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文丑之所以是袁紹手下的頂級戰(zhàn)將,可不是白來的,前來通報的士兵剛砸?guī)紫路块T,顏良和文丑分別在各自的睡床上驚醒過來,大聲詢問門外的士兵。
“什么事?”
“報,城池外有不明身份的人再往我城射箭?!?p> “快,命弓箭手進行回擊。”
“是?!笔勘玫矫詈罂炫芑厝?。
顏良和文丑也快速的穿上了素衣,一路騎馬狂奔至城墻之上。
“怎么還點著火把?”顏良怒吼道,“難道想當敵人的靶子嗎?”
這一聲怒吼嚇的士兵趕忙將火把熄滅了,這也給下面的麹義一個信號,他猜測是對方的主將來了,會組織有力的反擊,于是他不敢戀戰(zhàn),馬上命令弓箭兵一邊射箭一邊后退,逐漸地撤回了向?qū)Ъs定的地點。
顏良和文丑剛剛組織弓箭手反擊,就覺得下面射過來的弓箭越來越少,弓箭的后程力量弱了許多,他們知道這是敵方撤退了,恐怕有詐,又讓弓箭手繼續(xù)射了一會的弓箭,漸漸地感覺不到有弓箭射過來,這才作罷。
夜襲是結束了,顏良可沒有善罷甘休,至少他要弄清楚到底是誰干的吧,就是剛結束反擊后,他一邊命人收拾戰(zhàn)場,一邊心里琢磨著,是曹操那方嗎?是成明嗎?難道說是陶謙嗎?其實都有可能,只是暫時沒有證據(jù),他也只是猜測而已,于是他又命人把對方射過來的弓箭收拾好,然后給他送過來。
天也亮了,袁兵也按照顏良的命令把戰(zhàn)場收拾好了,把夜里敵方射過來的弓箭給顏良送了過來,這時剛得到夜間被襲消息的田豐匆匆趕來。
剛一進來,田豐就看到顏良和文丑已經(jīng)坐好了,顏良手里握著一支弓箭,鐵青著臉,田豐還不太清楚狀況呢,顏良便冷冷地說道。
“先生,你看看這支箭吧。”
田豐接過箭,仔細地查看,這支箭跟其他弓箭一樣,沒什么區(qū)別,很普通,再往箭尾看去,有一個“義”字,田豐還沒反應過來,順口問道。
“麹義將軍回來了?”
“哼,回來了?這是他給咱們送的禮物?!鳖伭家а狼旋X地說道。
“什么?”田豐腦袋“翁”一下,這下他可反應過來了,難道說昨晚偷襲的是麹義,田豐實在不敢相信,于是說道。
“會不會有人冒充麹義將軍?”
“先生,對于武器方面,您可能不太明白,您手里的這支箭確實是麹義的?!?p> 的確,田豐只是袁紹手下的謀士,擅長獻計,武器方面的問題田豐知道還真不多,而且平日里和麹義來往的次數(shù)不多,對麹義了解的不深,所以顏良文丑才更有發(fā)言權,田豐也就沒多作辯解,認真地聽著顏良說下去。
“麹義的弓箭與俺們使用的都不太一樣,這是主公對他的賞識,特地用上好的竹子制成,就連箭羽都是用雕的羽毛。”顏良沒好氣地說著。
“跟你們使用的有什么不同嗎?”田豐真的不懂,正好問明白一些。
“當然了,我們用的很多都是木制的?!蔽某蟊锊蛔×耍卮鹆颂镓S的問題。
“那也不能斷定就是麹義干的呀?!碧镓S還是不愿承認。
“怎么不能斷定,這就是證據(jù)?!鳖伭继貏e生氣,用手指著田豐手里的那支箭說道。
“先生是主公派來協(xié)助我們兄弟倆的,給我們出謀劃策的,為何一再偏袒著麹義,難道說你們串通一氣了?”文丑質(zhì)問著田豐。
田豐可是嚇了一跳,好端端地怎么就跟麹義一伙了,自己只是心中生疑,擔心中了敵人的圈套罷了,真是無法理解這些粗野武將的想法,不過自己一介謀士可打不過這兩個莽夫,真要是把他們?nèi)羌绷?,自己肯定倒霉,還不如識時務一些。
“哪能呢,文丑將軍真會說笑,我當然知道自己的職責,只是剛才還不太清楚情況?!?p> “這會兒知道了?”
“當然了,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再等一等?!?p> “還等?”顏良‘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眼怒瞪道:“都打到家門口來了,還叫我們再等,難道我們怕他不成?”
“將軍息怒,請聽我說?!碧镓S可不敢惹這兩位暴脾氣。
顏良看了看,又坐了回去,生著悶氣,繼續(xù)聽田豐怎么說。
“一,昨晚突襲定是有備而來,我們現(xiàn)在追擊也是追不上了。二,我們不知道是誰突襲的,曹軍有可能,成軍也有可能,在不清楚的情況下,我們貿(mào)然出擊只會落入敵人的圈套。這三嘛?!?p> “怎樣?”顏良覺得田豐說的還是有一些道理的,追問道。
“一共有多少這樣的箭?”
田豐這樣一問,把顏良文丑問愣住了,看著二人茫然的表情,田豐知道他們沒讓士兵數(shù)過,于是說道。
“讓士兵數(shù)一下射入進來多少支弓箭?!?p> 顏良文丑也不清楚田豐到底要干什么,就命士兵數(shù)了一下,得到的數(shù)字是不到三百支箭。
“麹義部隊有多少支箭?”
“這個……數(shù)那玩意干啥?”顏良被問住了,轉(zhuǎn)頭看向了文丑,文丑也是一臉的懵,誰會數(shù)這個呀。
“沒數(shù)過?!蔽某笕鐚嵉卣f道。
“既然不清楚也沒關系,這三就是看看今晚或者之后的幾個晚上,還有沒有人偷襲,再注意一下是不是刻有‘義’字的弓箭,叫士兵們這些時日晚上巡邏時都打起精神來,防止敵兵再次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