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的,甬道便到了盡頭,馬上就要掉進蝮蛇的肚子里。
藤曼卻忽然從甬道光滑的內壁長出,結成一個密密麻麻的藤曼球把季秋月團團包裹,卡在甬道口。
美味遲遲沒有落下,雙頭蛇的兩個腦袋交頸纏綿,似溫存,又似在交流。
忽然,它們似達成了共識般,巨大的身體猛然躍起,先前那只張大嘴巴等待季秋月掉進它嘴里的蛇頭,一口咬住藤曼球,毒牙嵌進藤曼的縫隙。
季秋月見此毫不留情的揮劍斬斷那兩顆長度足以貫穿她小身板的獠牙。
失去支撐的雙頭蛇‘砰—!’的一聲掉了下去,藤曼球瞬間消失,季秋月執(zhí)著劍,直直刺向另外一個蛇頭。
本以為一身兩頭,那怪物會很笨拙,卻不想,并非如此,它們不但不笨拙,反而非常靈活,且反應迅速。
季秋月一劍撲了個空,與此同時,腰部受到撞擊,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在洞穴的內壁上。
七階妖獸。
這座山上的霸主,雌雄同體以一抵二的雙頭蛇。
季秋月用手背蹭了蹭嘴角流下的血絲,不帶絲毫停留的躍起,而她剛剛所處的位置,被雙頭蛇的尾巴抽打的土石亂飛。
曾經(jīng)跟冰蟒交過手的經(jīng)驗告訴她,蛇類的速度完美無比,一旦被擊中,萬不能停留,不然絕對會被它們粗壯靈活的尾巴拍成肉餅。
洞穴底部光線極暗,雙頭蛇也不知在這里蝸居了多少歲月,雙眼已經(jīng)習慣了黑暗,光憑這一點,季秋月就落了下風。
即便她和雙頭蛇從修為上來說,旗鼓相當。
可是,這種你死我活的搏命戰(zhàn)役中,只有背水一戰(zhàn)之說,怯了,就等同于輸了。
季秋月不想輸,也不能輸。
現(xiàn)在東澤不在,她既沒有退路,也沒有可倚靠的肩膀,除了殊死搏斗,沒有其他選擇!
季秋月咬牙把嘴里的血腥吞下去,整個人更顯妖艷。
她執(zhí)著劍,再不保留任何實力,力斬那只被卸去毒牙的蛇頭。
卻不想,那蝮蛇的一身鱗甲堅硬無比,堪比鋼鐵,與無回劍相撞,摩擦出一串火花。
另外一個蛇頭張開大嘴襲過來,季秋月反應也十分迅速,急急后退,卻不想那蝮蛇不但可以用毒牙注射毒液殺人,還可以口吐毒氣。
季秋月就這樣,被綠色毒氣包圍了,她雖然封閉了嗅覺,卻并不影響她吸入毒氣。
這毒氣似乎是一種神經(jīng)毒,毒氣入體,瞬間感覺四肢疲軟,與此同時,腹部開始發(fā)熱,可能是龍涎草起作用了。
季秋月狠狠咬了一下嘴唇,疼痛使得她清醒。
越是這種時刻,越不能掉以輕心。
不能掙扎,應該示弱,放松對方警惕,待到對方俯首來吞噬她的瞬間,避開它的牙齒,跳進它嘴里。
要吞季秋月的,是先前被她斬斷毒牙的那個蛇頭,季秋月出手極快,無回劍寒光一現(xiàn),噗嗤一聲,血液噴涌。
一條滑不溜秋,軟趴趴的舌頭掉到地上。
進展的非常順利,先斷其舌,使其痛苦的張大嘴巴咆哮,無暇吐毒氣,然后用劍穿透或者劃破它的上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