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大清洗了嗎,”司徒南沒有喝茶杯的水,而是放下了茶杯。
“這些年,我睡的很不好,如果不是極樂宮,我早就可以殺了武無敵了,也不至于將什么萬刀門分堂開到武安城去,”傷劫余的聲音很沙啞,似乎他說出來的,都如同說書人所講的故事一般。
“武家那個小子怎么辦,也殺了嗎,”司徒南道。
傷劫余似乎在思考什么,沒有表情,普通雕像,司徒南也不說話,這屋子里此刻已經變得有些詭異。
傷劫余半晌之后才道,“你猜他知不知道是我殺了他爹,而且兩個爹都是我殺的,”
司徒南也不好回答,“這個我不知道,”
傷劫余笑了,哈哈大笑,“你不知道,你會不知道,你的江湖經驗比他強一百八十倍,”
司徒南一時語塞,過了很久,才開口道,“興許他已經知道了,”
傷劫余冷笑“興許,沒有興許,他早就已經一目了然了,知道為什么他不著急報仇嗎,”
“是因為駱天虹,”司徒南道。
“很對,駱天虹這個人怎么來的,來自哪里,沒有一個人知道,”傷劫余道。
“興許,他也是當年遺留下來的呢,”司徒南道。
“當年金殿升抱走了一個,武無敵抱走了兩個,而且他們承諾過,這輩子都不會報仇,但駱天虹不一樣,雖然我對他沒印象,可他的殺氣反而是最重的一個,如果我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何會來到這漠北,會來殺我,”傷劫余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要殺他,”司徒南道。
“當然,寧可錯殺,也不能錯過的殺,”傷劫余道。
“你打算怎么對付他,”司徒南道。
司徒南的嘴臉浮現(xiàn)出了一抹冷笑,“在苗疆之地,有一種蠱,可以控制人的心神,我讓他往東,他就不能往西,我讓他往南,他就不能往北,”
“我記得有一個天下聞名的大俠客,大俠士,他三招就打敗了燕北飛,從此之后,燕北飛就銷聲匿跡了,”傷劫余道。
“你說的那個大俠客,可是吳世生,”司徒南道。
“是啊,當年他的神光步加生死決,整個漠北都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啊,”傷劫余道。
“可他不是已經……”
司徒南的話沒有說完。
傷劫余冷笑道,“你以為當年最后那一刀是誰下的手,”
“燕北飛?”司徒南道。
“他養(yǎng)了他二十年了,也該是時候了,”傷劫余道。
司徒南的臉色鐵青,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上知道的越多的人,死的也越快,“我能做什么,”
傷劫余扭過頭,看著司徒南,“你是我的兄弟,甚至比親兄弟都要親,你要做的,就是和我一起享受我們這么多年拼搏出來的東西,”
司徒南不是傻子,反而很聰明,“不了,等我陪你打完這一戰(zhàn),如果我還僥幸活著的話,我想帶著一家老小去轉轉,看看外面的世界,”
傷劫余的臉沒有表情,他的聲音普通洪鐘一般,“你真的要走,”
司徒南道,“是啊,長年待在漠北,我倒是想去江南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