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裊裊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不知道多少個日夜之后,她再一次…站在了陽光下…
金輝灑進病房,照亮了室內(nèi)每一個角落。
余裊裊眸光顫了顫,在一片亮白之中,看到了靠在沙發(fā)上小憩的,好似渡了金邊一樣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好看得令人挪不開眼,光是靜靜地坐在那,就讓人有一種養(yǎng)眼的感覺。
余裊裊想著,又多看了他幾眼。
無聲的環(huán)境中,兩道危險的視線突兀的落在她身上,好像她再多看一眼,就會有一個看不見的人沖出來,當(dāng)場弄死她。
余裊裊咂咂嘴,趕緊挪開視線,“先生…先生…”
曹七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現(xiàn)在明明是正午,她居然在滿室亮堂的環(huán)境下睡著了。
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竟是司南替她擋住了大半的日光。
司南雖沒有實體,可陽光從他身上穿過時,還是由刺眼轉(zhuǎn)化成了柔和,似乎連陽光,都特別愿意為他難得一見的柔情而讓步。
司南見她醒來,側(cè)頭笑了笑。
燦爛的笑顏,好似天上耀眼的烈日,除了奪目,更讓人悸動的是他同時流露出的暖。
曹七七挪不開視線,她有些看癡了。
良久之后,曹七七才注意到病床上那等到快要變干的女人。
“你醒了?”
“先生,這是哪,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眼前的余裊裊,溫柔有禮,與曹七七在幻境里所見過的她,相差很大。
“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余裊裊面色平和,雙手優(yōu)雅的搭在腿上,“余裊裊?!?p> 曹七七再看余裊裊,先前那種好感瞬間消失。
她突然想起來一句的話,世上每一個人,都是演員,但不同的是,她只會演自己。
既然別人不愿意承認,曹七七也不會強人所難,畢竟她想要的只有怨氣。
“你到醫(yī)院了,安全了?!?p> “那天發(fā)生的事…”
曹七七搖頭,表示自己也不記得了。
事情已經(jīng)妥善處理,反正最后都不會追究到她頭上,她也懶得多說。
“那你…”余裊裊下意識地看一眼門,意思很明確。
曹七七自然明白,只是她的目的還未完成,怎么可能輕易離開。
她起身走到病床邊,然后坐下,將余裊裊從頭到腳看了個仔細。
“我只想確定一件事,你到底是余裊裊…還是別的什么人?”
“先生,難道你真信了我丈夫的瘋話,這世上哪有…”
余裊裊話未說完,突然看到眼前有寒光閃過!
那鋒芒她還未看清,身體已經(jīng)將其吞沒。
余裊裊不敢置信的看著胸口上的利刃,不知是曹七七動作太快,亦或是手術(shù)刀太鋒利,她竟看不到一絲血液。
痛苦的哀嚎從心底傳來,好像在刀鋒刺入身體那一刻,這世間所有的負面情緒,也一同帶入身體里。
“你…”
余裊裊正要開口,曹七七又迅速把刀抽出,她看了看刀尖,又看了看余裊裊。
“他說過要給我想要的東西,拿不到東西,你以為我會輕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