邊笑了,滿足且又留戀,“小伍,我也想你,非常想你?!?p> 兩個大齡成年人談起戀愛像大學(xué)生那般,幼稚而又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