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精怪的白衣少女,輕身落在屋頂上,聞聲,一邊收傘一邊看向花樓二樓的窗戶。
一眼便見著一臉激動之色的季秋月,以及她身邊,穿著浮生閣服飾的健壯男子,頓時既詫異又驚喜。
大概這便是人們常說的緣分,誰能想到,兩撥人馬一晚上能遇見兩次。
“秋月姐姐?!”
“嗯?!?p> 季秋月率先跳窗飛了出去,玉浮生想攔,卻沒攔住,只得和玉長生對視一眼,一前一后的跟了上去。
玉長生的身量高大,當(dāng)時角度問題,花雪姬并不知道玉浮生也在,初見著他震驚的忘了挪開目光。
“又見面了。”
玉浮生臉上的緋紅未消,此刻見著花雪姬,愈發(fā)尷尬。
花雪姬目光落在他粉嫩的面龐上,怔忡了幾秒,嘴角牽起一抹僵硬的笑。
“這叫冤家路窄。”
季秋月一早便知道花雪姬和玉浮生之間有點(diǎn)恩怨,此刻見他們氣氛詭異,卻是已經(jīng)見怪不怪。
“雪姬,你怎么來撫遠(yuǎn)城了?”
“寒鳩宮弟子也在這里遇到了麻煩,所以過來看看,你們呢?”
聽到花雪姬的來因,季秋月饒有興趣的揚(yáng)揚(yáng)眉頭。
“巧了,浮生閣弟子在這里也遇到了點(diǎn)麻煩,所以過來幫忙,我們說的,莫非是同一件麻煩?”
花雪姬詫異了數(shù)秒,不過很快便釋然了。
“不好說。”
撫遠(yuǎn)城乃元靈大陸東部軍事、政治、商業(yè)重地,更是多方勢力融匯之地。
若真是邪祟作亂,可不管你是哪門哪派,勢力大小,所以碰到同一樁事件也不足為奇。
季秋月握住花雪姬微涼的小手,余光掃了一眼玉浮生,卻見他一臉古井無波泰然處之的模樣,便知道當(dāng)時她留給他們獨(dú)處的時間,是白留了。
他們不但沒有化解恩怨,反而讓情況更糟糕了些,連虛偽都蕩然無存,干脆無視彼此,當(dāng)作視而不見。
這件事,季秋月無從著手,也沒有資格過問,干脆無視了玉浮生,自顧自的和花雪姬攀談起來。
“雪姬,你這邊可有什么線索?”
花雪姬抿了下唇,看向花樓后院中的那口井。
“那井……”
井?
季秋月順著花雪姬的目光看去,果然見著一口井,那井口修葺的整潔,井邊放著打水的木桶,看了這口井,便是整個花樓的水源。
但花雪姬的意思,莫非這井有古怪?
花雪姬攤開手心,無數(shù)花瓣發(fā)著光鋪成一條直通井底的路。
“一起?”
花雪姬已經(jīng)布置好了一切,季秋月沒有理由拒絕。
“好。”
兩人手牽著手,如最親密的姐妹,玉浮生卻看她們看的眼眶發(fā)熱。
“季姑娘!花姑娘!”
兩人已經(jīng)一只腳踩在了花瓣鋪成的路上,花雪姬卻忽然頓住,扭頭看向玉浮生,嘴角上彎,巧笑嫣然。
“請問浮生公子有何指教?”
“……”
玉浮生怔怔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熟悉容顏,此刻,那張臉笑的明媚如春光,令他一陣恍惚。
即便是遙遠(yuǎn)的曾經(jīng),他對他也只是發(fā)乎于情止于禮的溫柔體貼,何時曾這般天真的對著他笑過。
他知道這是錯覺,她不是他,此刻對他笑的不是他……
“讓我走在前邊吧,有什么危險的話,也好保護(hù)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