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月能理解東澤的獨占欲,但他的擔憂,委實多余。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雖然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回去,什么時候回去,但她始終記得,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她只是個亂入者。
“阿澤乖,姐姐是要干大事的人,怎么會讓男人和孩子絆住我的腳步呢?放心好了?!?p> 季秋月捏了捏東澤手感極好的小臉蛋兒,豪氣干云的哄道。
但是東澤并不買賬,他愣了一會,一把抱住她的脖子,委屈的哼唧。
“我也是個孩子……”
“……”
誒呦呦,原來還是個玻璃心的小公舉?。?p> “都說了,你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季秋月沒想到東澤這般固執(zhí),他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應該被寫進教科書里。
這個年紀的小孩子,顯然不能光靠哄,季秋月想了想,還是認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想保護你,直到你長大成人?!?p> “然后呢?”
“換你來保護我。”
這就是季秋月的想法,不管懷里這個小可憐是不是劍靈東澤,既然上天把他送到了她眼前,她便護他這一世。
也當做,養(yǎng)兒防老。
萬一她這輩子都回不去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也好有個陪伴,不至于孤獨終老。
東澤依然整個人趴在季秋月懷里,臉埋在她肩膀上,只是在季秋月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那就說定了!等我長大,就換我來保護姐姐。”
“嗯,說定了。”
季秋月總算把小祖宗哄好了,倆人大手牽小手回了朗園,卻看見一個被拔了毛的乳鴿半死不活的趴在門口。
“???”
“姐姐,好像是松鳥。”
東澤跑過去,把松鳥拾起來,捧在手心,季秋月看了一眼它頭頂?shù)拿S色肉冠,以及身上零星的紅毛,嘴角抽了抽。
“這模樣,是被熊孩子逮住拔了毛么?”
季秋月和東澤帶著松鳥去找赫連十七,此時赫連十七正煩躁的在屋里來回踱步,窗沒關。
“十七,你的松鳥好像遇到點麻煩?!?p> 赫連十七聞言,頓時停住腳步,奔到窗邊,一眼便看到東澤手里奄奄一息的松鳥。
“怎么會這樣?”
“不知,門口撿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這樣了?!?p> 赫連十七顫抖著手指把松鳥接過去,那松鳥疲憊的睜開眼睛,嘴巴一張,一滴水珠從嘴中飛出。
赫連十七見狀,驚喜中,又帶著幾分對松鳥的心疼,接住那水珠,小心翼翼的放到雪蓮花上空。
隨后,那一滴水珠‘?!囊幌缕屏耍鞒龅乃?,足有一茶杯,將雪蓮花從花瓣到莖葉淋濕。
肉眼可見的,有些枯萎的花瓣像喝飽了水般,變得水靈。
季秋月看著花盆中那朵像荷花又不像荷花的花朵,詫異的看向赫連十七。
“這花是……”
“極地雪蓮,我十一哥的契約獸?!?p> 季秋月看著雪蓮花的目光微變,這世界好小……
就算此刻,傳聞中赫連家族年輕一輩中最強的存在出現(xiàn)在她身后,她也不會有多驚訝了。
想法剛冒出頭,便聽身后傳來一個男人不太友善的聲音。
“花瑩,恢復了還不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