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靖國候府主母夫人的屋里擺滿了各式各樣新鮮的花朵,江月兒一起床便感覺到神清氣爽??吹叫迈r的花朵,她心情大好,這聞聞,那聞聞,興奮不已。
“夫人,忠義侯夫人到底給了你什么好東西,讓你成日聞這些花香”夏荷不解的問道。
“沒什么,凌姐姐只是說讓我多聞聞花香,會神清氣爽,對身子也好”江月兒笑著說道。
“夫人的身體本來就是好了,如何還要溫這些花香啊”夏荷說道?
“夏荷,你別問了,說了你也不懂”江月兒有些羞澀的說道。夏荷自然是不知道江月兒為何要聞這些花香。
那日,凌思璇走前特意交給了自己,還留下了補身子的藥。羅小凡說自己之所以這么多年沒有身孕,是因為自己的身子寒氣太重,需要調理,并且要保持預約的心態(tài),這樣才會有助于懷孕。這等事不好張揚,也是為了顧及自己的顏面,凌思璇才請求羅小凡悄悄配了藥丸,讓自己每日服用,如今也已經調理了一個多月了,又加上自己每日都保持良好的狀態(tài),府上的一些小事也都是交給別人去打理了,自己更有精力療養(yǎng)身子了,如此看來,好事就要來了。
“夫人,你在傻笑什么”夏荷見江月兒偷偷的笑,活像一個待家的新娘,看上去十分有趣,便不解的問道。
“我沒笑什么呀,你指定看錯了”江月兒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夫人,夏荷姐姐可沒看錯,奴婢也看見您笑了”一旁的桂兒也附和道。
“哎呀,桂兒,你也來瞎湊什么熱鬧,我本來就沒有笑嗎”江月兒說道。
“夫人沒笑,是奴婢看錯了,桂兒,小姐們好像是吵著要看花,我們且去看看吧”夏荷忙道,
“夏荷姐姐……”桂兒還想說什么被夏荷阻止了,對她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隨后拉著不明就里的桂兒出去了了。
“這兩個丫頭……”江月兒看著出去的二人笑了笑,又跑到一邊去聞花香了。
“夏荷姐姐,今兒的鮮花真漂亮,夫人甚是喜歡呢,尤其是那一束紫色的花,真的好美!”桂兒說道。
“那個紫若是花匠今年新栽的新品種,并未種在花房里,是我路過后院時,看著喜歡,順手采的?!毕暮裳笱蟮靡獾恼f道。
“夏荷姐姐,,你真是越來越懂夫人心思了,隨手采的花都那么符合夫人的心意”桂兒笑著說道。
“那不過是順手的事,正好撞在了夫人的喜好上,說到夫人的心思,你才是最最懂她的呢,瞧你做的一手精細針線活,這屋里哪一個比得上你,夫人都說夸你做的好”夏荷笑著打趣說道。
“夏荷姐姐,你且別取笑我了,我做的針線活不過是能入得了夫人眼罷了,不值一提”桂兒笑道。
“你個鬼丫頭,這倒是謙虛上了,你的針線活那可是有目共睹的,誰都比不上,別人說你的好,你只管受著就是了,何必謙虛……”說著話,兩個丫頭咯咯的笑起來。
“你們兩個偷偷嘀咕什么呢?笑的那么開心,那個紫色的花甚是好看,聞著也香,可知這是什么花……”江月兒拿著那束紫色的杜若,高興的問道。。
“夫人,夏荷說您手里拿的那束花叫紫若,是花匠今年新上的品種,頭一次開恰好被她見著了,想著如此漂亮的花夫人定會喜歡,便被她采來了,果真是新奇”桂兒連忙開心的解釋道。
“難為夏荷想的周到,在哪采的,且去多采些給春姨娘屋里送去,她身子不好,聞聞花香也是好的,以后每日都給春姨娘送一些新鮮的花朵去”江月兒吩咐道。
“是,夫人,奴婢這邊去后院采些給春姨娘送去”夏荷說道。
“夏荷姐姐,我也跟你一起去吧……”桂兒忙道。
“平時就數(shù)你機靈,這會子如何糊涂了,若是我們都走了,誰來服侍夫人呢”
“嘻嘻……我一時高興,竟忘了這些了,夏荷姐姐自去,我留下來服侍夫人”
“這才對嗎?你好生服侍夫人,我去去便來”夏荷說完便開開心心的去拿籃子了。
“夫人,奴婢幫您把花插起來吧……”桂兒說道。
“也好……”江月兒把花給了桂兒,又回到內室去了。
夏荷從江月兒屋里出來時,就已經被人盯上了,到了后院采花時,一個干活的門子走了過來。
“姑娘采這么多花,可是也喜歡這紫若,這種花十分嬌貴,若是此時不采明日便會凋零,可見姑娘真有先見之明”男子的聲音成功的引起了夏荷。
夏荷回頭一看,是府上當差的門子,見識不多也屬于正常,居然連話都能瞎說。
“紫若雖然嬌貴,但是它的花期卻也不似你說的那么短暫,此時正是百花爭艷的時節(jié),各種花都爭先恐后的顯示自己美艷,如何這紫若就與別的花不同了,明日就會凋零”夏荷一邊采著鮮艷的紫若,一邊不以為然的說道。
“原來姑娘才是懂花之人,原是我目光短淺,實在是不該在姑娘面前賣弄”男子謙虛道。
“懂倒是談不上,真正懂花,惜花之人是不會把花采下來,而是會靜靜的觀賞它,聆聽它的語音,觀察它的變化,畢竟每一種花的花期都是有限,若是在有限的時間靜靜的欣賞才是真正的享受”
“原來花有這么多學問,我竟不知,真是慚愧”
“你去別處忙吧,莫要打擾我采花”夏荷見說話的男子也是故意賣弄,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便不再理他,打發(fā)他去別處干活也就是了。
“姑娘可是主母屋里的大丫鬟,怎么能做這些粗活呢,這等小事還是讓我們這些干雜活的門子做吧”男子笑著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主母屋里的”夏荷疑惑的問道,這個門子眼生的很,想來也是才來侯府不久,他如何就能認出自己是主母屋里伺候的人。
男子一愣,尷尬不一,只能在一旁傻笑來掩飾。很快他邊想到了應對之策。
“姑娘這氣質一看就是主母身邊的人,旁人哪有這個氣質,再說了,平時姑娘主事,也時常來派我們一些活,雖然與姑娘說不上話,但也知道姑娘身份尊貴,怠慢不得,方才只是胡亂一猜,沒想到猜的還真準”男子笑嘻嘻的說道,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