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總管,如果紅娘回來了,知道你擅自搜查了這里,你猜她會怎樣”武澤天道。
“這里是萬刀門的地方,萬刀門想留這個客棧他就能留下,萬刀門不想讓它留下,它就不能留下,”韓雨冷冷的說道。
武澤天沒想到韓雨的態(tài)度居然如此強硬,“好吧,祝你好運,不過,駱天虹真的不在這里,”
駱天虹此刻正被綁在一顆柱子上,全身的鐵鏈讓他沒有一點可以動的余地。
傷劫余在駱天虹的面前站著,面色如同古井一般,“你當(dāng)年是怎么活下來的,”
駱天虹看著傷劫余,并沒有說話。
“要不要我給他一點好果子吃,”司徒南開口道。
“不必了,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說一個字的,”傷劫余道。
傷劫余又道,“你是不是有很多疑惑,起碼你會疑惑,你怎么會到了萬刀門,”
駱天虹看著傷劫余,他的瞳孔里似乎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其實萬刀門能在這里這么長久,肯定有它的道理,紅娘就是其中的一個道理,”傷劫余道,“也許你對這些并不感興趣,但你一定對一件事感興趣,那就是我要殺了你,而且我還會找很多很多的人給你陪葬,”
“你終于要開始了嗎,”駱天虹道,聲音很平淡,似乎他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開始,你覺得什么叫開始,當(dāng)年我也想你現(xiàn)在一樣,被人綁在這里,我一直認為他是我的兄長,可是呢,”傷劫余說著,他將自己的衣服扯了下來,他的右邊胸口,已經(jīng)完全的塌陷了,如同一具枯死的尸體。
“生死經(jīng),”駱天虹的眼睛已經(jīng)充血了,惡狠狠的說道。
傷劫余放下自己的衣服,看著駱天虹,“當(dāng)初是三個人一起得到的,可是,為什么就是沒有我的份,為什么,你來告訴我,為什么,”
“因為你貪婪,”駱天虹說道。
“貪婪,我貪婪嗎?”傷劫余笑了笑。
“不,我怎么會是貪婪的人呢,貪婪的是他們,因為他們想把這個東西據(jù)為己有,所以,”
“所以你就殺了他們,”駱天虹道。
“不錯,你能有其他的法子嗎?”傷劫余道。
夜很黑,武澤天手中的火把,在這一望無際的沙漠中,猶如一只快速移動的螢火蟲。
“老烏龜,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楚風(fēng)說道。
“也許現(xiàn)在唯一能解決的辦法就是,殺了傷晴兒,”武澤天一邊快速的走著,一邊說道。
“你的意思是威脅傷劫余,”楚風(fēng)說道。
“不,不是威脅,是殺了傷晴兒,”武澤天再次說道。
“可我們和她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殺了她,”楚風(fēng)道。
“不為什么,傷晴兒是傷劫余的唯一的牽掛,如果傷晴兒死了,他一定會露出自己的破綻,而且很快就會露出來,”武澤天道。
“駱天虹怎么辦,”楚風(fēng)說道這里,語氣頓了頓。
“我知道,他很可能就是你的弟弟,但現(xiàn)在還不是救他的時候,確切的說,我們兩個,救不了他,”武澤天道。
“什么意思,”楚風(fēng)道。
武澤天停下來腳步,“先不說你我二人能否打得過傷劫余,就算能打過,如果他在臨死之前想殺掉現(xiàn)在已經(jīng)手無縛雞之力的駱天虹,你認為把握有多大,別忘了,他的武功,你可是親眼所見的,”
楚風(fēng)不禁想起了那天駱天虹的那一刀,那一刀的氣勢,楚風(fēng)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一刀上的殺死,楚風(fēng)這輩子也未曾見過,可卻被傷劫余擋了下來。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楚風(fēng)有些著急的。
“只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
“我知道在這大漠之中,有一個人,他渾身酒氣,雖然不是好人,但也絕不是壞人,因為他性情懶散,但他卻喜歡一件事,那就是賭,”
“如果賭贏了,他一定會要對方付出很慘的代價,但如果對方贏了,他的賭注也絕對不會讓和他對賭的人失望,”武澤天說道。
“你說的是?”
“湘西四鬼的爛賭鬼,”楚風(fēng)道。
“不錯,正是他,”
“可他在湘西,這里是漠北,一個天涯,一個海角,”楚風(fēng)道。
“不不不,他在這兒,就在我們的身后,就在身后的流沙下面,”武澤天道。
“別開玩笑了,老烏龜,你莫不是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楚風(fēng)道。
“如果不再,我把鼻子割下來給你,”武澤天也不急不躁的說道。
“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到底什么意思,”楚風(fēng)急得滿腦子的漢,但想到武澤天的平常,也不好發(fā)火。
武澤天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糊涂啊糊涂,你不知道,我一直有一個遺憾,那就是我們今天沒有帶酒,真是可惜啊,我和湘西四鬼其他的三個都喝過酒,就唯獨和這爛賭鬼沒喝過”
“啊,為什么,你和其他的三個都喝過,怎么就沒和這爛賭鬼喝過,”楚風(fēng)道。
武澤天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唉,你有所不知啊,
上次武安城被人下毒,差點引起了瘟疫,我請湘西四鬼來幫忙。
可就在我的信發(fā)出去第二天,居然有人把解藥就掛在了我家大門口。
除了解藥之外,還掛了三兩肉,”
“三兩肉?為什么會掛著三兩肉,”楚風(fēng)疑惑的說到。
武澤天再次說道,“你有所不知啊,那三兩肉,都是人肉,后來我從三鬼的嘴里聽說,原來是這爛賭鬼找幕后的人堵了三把,他用自己身上的肉做賭注,第一次一兩,第二次二兩,第三次四兩,”
“所以他輸了兩把,醒了一把,”楚風(fēng)道。
“不錯,我一直想當(dāng)年謝謝他的,不過苦于沒有機會啊,”武澤天說著發(fā)現(xiàn)周圍還是沒有動靜。
撇了撇嘴,畫風(fēng)居然就轉(zhuǎn)了,“唉,你說這個人,是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而且號稱爛賭鬼,三把輸兩把,這賭的技術(shù),看來差的有些遠啊,”
“你放屁,”武澤天話音未落,他身后的沙子突然被楊了起來,這沙底下,居然真的有一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