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澤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花雪卿,一彎腰將季秋月打橫抱起,心念一動,無回劍便懸到了他腳下,等待他踩上來。
看這架勢,他是要御劍離開了,花雪卿抿了下唇,對著他作了個揖。
“也罷,等季姑娘醒過來,還望東公子轉(zhuǎn)告她,如果在木系法術(shù)修煉上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來寒鳩宮找我?!?p> 東澤睨了他一眼,剛剛回暖的臉色再次沉了下來。
“她不需要?!?p> “……”
目送那抹黑色化為天邊的一個小墨點(diǎn),花雪卿才動了動僵硬的身子。
東公子好像,越發(fā)討厭他了。
不過也對,他本來就不待見他。
倒是季秋月,本來對他很友好的,可現(xiàn)在……
估計(jì)以后看到他會繞道走吧。
小雪蓮也沒有化形成功,連本體都被他送了人。
這下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只剩下孤家寡人一個了。
“哎……我怎么,就這么不招人待見呢?”
“逆天而活,自然業(yè)障纏身,噩運(yùn)連連?!?p> 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響起,花雪卿頓時猶如夢魘纏身般,瞪大眼睛,只覺得頭皮炸開,雙耳嗡鳴。
他機(jī)械的轉(zhuǎn)身,還未看清對方模樣,眼前便是一黑。
……
雪山之巔寒風(fēng)怒號,皚皚白雪飄飄灑灑,不出片刻,整座山峰便只剩下茫茫一片白色。
踽踽獨(dú)行,寒風(fēng)刺骨……
“包子,新鮮出爐的包子,您瞧一瞧看一看嘞……”
包子!
我要。
我要……
我要!
季秋月猛然睜開眼睛,才發(fā)覺心騰騰的跳的極快。
東澤背對著她,盤腿坐在床邊,而她躺在里側(cè),只占了很小一塊地方。
這是什么地方?
屋內(nèi)簡單質(zhì)樸的布置,屋外熙熙攘攘的叫賣聲。
位于鬧市區(qū)的房子,莫非是客棧?
“醒了?”
季秋月并沒有弄出多大動靜,但東澤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異狀,從入定中蘇醒。
季秋月張了張嘴,只覺得喉嚨好似干涸的土地。
“嗯,醒了,我昏迷了多久?”
“足足一個月了。”
竟然一個月了?
季秋月微微有些詫異,昏迷前的種種,再次浮現(xiàn)在腦海,那種被撕扯靈魂的痛,至今還歷歷在目。
“當(dāng)時,是那條冰蟒要奪舍我么?”
“嗯,我控了你的魂,把它的元神捏碎了。”
東澤把一粒白色丹藥塞進(jìn)季秋月嘴里,便慢條斯理的下了床。
而那丹藥,入口即化,好似甘泉一般滋潤干燥的嗓子、空虛的丹田、虛軟的四肢。
是培元丹。
“你感覺如何了?”
東澤竟然把季秋月扶著坐了起來,大概是經(jīng)常照顧妻子肉身的原因,所以做起來得心應(yīng)手。
季秋月本是貼著墻壁躺著,此刻就像被東澤逼到墻角圈在懷里一樣。
一抬頭便是他放大的五官,一呼吸便是男人身上自帶的狷狂氣息,以及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心里明白東澤只是在盡忠職守的照料她,但還是微妙且復(fù)雜的尷尬了一下,雙手抵住他的肩膀,將他推遠(yuǎn)了一點(diǎn)。
“啊……培元丹效果極好,再加上睡了一覺,感覺渾身輕盈干爽,一點(diǎn)也不像昏迷了一個月?!?